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九阿哥,“你那是什么眼神?能不能把你那惡心的眼神收一收?”
十阿哥接過話,“當然是看見銀子的眼神,九哥只有在看到銀子的時候,眼睛里才會放光。”
“俗不可耐!”五阿哥道。
九阿哥不悅的翻了個白眼,“你不俗?你不俗皇瑪麼給你的小金魚什么的,你別要啊。”
“哎,沒辦法,皇瑪麼疼我,”五阿哥得意完,又佯裝不贊同的搖搖頭,道,“長者賜不可辭,你沒有聽說過啊?”
九阿哥忍不住又翻了白眼,“你才讀了幾天書,裝什么文化人。”
五阿哥也不反駁,只是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干巴巴的一點也不好吃,就又扔了回去,“文化人不文化人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們并沒有什么賭注,你也不必像看到金子似的看著四哥。”
沒有賭注?
沒有賭注還壓什么呀!
九阿哥立馬泄了氣,焉噠噠的坐在五阿哥身側。
正在蹲馬步的三阿哥,對站在自己身側的四阿哥說道,“你信不信,小九再拿我們兩個打賭?”
四阿哥笑了笑,“信!”
“不過我猜,應該是忘記了賭注,不然,小九早就來干擾我了,”三阿哥道。
“應該是,”四阿哥道,“小九雖然聰明,但是,性子溫和的五弟,好像在某些方面專門克他。”
“哎,親兄弟,怎么能用克呢,”三阿哥笑了笑,“明明是血脈壓制!”
四阿哥忍不住笑了,“三哥說的有理。”
兄弟倆相視一笑。
“三阿哥,四阿哥,不知兩位阿哥在聊什么,奴才也想聽一聽,”是四阿哥的武師傅,林之源。
不過,現在,幾位阿哥都跟著他練武。
只是,身為親傳弟子的四阿哥和外門弟子的三阿哥,哪一個先慫?
當然是,親傳弟子啦。
只見四阿哥馬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動作,道,“師傅,學生錯了。”
林之源沒有再說什么,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撇了三阿哥一眼。
三阿哥立馬端端正正的蹲好。
等林之源走遠,三阿哥悄悄的往四阿哥靠近了一點,“我聽說,你武師傅,和納喇氏家有仇?”
說完,還示意了一下大阿哥。
這時,林之源正好往后看了一眼,三阿哥又把頭扭了回去,一副“我很乖”的模樣。
等林之源走遠,三阿哥等了一會,見四阿哥沒有反應,又道,“哎,我給你說話呢。”
四阿哥笑笑,“有,還是死仇。”
“那你武師傅可慘了,納喇氏家霸道的很,”如果可以,三阿哥都想拍拍四阿哥的肩膀,以示安慰。
“呵,那也不一定,”四阿哥的表情沒有變化,眼神卻閃過一絲嘲諷,“站的越高摔得越疼,汗阿瑪也只是想給大哥留著臉面罷了。”
“也是,”這話三阿哥是贊同的。
大哥畢竟是汗阿瑪活下來的第一個兒子,自然是不同的。
“老四啊,我撐不住了,先撤了,”三阿哥擺擺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三阿哥跟前的小太監連忙去扶。
蘇培盛靠近四阿哥,微微虛扶著。
四阿哥微點了下頭,蘇培盛才手上用力扶著四阿哥到三阿哥身側的椅子上休息。
三阿哥看了看蘇培盛,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奴才,踹了一腳,“同樣是奴才,差別咋就那么大呢?”
林遠躬了躬身,“奴才愚笨,還望爺不要嫌棄。”
四阿哥喝可口茶,“三哥,你可不能怪奴才,俗話說,奴隨······”
林遠“撲通”一聲跪下,“四阿哥,奴才求您不要再說了,不然,奴才就要回內務府再行分配了。”
四阿哥眉毛一挑,喝茶不再說話。
三阿哥忍不住又踢了林遠一腳,“沒出息。”
林遠站起來,拍了拍衣擺上的腳印,心里嘀咕:爺啊,奴才是在給你留面子,四阿哥的嘴,您沒有體會過啊。
太子也堅持不住了,不過,他一向不在意這個,身為太子,他需要學習的是如何治理好這個國家,如何識人,用人,也就是“帝王心術”。
用佟仙蕊的話說,就是管理學和心理學。
“二哥,喝點茶潤潤嗓子,”四阿哥只負責說,動手的自然是蘇培盛。
至于太子跟前的小太監,毫無用武之地。
四阿哥看了看太子身后的小太監,又收回目光,看了眼蘇培盛,蘇培盛收到,微微躬身。
大阿哥罰站結束,蹦跳著來到一側的空椅上坐下,一杯茶一飲而盡,“你們不行啊!”
“行不行和你有什么關系?”九阿哥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宮里幾個阿哥中,九阿哥最不喜歡大阿哥了,總是仗著“長兄”的身份管這管那。
九阿哥的性子跳脫,最是不服管教,整個宮里,能讓他聽話的,也就只有佟仙蕊這個額涅和四阿哥了。
“閉嘴,”四阿哥道。
九阿哥看著四阿哥嚴肅的臉,心里害怕,悻悻的閉上嘴。
“因為你張嘴,四哥說了你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改呢?”十阿哥道。
九阿哥不敢對四阿哥不滿,對十阿哥卻毫不客氣,一巴掌呼了過去,“吃你的吧。”
十阿哥揉揉腦袋,“欺軟怕硬。”
這邊,四阿哥微微一笑,“小九一向口無遮攔,大哥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見四阿哥都這樣說了,大阿哥也不好再說什么,“看在老四的面子上,爺不跟個孩子計較。”
大阿哥雖然容易炸毛,卻也很好哄,給了臺階就順勢往下爬。
太子看了看自己長長的一排兄弟,搖搖頭,“也不知道你們跟誰學的,整天這個‘爺’那個‘爺’的,小心汗阿瑪聽見了,罰你們,孤可不會給你們求情。”
“不用,”大阿哥喝茶跟喝酒差不多,“汗阿瑪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罰我們的。”
“是嗎?”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幾位阿哥都愣了,特別是大阿哥,結結巴巴的說道,“汗,汗,汗阿瑪。”
太子和幾個阿哥轉頭看去,就看到康熙帝站在那里,后面還跟著幾位上書房的師傅。
“兒臣見過汗阿瑪,”該行禮的行禮,該跪地的跪地。
眾位皇子中,只有太子站著,行拱手禮,其他幾位阿哥,都是要行單膝禮的。
大概,這就是為什么,都想要爭一爭的東宮之位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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