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的眸子瞥了一眼地上的顧茜茜之后,重新將目光放在輪椅上的人身上。
“姜樂是您的人?”她隨意的走近幾步,笑著問出口道。
在京都,祁家那個三少就知曉了她跟地下城的淵源,就算真想要殺她,也不會采取這種低劣的手段。
而顧茜茜還沒嫁過去,除了祁三少,給顧茜茜出頭的,也就剩下這位祁老太爺了吧?
只是沒想到,這位老太爺竟然會認識自己父母,還去祭奠…
祁臻表情緊繃,抿唇盯著寧姒從進來就一副囂張的模樣。
輪容貌,輪氣焰。
比起來顧茜茜,這個確實更像一些。
性格也比顧茜茜討喜。
忽又聽見姜樂兩個字,祁臻面露震驚,不敢置信反問:“你是寧姒?”
寧姒,寧楊,跟他同時出現在墓地。
還有程得明那句話。
難道…
寧楊真的留下來女兒?
聽他這回答,女人就已經猜到了,揣著兜走近閣樓,找了個地方坐下。
“讓老先生一把年紀這么惦記,還真是晚輩的榮幸。”從棋盤上摸出一枚棋子,放在手里把玩。
如此就是承認了,祁臻微張的嘴唇僵住,長滿褶皺的臉上劃過少有的尷尬。
即便寧姒表面笑的和善,但是他還是聽出來了“好你個老頭,一大把年紀欺負小輩”的鄙視。
他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想到自己還曾經想讓這丫頭嫁給自己孫子的窘狀,不由老臉一紅。
搞半天,景修那小子看上的就是這丫頭啊。
只是…這丫頭是殺手?
他的目光不由鎖在女人身上,卻從對方身上看不見一絲殺氣。
跟自家那個黝黑壯碩,五大三粗的雇傭兵孫子完全不同。
程得明此時也看出來了些端倪,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扭轉了幾圈,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慮的問道:“怎么了,你們這是見過?”
寧姒笑意更深:“托老先生福,差點坐牢做到穿。”
程得明臉色瞬間突變,虛偽都懶得裝了。
這么不善的視線,讓祁臻老臉又是一沉。
只得尷尬地解釋道:“這件事是誤會…”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的凌厲視線落到了顧茜茜身上。
既然顧茜茜的乖巧是裝的,那說寧姒散播她流言的話,還能有幾分是真?
寧姒漫不經心的斂眸,敏銳的注意到祁臻的眼神,適時插了一句,對著程得明介紹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祁顧兩家婚約已定,底下五花大綁的可是老先生的準孫媳,你這么對待,不怕老先生也送你進去待待嗎?”
程得明聞言,臉色又沉了幾個度,指著地上五花大綁的顧茜茜,黑著臉道:“老先生,這人是您自己綁過來的吧?難不成輸棋不成,還想構陷程某?”
祁臻:“……”
一人諷刺,一人質問。
還故意提了一嘴輸棋。
偏偏還是自己老糊涂被人蒙騙在先。
尤其聽到準孫媳這三個字,腦海里更是不自覺的閃過祁景泰那封氣人的信。
頓時老臉一塊紅一塊白,有幾分被人揭穿愚蠢的羞愧感。
地上的顧茜茜聞言卻猛的驚喜,原來老爺子是準備用她設計程得明入局,并不是真的想要殺她。
她連忙披頭散發的沖上去,被綁著手腳,只能跌跌撞撞的往前蹭:“老先生,我就知道您最疼愛我了,這個寧姒跟程得明是一伙的,她們兩個早就狼狽為奸。”
那天找完寧姒,還沒來得及走遠,就被一群人打昏帶走,并且全程沒有任何人對她說過任何話,
直到今天被帶到這里。
程得明看著顧茜茜這慘樣,眼神罵罵咧咧,就這樣的,還敢說她是寧楊的女兒?
瞧瞧他們家寧姒,再看看這貨,眼睛沒瞎都知道誰是正牌吧?
如果讓祁臻知道程得明此刻的想法,肯定要嘔出一口血。
要不是為了威脅他這只老狐貍,他用得著睜著眼睛說瞎話?
老管家見自家老爺子實在沒臉說出顧家那檔子事兒。
只好言簡意賅,看了一眼地上狼狽的顧家小姐,道:“程先生,寧小姐,兩位有所不知,自昨日開始,我們老爺子已經決定同顧家取消婚約了。”
就在老爺子看完那信,就已經下了決定。
眼下就差開誠布公。
所以他們老爺子跟顧茜茜已經沒關系了,自然不會在因為顧茜茜構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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