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聲音從腹腔而出,空氣里都淌著女人的氣焰,刺骨的語氣讓周圍不寒而栗:“王八變不成龜,披著一層天真浪漫的臉,也變不成三歲小孩。”
“以后,不要裝的那么不諳世事,別人會真的信。”她自嘲的笑了一聲,手上的力道松了下來,她站起身,瞥了一眼胳膊上黑色隱隱變淡的傷口:“別再跟過來了,華漪島上打起來,兩方人都不好看。”
指尖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蕭逸身上順過來煙,目光又恢復之前的平靜,帶著血跡的指紋印在煙上,瞇著眸子,點上,吐出一口煙霧。
揣兜頭也不回的邁著步子走遠。
身影漸漸迷離變淡。
“境主!”烏塞邦舉著槍跑過來,身后人一窩蜂跟著上前。
攙扶起男人,簡單查探一番,頓時大怒,粗暴的吼了一句:“媽的,肋骨都斷了,那婆娘下手真他媽狠。”
話落,冰冷陰測的目光就輪到了他身上。
烏塞邦連忙噤聲,槍都低了幾分。
旁邊的龔華譏諷的看一眼這個蠢貨,扶著男人,遞過去紙巾:“少主,孤月鰲帶著黑手黨,明巢等二十七個組織,已經等候在六樓包廂。”
話出,自然而然的沒有得到回應,對方那雙復雜的眸子始終盯著那個背影。
“沾過血的彼岸花,就別裝什么向陽薔薇。”
“是不是覺得自己那騙人的手段,高明到讓所有人都能信以為真?是不是覺得換一身白襯衫,就能遮住你那渾身血跡斑斑的骯臟。”
“以后,不要裝的那么不諳世事,別人會真的信。”
他捂著腹部,沒有接紙巾,隨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目光刺痛。
她說的對,沾過血的彼岸花,做不了生長在陽光下的薔薇。
換一身白襯衫,也遮不住他手上的鮮血。
他那拙劣的騙局,也騙不過所有人。
只是因為,她信他。
也許她信的不是他,只是那個,不會殺人,不會騙他,陽光炙熱的少年。
而不是什么祁三少,也不是什么云修境主。
可是不做祁三少,不做云修境主,他怎么送她做上翱翔九天的鳳凰,怎么讓她俯視世界,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咳…”胸口的悶痛讓他咳出聲,肋骨處斷裂的疼痛傳遍全身。
周圍人擔憂的上前,但是男人卻攔住了,閉目掩下目光里的沉痛,陡然化作寒意:“去包廂。”
“是!”龔華連忙跟上。
其實他想說,三少要不要換個衣服,或者先把肋骨接上,最起碼不要這么狼狽…
但是想想,算了,男人的臉面從來不是靠外表掙的。
即便臉上帶著淤青,嘴角血跡沒擦干凈,衣服上印著腳印,頭發亂糟糟的…他嘴角抽抽,也絲毫不影響身后這些人出槍的速度。
烏塞邦看著那突然從天而降,搶了自己位置的人,歪著腦袋罵罵咧咧,連忙加快腳步追上去。
這逼仔,還想鳥占雀巢?
……
包廂內,原本的玻璃茶幾已經碎成渣。
此刻被搬過來了一張長形的會議桌,好在這里不算小,兩旁放上椅子,容納二十多人妥妥的。
兩邊還能空余出來兩三米的空間,各組織帶來的人,都拿槍站在各自老大身后。
既然是交代,那就有點談判的意味,既然是談判,那就得做好一言不合開干的準備。
“咔嚓…”門打開了,一隊人先進。
簇擁之下,那猶如太陽之神墜落般…狼狽的男人才入場。
雖然依舊帶著面具,但是這半拉面具也只能大概遮個五官和瞳孔,遮不住嘴角那血跡,還有側臉的淤青啊。
諸位率先倒吸一口氣,低頭咳嗽一聲為敬。
伏云疤跟鬼一就不用說了,有幸親眼目睹了那一幕,對眼前這模樣也就見怪不怪了。
他們果然沒看錯那女人,夠味兒啊。
在場一個個相互看看,屏氣凝聲,想笑又覺得不太好,想說風涼話,又覺得這場面有點違和,頓時沒人愿意開口先打破寧靜。
“咳…”孤月鰲也被男人這模樣驚了一跳,這咋出去一趟,弄成這模樣了,可憐催的,看見滿屋無人開口,作為東道主只好先道:“既然云修境主到了,那咱們就該好好談談,今日這事,境主準備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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