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游戲,裴清寒沒有再看了,他忙不過來。
他之所以能夠不參與這出鬧劇,是因為微生,現在煩惱也是因為微生。
裴清寒看得出來微生內心的糾結,想要靠近他卻又強忍著。
這稱了裴清寒的意,他的打算本來是一直釣著微生,卻不想真的付出什么。
計劃很成功,但一不小心做過火了,微生的行為變得不受控。
現在其他人是在大逃殺,裴清寒也差不多。
其他人甚至情況還輕松一點,畢竟他們躲的只是普通人。
裴清寒要躲避的是一只強大的怪物,無論裴清寒在哪里,都仿佛能夠感受到他的視線。
靠在浴室的墻壁上,裴清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嘴唇腫了很多,顏色紅潤,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么事情。
他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清白不保啊。
走到洗漱臺前,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水洗過的臉頰透著粉嫩的白,額頭的碎發被沾濕。
圓潤的水珠滑過眉毛,從精致挺翹的鼻梁滑下,落入小水洼中,蕩漾起小小的漣漪。
裴清寒待在浴室有一會兒了,該換個位置待。
轉身的一剎那,一只蒼白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浴缸中不知何時放滿了水,他落入水中,不算寬敞的浴缸竟變成了游泳池。
裴清寒在水中掙扎,想要往上游,微生卻抓住他的手腕,不肯他上去。
微生在逼迫裴清寒。
他舍不得裴清寒死,但也不容許裴清寒拒絕他。
不僅動腳踹他還逃跑,微生被激怒了。
你不是不想嗎,不是抗拒嗎,那究竟是命重要還是一個吻重要。
究竟是誰,值得你為他這么守身如玉。
無邊的嫉妒灼燒著微生的胸口,他的身體都是拼湊出來的,他沒有真正的心臟,不應該覺得難受。
裴清寒、裴清寒、裴清寒、裴清寒、裴清寒……
他不停的想著這個名字,他就應該在一開始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直接動手。
留到了現在,舍不得打,舍不得罵,什么規矩都因為他破了。
裴清寒呢,只是玩玩他而已,親近一步都不肯。
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只想著要好處,卻一點付出都舍不得。
裴清寒體內的空氣被耗盡,眼神恍惚,氣泡緩緩上升,他的人卻慢慢的下墜。
他失去意識了。
微生氣的牙癢癢,都這樣了,還不肯親他。
嘴上說著他長的好看,結果呢,嫌棄到了這種地步。
“嘩啦——”泳池邊傳來水聲。
躲在這里的林曉生嚇了一跳,以為被人找到了。
發現從水里出來的是兩個人,微生偏過頭,玫瑰面具映入眼簾。
他懷中的人昏迷了,頭發貼在臉上,有些狼狽。
雖然看不清長相,林曉生卻能確定那就是裴清寒。
他有些嫉妒微生,他都沒有和裴清寒這么親密,一個怪物……怎么配。
“你在想什么?”微生瞇了瞇眼。
林曉生怕得渾身顫抖,他在想什么,這可是隨手就能弄死他的人。
別說是他已經和裴清寒分手了,就算是沒分,被當面綠了,他也不好說什么。
微生盯著林曉生看了一會兒,抬手讓他過來。
林曉生咽了一口口水,恨不得滾的遠遠的,發的也只能聽話的過去。
“你,親過他嗎?”微生的語氣森冷。
“沒有,從來都沒有,連牽手都很少。”林曉生說的是真話。
他死皮賴臉追上了裴清寒,但裴清寒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
曾經的林曉生有多么的痛恨這件事,現在就有多么的慶幸。
他不算聰明的腦子里也清醒了一點,既然裴清寒這么看不上他,究竟是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
微生對林曉生失去了興趣,讓他快點滾。
他撫摸著裴清寒蒼白的臉,臉色有些微微的陰沉。
他也很想知道,既然裴清寒對床上的那些事不感興趣,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前男友。
進入這里的每一個人,微生都了解他們犯過什么罪。
“裴清寒”曾經殺過人,不止一個,還都是他的前男友。
微生以前并不在乎那些人犯事的原因,現在卻特別想要知道,裴清寒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想要的,你不愿意也得給。”微生捏著裴清寒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
強扭的瓜不甜,但止渴。
裴清寒被親醒的,微生按住他的雙手,漆黑的眼眸看著他。
房間里很暗,什么也看不清。
裴清寒沒有感覺到面具的存在,可太黑了,他看不見。
說是被親醒的,其實也是被痛醒的。
微生受了刺激,不知道親了他多久,嘴巴火辣辣的疼。
“不許拒絕我。”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裴清寒的嘴唇,微生才起身。
房間門打開又關上,裴清寒松了一口氣。
他想,要是今天微生想要做的不是親吻,而是別的,他會面臨什么下場。
心煩意亂的抓了一把頭發,裴清寒打開燈,照鏡子。
……一點都不能看了。
難以想象,怎么會有人能把嘴親成這個樣子。
說是香腸嘴都不夸張,裴清寒不知道微生到后面還怎么下的了嘴,他自己都不喜歡。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僅僅剩下五個人了,大家身心俱疲,各自坐在客廳的一個角落,一句話都不想說。
活下來的多多少少都沾了點血腥,這樣回到現實世界中,真的能夠若無其事嗎?
沒有人的心里是樂觀的,垂頭喪氣,絕望的氣氛漫開。
裴清寒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炎熱的夏季,他卻圍著圍巾,將下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
眾人神色各異,都沒有開口說話。
裴清寒沒有參與游戲,不可能是勝者。
微生沒有出現,一張紙條憑空浮現在桌子上,上面的花紋和那天裴清寒帶回來的一樣。
有人打開紙條。
“墮落腐爛的靈魂,卻有著最美麗的皮囊。美麗的玫瑰,為何生長在陰暗的地獄。我的愛人,為何……要殺了我。”
比起第一次的線索,這條線索給的似是而非。
玫瑰……王雨燕成了第一個懷疑對象。她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女人。
王雨燕深吸了一口氣:“玫瑰不是我,是……裴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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