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 > 第24章 難免任性
  萬歲爺不歇,他若催反倒挨訓斥,即便萬歲爺躺了,萬歲爺干瞪著眼睛想事兒他又怎催得?且叫他左右為難呢,還是乖乖領罰吧。

  蘇麻喇姑也是這陣子急昏了頭,見大小主子們個個不安穩,心頭也急切著,不免多說了兩句,倒也不過分,多半是規勸之言,見梁九功和下頭奴才們面上俱是悔意,這話便也不消得多說了。

  只是宮規不可廢,便是蘇麻喇姑念在梁九功還得伺候康熙爺沒罰了人,梁九功和下頭奴才們還是依舊規規矩矩領了十板子去,也是給自個兒長個記性。

  見梁九功等人受刑后那一瘸一拐的樣子,蘇麻喇姑心頭倒也有些不落忍,便又將玉琭留下,待康熙爺痊愈前,她都不消得去太皇太后跟前兒復命了。

  玉琭領命,總歸在哪兒伺候都是伺候,大人總比小孩兒好伺候些的。

  然這想法生的還是為時尚早,待煎好了藥,玉琭給康熙爺喂藥卻是犯了難,這人還未醒,下意識的緊要牙關,那是一滴藥都喂不進去的。

  這可把玉琭為難的不行,險些用了那狗血劇情里的法子,末了還是梁九功狠了狠心,拿筷子撬開了康熙爺的嘴,這才勉強將藥灌下去,中間康熙爺不免嗆咳,還將人給弄醒了。

  且瞧著康熙爺含著筷子頭兒坐起來那面色不善的樣子,梁九功和玉琭皮子一緊,緊忙賠不是去。

  “還請萬歲爺原諒則個,奴才和玉琭姑娘也是不得已才如此失禮、、、、、、”

  康熙爺撂了筷子揉了揉微微鈍痛的太陽穴,這才意識到自個兒怕是病了,便也怨不得人,只是問梁九功眼下幾時,便是病著也不該耽誤了國事,他還有折子沒看完呢。

  “好了,起身吧,不必再喂,端藥來朕自己用便是,梁九功去提來折子,玉琭伺候筆墨,這便去辦吧。”

  見康熙爺不顧自個兒的身子又要忙碌,梁公公和玉琭都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聽令行事,梁公公尤其知道康熙爺的脾氣,他豈敢再說些多余的,只得給玉琭使眼色,叫人略勸個一二。

  玉琭不好當作沒看見,也怕蘇麻喇姑知道了又要怪罪她,這會子便只得硬著頭皮勸勸康熙爺。

  “萬歲爺您要不用了藥歇會子再看折子,太醫說您是積勞成疾,眼下高燒至此最是不能再勞心勞力了。”

  康熙爺看了眼玉琭,小丫頭一雙杏眼中的濃郁關切倒做不得偽,只是康熙爺自有堅持,絕非誰勸一勸便叫他改了心思的。

  他急需打贏這場仗,急需在朝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和威信,故而一刻都是耽誤不得的。

  “去辦吧,莫讓朕說第二次。”

  得!聽這話玉琭不敢再說什么,眼下還能感覺到康熙爺的幾分平靜和關切,若她再不識趣兒定然沒好果子吃。

  將余下的藥遞給了康熙爺,玉琭便去給康熙爺準備筆墨了,榻上不易書寫,還得給康熙爺搬來一張矮桌,洗筆研磨亦不是輕松的活兒,偏桌子又矮,玉琭又是低頭又是彎腰,沒一會子鼻尖兒便沁了一層細汗,胳膊和腰亦是酸得厲害了。

  康熙爺瞧著手上的折子,去執筆時也不免注意到了跟前兒小丫頭幾分,似是自個兒病得難受,便也能體會到旁人的幾分不易,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到底許玉琭坐了。

  “坐著伺候筆墨吧,你立在朕跟前兒正擋了光。”

  康熙爺多少是有些言不由衷,不想將自己的關切表現得太刻意,畢竟吉貴人出了那樣的事兒,他滿心責怪著自己,也沒什么心思去逗玉琭去。

  可眼前這丫頭也是真不客氣的,他許人坐下,依著尋常人定然是千恩萬謝過,要么推辭了,要么搬個繡墩來戰戰兢兢坐在一旁,誰道這丫頭真是個性子直的,謝罷竟直直的坐在了他的榻上。

  見他看了過來,玉琭還對他笑笑,小臉兒上顯而易見的放松了些許。

  “萬歲爺可是要吃茶?”

  康熙爺險些忍不住笑,心道玉琭怎得這樣遲鈍,這會子還沒意識到呢,康熙爺便只搖了搖頭便罷,由著人放肆一會兒,他繼續看折子去。

  且等著梁九功抱著好些折子再來,瞧見萬歲爺和玉琭面對面的坐著便誤會了,還當是萬歲爺同玉琭的關系有大進展呢,心中不由得佩服玉琭好手段。

  見這會子康熙爺似心情著實不錯,梁九功便也不在身側伺候了,放下折子就立在門口候著去,免得下頭人不開眼闖進去壞了萬歲爺的心情。

  如此屋里便只二人相處著,莫名的叫玉琭覺得也不難挨,康熙爺好伺候,一認真起來也不要茶也不要點心,只需要她時不時的研墨或是將折子放整齊了便罷。

  中間兒康熙爺身子不舒坦或是累了,便放下筆合目小憩會子,也不消得玉琭叫,康熙爺對自己要求甚是嚴苛,只歇半刻鐘便又開始處理國事,如此倒是叫玉琭很是敬佩,亦是心疼。

  臨近午時,玉琭不好再歇了,只告罪一聲兒,暫擱下手上的墨條,問康熙爺午間想用點兒什么。

  “不知萬歲爺想用什么,奴婢叫人上些細軟好克化的面點湯食可好?”

  瞧啊,這小丫頭沒記性,又問了他的喜好,康熙爺已然對玉琭生不出半分氣了,還莫名的縱容,仗著病了還真點了幾道愛用的去。

  “不想用湯水了,朕用藥便喝得夠多了,叫膳房的上一道醬蝦,一道干煸豆腐,有薩其馬嗎?朕還想吃薩其馬。”

  玉琭意外得瞧了康熙爺一眼去,還當這人又沒胃口呢,誰道病著也這樣能吃,還醬蝦呢,想得美。

  “那蝦子屬寒,您又是積勞成疾風邪入體,只怕用不得蝦,要不奴婢叫人換成酥鴨,味道也是不差。”

  康熙爺不大樂意,雖知道玉琭是為他好的,可人病著心頭又不爽利,便總有些壓不住任性。

  “朕就像吃醬蝦,一上午用了兩次藥,嘴里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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