李曼殊買了一大包的瓜子,還是用鹽水花椒大料浸過后的再烘干炒香的,類似后世的五香瓜子,來到前面發現是一個說書的先生在說書。
“爺,這個好啊,好久沒聽了!”
能在天橋吃口飯的,說書的水平都不低。
前世李曼殊一直以為電視劇里說書唱戲的都是下等人,但是她穿越之后才知道,人家這是純口才的手藝人,相當牛隔壁的。
比如收入,像李家那時候開的店還不多,李家單獨的油鹽店,五天的銷售額頂多夠說書先生一天的收入!
可見這行賺錢的很。
說書人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留著山羊胡穿著破舊的灰袍子,穿這么不好大概是有意為之。
“木蘭從軍…”
聽到這句話李曼殊知道了,這應該說的是木蘭從軍記。
胤禛瞧她一眼,“你聽過這個?”
李曼殊搖頭,“沒有,我以前聽過江湖武俠的,還有修仙什么的…”
古人的想象力并不缺乏,起碼那些修仙的故事流傳太久了,比如《搜神記》,時代更古了,是東晉史學家干寶著錄的筆記體志怪小說。
胤禛憋著笑,“那你聽聽,我帶安靈安去買糖畫,你要什么?”
“呃…龍。”
一般做糖畫都是十二生肖的。
胤禛奇怪道:“你不是屬兔嗎?”
“龍大啊,畫的多,同樣的錢,為什么要吃少的?”
胤禛搖頭一笑,巧巧這思維,還真是多年不變。
四爺帶著奶娘和安靈安離開了,給李曼殊留下八個護衛。
玉蘭擔憂道:“主子,你不跟主子爺過去?”
“去啥?我聽聽書再說。”
其實她知道玉蘭擔心奶娘勾引,但是李曼殊知道四爺的性子,倘若真有這種不忠心的主子,四爺比她都要惱火,上次那個奶娘被調走不就是聽說背后說她壞話來著?
這時說書的先生講到了花木蘭在軍中的事。
“突一日!兩軍交戰木蘭巧來月事,不慎血染兵甲…”
李曼殊眼睛都瞪大了,挖槽,什么鬼?
玉蘭臉一紅,輕啐了一下,小聲道:“主子,咱們走,他這是要說葷段子了…”
李曼殊沒動,在封建社會也有這么勁爆的節目?這么攢勁嗎?這簡直是精神文明的死角啊。
“別別,我聽聽!”
玉蘭一個云英未嫁的姑娘,聽這個實在是有點頂不住。
跟著幾人過來一直沒說話的玉夏小聲道:“聽聽也行…”
她的臉也紅了,但是挺想聽的。
玉香以前管賬冊,玉夏管李曼殊的‘玩具’‘玩法’,玉香人沒了之后賬冊歸了玉夏和玉蘭分了,可是李曼殊也不玩那些雕刻了,以至于玉夏比較閑。
“對對對,你看,玉香都想聽,玉蘭,你要是不愛聽你去吃那些好吃的,有錢不?”
“有……”
主子身邊的大宮女怎么可能缺錢?
玉蘭真不好意思聽,去旁邊買了些糖炒栗子。
就聽說書先生道:“可憐一場混戰,木蘭被人偷襲暈厥,醒來之時偏將擔憂曰:‘木蘭善戰之,當為官也,如之奈何!傷情這般沉重!’
木蘭驚問:‘何等傷情?’
偏將曰:‘下身傷重啊,木蘭節哀,我已上報將軍!木蘭當論功行賞!’
木蘭低頭瞧之,見褲子血染,便羞紅臉曰:‘大人,無礙無礙的!’
偏將怒曰:‘還稱無礙,你這小鳥都被人砍掉了!’”
李曼殊噗的一下笑出來,她扶著玉夏,生怕把孩子笑出來,臉都笑紅了。
這次懷孕李曼殊的身上和臉上都沒胖,反而瘦了,但是體重卻挺嚇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
玉夏看著主子和周圍的人笑得抽了,她甚是不解!
跟她一樣迷茫的還有一些小孩,至于那些嫁人的婦女和街上的糙漢都笑得捶地了。
“主子…你們笑啥呢?”
李曼殊扶著玉夏,“你…噗,以后你就懂了。”
眾人笑罷,說書人繼續道:“又過數日,木蘭許久未曾洗澡,心癢難耐,尋軍隊遠處一河流,見木蘭四下無人,脫了衣服,露出女人的身子,真真是遙看晃眼,近看情動,木蘭對照河水,雙手覆胸自顧欣賞之時,不曾想一名軍卒來此亦洗澡……”
在場的人都是眼前一亮,竊竊私語,有兩個頗有風情的婦人在人群中尋找精裝漢子頻頻媚眼。
李曼殊也聚精會神的聽著,這段好像也很勁爆!
莫不是花木蘭還在軍旅中發生過什么羞答答的事?
可是眾人等的時候,說出的先生突然不說了。
李曼殊聳聳肩,她太知道這個套路了,小時候經常來聽書,這也是說書先生能賺錢的手段,他會說書,說到精彩的地方突然停下,然后討賞,“各位看官拉老爺,諸位如此抬愛,小老兒說書講古憑此虎口,若有閑錢給個一二,小老兒也能買米買糧度日……”
這時候會有個小孩童拿著個破笸籮在人群中顛簸里面的幾文錢。
眾人想聽就肯定會花錢打賞,畢竟也不能白白的聽說書,而且都挺精彩,就這么白聽也心里過意不去。
當然也有臉皮厚的,想白聽就轉身走的,說書的先生會狠辣的來一句,“說完這段,我再給大家說說街坊的事,有個人他家里鬧門庭壞事,他媳婦兒讓他當王八,他現在就在這呢,等他一走,我就告訴各位這街坊是誰!”
原本想走的頓時不敢動了。
李曼殊暗道,這說書的可夠壞的…
可是她真想知道花木蘭有沒有跟那個兵卒那啥了。
說書先生見這次收來的實在是少,只有十來文錢,他覺得太虧了,眼珠一轉,“今日家中有事,明日正午繼續,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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