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贏劇本 > 第473章 一塊心病
  過年長公主不能作陪本就是太皇太后的一塊兒心病,今早她帶著四阿哥給娘娘請安,伺候娘娘梳頭時還聽娘娘遺憾地念叨長公主兩句,吩咐蘇麻剌姑將御膳房出爐的第一份福餅送過去。

  誰道福餅沒給長公主添福,壞消息還是來了。

  這家宴算是用不下去了,外頭的煙花再好看也變得索然無味無甚新意,玉琭和玉玳急忙回去各自入座,也不知先前眾人說了什么,這會子殿中無半分絲竹之聲,誰若是輕嘆一口氣都聽得清清楚楚。

  四阿哥許是有些不安,依偎著玉琭也不敢嘰嘰喳喳的鬧騰了,只睜著雙大眼睛來回的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都是自家人,規矩什么的也不必顧及,皇瑪瑪若是想去看看長公主朕便陪著皇瑪瑪一道去,何必管旁的議論什么。”

  康熙爺離席拉住了太皇太后娘娘的手,攥著帕子給娘娘沾了沾眼角的濕痕,太皇太后娘娘一時不言,好一會子才開了口。

  “哀家知皇帝的孝心,只是罷了,她悄悄讓人請太醫時也沒想著驚動哀家,料想是不愿這時候叫哀家操心的,哀家便也全了她的心思,明兒再去吧。”

  “辭舊迎新正好時,你身為皇帝不能只顧著家不顧著國,不能不帶著眾人開了這一年的好頭,哀家暫且離席更衣,便不必陪著了。”

  太皇太后強壓著悲痛露出幾分和藹的笑意來,就著看康熙爺拉著她的手的今兒將人送至龍椅旁,太皇太后娘娘這才轉身而去,康熙爺哽著喉嚨也難受得緊,可正如皇瑪瑪所言,他是皇帝,最是不能隨意的那一個了,便只得站定恭送了皇瑪瑪。

  之后年宴繼續,可任憑下頭的奴才們排的歌舞再動人動聽這氣氛也熱鬧不起來了,后宴罷守夜,康熙爺也沒叫后宮女眷們陪著,只他帶著太子去春暉堂陪伴太皇太后娘娘,也侍奉著,免得皇瑪瑪傷心過度。

  不過說是陪著也沒陪幾個時辰,過了子時就算是大年初一了,大年初一規矩又頗多,子時就開始忙活起來。

  康熙爺在走規矩之前先撐著一雙熬紅的眼睛回了趟清溪書屋,是回來更衣領走四阿哥的,也是來看看玉琭,囑咐她歇息會子也甭管什么守歲不守歲了,今兒規矩多誰也不能免俗,一早去太皇太后娘娘那兒請安,得行三叩九拜的大禮,他只怕玉琭身子撐不住。

  玉琭撫了撫康熙爺的疲憊的臉勉強一笑,雖心疼人心力交瘁的,然大過年的也不好表露,免得說了不吉利的話:“爺放心吧,我身體頂好,出發前再裹得厚實些些也就不怕跪了,就是擔心四阿哥頭回跟著您走規矩,他累了困了要鬧人,若使得便叫人喂他幾口蜜茶就好了,甜甜嘴也就不鬧了。”

  康熙爺抱著四阿哥笑著應了應聲,一想這貪吃的也是好笑:“爺省得,他年紀小還不會跪,朕叫梁九功抱著他代為行禮,也不過是告祖宗一聲愛新覺羅家又添了丁,用不了多長時候,倒是朕得忙活整日,四阿哥的壓歲錢得提前給了。”

  說著,康熙爺便從腰間解下來了個寶藍色繡卍字紋的荷包,輕輕一嗅還有些香火氣:“朕特叫普惠大師祈福過的,這銅錢也是朕親自用彩線串好,是阿哥里的獨一份兒,你且將這個給四阿哥掛好,保咱們胤禛康健安泰不被小人邪祟侵擾。”

  “哎,我省得了,叫爺費心了。”

  玉琭忙笑著接了過去,然這話卻叫康熙爺嗔怪:“什么費心,你少跟著旁人學,這話說得四阿哥不是朕的兒子一般。”

  玉琭拉著康熙爺的手直樂,見時候不早也不多言了,緊忙叫魏啟拿來餃子給康熙爺,這大年初一子時必用,往年大伙兒都是一道用的,只是如今娘娘這般,也不叫陪著了,便各用各的去,康熙爺若忙中錯過,怕是再用就得明兒了。

  康熙爺假意抱著四阿哥騰不開手,偏叫玉琭喂他,玉琭自是不介意,還湊近了給康熙爺吹了吹,此親昵可更叫人滿意。

  “今年這一第一口是豬肉菠菜餡兒的,祝萬歲爺新的一年諸事順意,第二口姜汁魚肉餡兒,祝咱們大清年年有余,這第三口是三鮮餡兒的,則意為三陽開泰、、、、、”

  新年的餃子個個又說法,尋常康熙爺都是用十二個,今年因著長公主的事兒興致并不高,便減半用六個罷了,然用的少了寓意可不能少,玉琭連連說著吉祥話直叫康熙爺胃口增了些,臨了又添置了兩個福餃子,連四阿哥也跟著用了倆。

  此般笑鬧一陣兒康熙爺眼看著時辰再耽誤不得了,這才帶著四阿哥離去。

  玉琭忙活一日也稍顯疲態,親自給四阿哥掛好那壓歲錢之后才合衣歪在榻上躺了會子,念著四阿哥一會兒就回來她沒能睡實,不過是瞇著些,叫人時時打聽著四阿哥的消息,只怕四阿哥在肅穆的情形下哭了鬧了惹人煩。

  幸而一切穩妥,許是好奇來著,四阿哥一點兒沒哭鬧,甚至還瞪著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到最后,直到回來的路上才在謝氏的懷中睡熟了去。

  三阿哥也還算乖覺的,還跟著磕了下頭,著實討喜,然五阿哥就不成了,他年紀著實小,又黏那拉貴人得緊,猛然被人抱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怎能不哭,也不知哪位宗親多嘴,說是個區區貴人豈能養好皇子,當抱去阿哥所悉心教養才是。

  康熙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可這話頭還是難免順著風兒傳了出去,玉琭不又得輕嘆,心想這若是被那拉貴人知道了還不知要怎得傷心,五阿哥可是她的命根子呢。

  倒不光是生五阿哥時要了她半條命,還因生五阿哥時傷身太過,如今了還不敢大笑、咳嗽,稍一用力小便就兜不住,凡一來葵水便有崩漏之兆,至今掛不得綠頭牌侍寢,且不知幾年才能恢復得過來。

  她自個兒也是沒了再承寵的心了,只將希望盡投給了五阿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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