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 > 第820章 刺客驟亡
  “刖刑伺候。”

  康熙爺收了情緒,冷冷吐出四個字來,硬是叫下頭人都跟著汗毛一緊。

  萬歲爺連審也不審先上了削掉膝蓋的極刑,一來可見萬歲爺的憤怒,二來更見萬歲爺的決心,就是碎尸萬段也要從這刺客口中摳出點兒什么有用的了。

  下頭人即刻動手,還特挑了鈍刀子行刑,當眾硬生生將那刺客的左膝蓋給剜了下來,那刺客痛得痙攣不斷,幾個強壯的侍衛都險摁不住他。

  至于右邊的膝蓋,自是要看著刺客聽話與否,若是不老實交代,定然是要再吃吃苦頭的。

  在場的半數都是文臣,哪兒見過這樣血濺三尺的場面,嚇得幾欲作嘔,若非怕在萬歲爺跟前兒失態,只怕隔夜飯都得吐出來。

  大阿哥負責審問,上前拽去那刺客口中的破布:“說!你叫什么?是誰派你追殺連大人的。”

  那刺客眼中一片無神的茫然,他不是不知,而是疼得幾乎暈死過去,耳中嗡鳴作響,只聽得自己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壓根兒不知道大阿哥同他說了什么。

  見其不識好歹,大阿哥朝行刑的人又動了動手指,那人當即又是一刀狠狠戳進了刺客的膝蓋與腿骨的骨縫之中,用力一撬,那刺客就再受不住,當即痛呼大哭起來,朝著索額圖竭力而喊。

  “救、救救我、主子救命、主子、主子、、、、”

  眼看著刺客要將那背后主使說出了,眾人都瞪大眼睛緊盯著那刺客,可說時遲那時快,這刺客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似的臉色醬紫,軀體和四肢像是受了極大苦難般的怪異扭動,很快,刺客便七竅流血斷了氣。

  都不必叫太醫確認,明眼人一看刺客便是中毒而亡,再結合著剛剛刺客那句求救的話,不免叫人懷疑主使之人就在帳中,且有殺人滅口之嫌。

  好毒的計謀!

  索額圖心都涼了半截兒,他頭一次不敢去窺探萬歲爺的神色,謀害臣子之事確是太子所為不假,可眼下這事兒定然是有人刻意陷害,要他和太子去死呢!

  索額圖猶如啞巴吃黃連般有苦說不出,他明知這這事兒不是大阿哥便是四阿哥動的手段,其中大阿哥嫌疑最大,畢竟四阿哥可是用罷苦肉計了,打今兒一早就沒再經手過此事,全是大阿哥管著。

  可他偏偏不能直接在萬歲爺跟前兒揭開大阿哥的底細去,他道出了大阿哥,能不能將大阿哥的罪名做實先不提,倒是先將自己和太子的罪坐實了去,豈不是不打自招?

  索額圖除了跟著眾臣一道朝萬歲爺喊著嚴查重查此事,旁的也無計可施。

  刺客當著眾人的面兒死了,這事兒自然不能就這么過去了。

  此人一死,康熙爺不僅懷疑了索額圖意欲滅口,更懷疑大阿哥也參與了其中,倒不是懷疑他同太子和索額圖沆瀣一氣,然多少有些煽風點火的意思。

  刑部勘驗的人未曾帶來,康熙爺當即召了幾位太醫前來,細細一驗,果真是中了毒,且還不像是什么見血封喉的劇毒,像是偏慢性些的,正好此時發作了。

  只是著毒發作得也太是時候了,偏偏要受不住刑了正趕上毒發,康熙爺手指敲了敲桌案,又叫人驗了行刑用的匕首,堵嘴的破布和束縛那刺客的麻繩,如此倒是尋著些蛛絲馬跡。

  太醫們在那堵嘴的破布上尋到了一點兒毒藥的影子,再查刺客的口腔,瞧著像是原就藏在牙齒中的。

  太醫們到底不是驗尸的好手,得此結論倒是洗清了些大阿哥的嫌疑。

  此時大阿哥也站了出來,懊惱自責陪著不是:“都是兒臣的疏忽,只想著刺客口中可能藏了什么自殺的毒藥,叫人搜出來一個之后便放松了警惕,誰道竟還有殘留的。”

  大阿哥說罷,叫下頭人奉上一物,小小的瓷盤中放的正是著刺客的一顆臼齒,這臼齒被磨空了內部,邊上鑲嵌著小小的銀鉤,想來能正好卡在旁邊的牙齒上。

  里頭的藥物經太醫們一驗,正是快速發作的劇毒,劇毒藥放在左邊的臼齒中,再看右邊的臼齒卻也空了一顆,其下舌背是青黑色的,正侵染了那慢性的毒藥。

  這下似乎便也能說得通了,這刺客是某勢力培植的死士,被四阿哥刺傷活捉后堵了嘴,一時沒甚自盡的機會,后又交到大阿哥手上,搜走了只藏有劇毒的那顆牙,既是嚴加審問,自是沒有只堵著刺客的嘴行刑的道理,一旦刺客口中自由,便隨時可復用了慢性毒藥自盡。

  清楚是清楚了,可此刺客一死,即便康熙爺知道這刺客多半同索額圖牽扯不清,一時間也無非直接定了人的罪去,好在先前派去京中探查的人快藥回來了,約莫就是這二日的工夫,還不至于等不得。

  且先打發了下頭人各去辦差,著大阿哥再尋些蛛絲馬跡可剝絲抽繭,眼下御前邊只留下了連大人一個,康熙爺心中還有疑惑,然面上卻是不顯,一概先前的冷峻,好似十分掛心般給連大人賜了座,細細問了人京中之事和一路坎坷。

  連大人深知這會子才是考驗,并不敢妄言,只照實了說,待說得差不多了,茶水也續了一輪兒,正是連大人要放松警惕時,康熙爺似不經意笑了一句。

  “愛卿當真是受苦了,今兒一見朕幾乎沒認出你來,也難得四阿哥那孩子是個記性好的,能將愛卿順利救下,不然愛卿若也含冤而去,待朕歸京,只怕督察院沒甚能干的人了。”

  連大人心中一聳,哪兒能不知萬歲爺是懷疑四阿哥呢,好在一路上早設想過這茬兒,這會子會話也不見慌亂,只是苦笑。

  “回萬歲爺,哪兒有這樣順當的事。”

  說罷,連大人告罪一聲,解開了自己的衣袍,露出了肩背上包扎過還滲血的傷口:“今早當真是險象迭生,臣嚇得魂飛魄散,眼看著就快死了,忽見有身著咱們大清盔甲的一隊將士前來,臣大聲疾呼,這才僥幸撿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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