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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茜茜的外婆,也就是寧姒的祖母。
由于二老去世的早,在寧姒父母去往京都之后,寧姒一直住在外祖母家。
而寧靜紜,打小就跟家里不對付,自然也很少跟娘家來往。
十六年前聽說她那哥哥嫂子發生意外的消息,她還十分刻薄的來了句:“早就說過那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自從我哥娶了那婆娘,家里就沒個全乎人。”
現在聽見提到了這兩人,臉上出現了一刻不自然。
“老先生,是有什么不對嗎?”寧靜紜試探的抬了抬眼,小心翼翼的道。
那倆人都已經去世這么多年了,誰還記得他們。
聽說是在京都得罪的人,只傳過來的死訊,連尸體都沒留下。
也是活該!那個時候不讓他們去,他們非得過去。
祁臻沉了沉蒼老的眸子。
猜想得到了證實,讓他的臉色出現了一刻的停滯。
再看向顧茜茜的目光,不自覺的多了幾分驚愕。
十六年前。
京都實驗室有一對南陽過來的夫婦,那夫妻倆天賦異稟,來到京都短短幾年,實驗室就實現了三大突破。
祁家當時是京都實驗室最大資助人,經常去實驗室臨行勘查。
久而久之,兩家關系就漸漸近了起來。
那男人的名字叫楊寧,女人叫白以。
二零零六年八月初七。
爆炸案當天。
京都實驗室第十一批科研項目公開招標。
邀請函下發到京都每一戶有頭有臉的人身上。
祁家老爺子,三位家主全在邀請之列。
京都實驗室隸屬于上邊,祁家從商。
即便是實驗室最大的資助人,話語權也依舊要落在上邊手里。
這邀請,按道理來說,精確每一個人頭,不得不去。
但是那一天,他剛準備出門,就收到了一份加密的信,也是一塊帕子。
上邊繡著那夫妻倆的代表作,落櫻之花。
和一份祺語密碼。
也正是因為這封密信的耽誤,讓他再趕到京都實驗室附近三百米的時候。
就已經聽見了震徹整個京都的巨響。
東方半空卷起了一大朵灰云,整個頭頂瞬間變成了烏黑色,炸藥的嗆鼻氣息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城內的所有窗戶都被震裂,地基產生了晃動。
臨近的房屋粉碎性倒塌,頃刻變為廢墟,在巨大的火焰之下化為灰燼。
會場服務人員,科研人員,世家參與招標的人員,共計二百余人,尸骨無存。
本應一舉滅門的祁家嫡系,因為那一對夫妻的提醒,留下他一把老骨頭茍延殘喘,保住了祁家最后一脈。
只可惜,他們卻沒那么幸運。
處于爆炸的中心,哪怕有九條命,也不可能活下來。
后來過后,所有科研人員家屬相繼傳出被滅門。
祁家當時面對旁系反撲,自顧不暇。
等到祁家能夠抽出人手查探,當年的信息就早已經被抹除的一干二凈了。
整個南陽不見楊姓后代。
祁臻情緒跌宕之后,思緒漸漸回轉,看向了寧靜紜,忽又想到了些什么,目光深了深。
對啊,寧靜紜姓寧,也就是說顧茜茜的外婆家,姓寧。
而那對夫婦名為楊寧,名字中也有一個“寧”字。
這兩人素來聰敏,應該一開始知道自己的職業高危,所以才率先改了姓氏,更了名。
這兩個人,真是深思熟慮啊。
也是因緣巧合,竟然讓他陰差陽錯之下,又碰見那人的親人。
他的眼神變得了然而體諒,長滿皺紋的手攥著輪椅的把手,蒼老中染上了慈祥,期待的問道:“那你的那位已亡的舅舅,可還有什么留下來的后代?”
“沒有。”
顧茜茜聽見問話,嬌容低了片刻。
隨后乖巧的揚起頭,裝作有些悲痛為難道:“我那舅舅舅母去世的早,一直都不在南陽,沒機會留下什么血脈,只剩下我跟母親,時不時過去給他們掃掃墓。”
說完話,她撇了撇嘴角,配合這張乖巧的臉,倒多了一些善解人意,假裝輕松的懂事。
雖然不知道祁臻為什么會這么問,但是從這老人的態度轉變也能看得出來,她的那個舅舅舅母跟這老頭絕對舊相識。
現在正值婚約當頭,她可得好好的抓住這一層關系。
至于寧姒,她連京都都沒有去過,想來也不會有跟這老頭撞上的機會,就別出來搶她的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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