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禾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他的敘述,對蘇家兩兄弟的情況大致有了點了解。
兩人之中,蘇睿的問題最為嚴重。
從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他就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兩個妹妹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情況不但沒有絲毫改善,甚至越來越嚴重。
一旦和女性有肢體接觸,皮膚甚至會起疹子。
這已經不僅僅是心理疾病這么簡單了。
按照蘇青云的說法,蘇睿開始出問題的時候,蘇澤年紀尚小,還時不時會替姐姐們抱不平。
但突然之間,他的性格也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如果這期間他沒經歷什么,那很可能是受到蘇睿的影響。
等他說完,白思禾才問:“叔叔,我冒昧問一下,阿姨她……”
蘇青云說了半天,全是兩個兒子怎么樣,女兒們怎么樣,卻沒提到他的妻子,這不禁讓白思禾感到好奇。
“她精神不太好,現在在療養。”
蘇青云似乎不愿繼續這個無關的話題,只是隨口解釋。
“那她是因為什么原因……”白思禾還想深挖,被蘇青云抬手打斷:
“這件事不重要,現在的重點是讓蘇睿和蘇澤恢復正常。”
白思禾不說話了。
但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找錯方向。
“您之前說,大女兒的孩子在蘇家住了不足一個月,現在也出現了類似癥狀?”
蘇青云面色沉重地點點頭。
明明剛到蘇家的時候,小景還會哭著找媽媽。
才過沒多久,他媽來看望的時候,他卻關著門不肯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白思禾暗暗思忖,那天她救下那個叫小景的孩子時,他確實明確表現出厭惡的情緒。
但她當時還牽著那孩子走了一段路,他除了不說話之外,沒有什么特別激烈的反應。
也就是說,他對女性的反感,還僅僅停留在表面。
只需要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應該就能恢復。
麻煩的是那兩個大的。
蘇澤和異性接觸會生理性反胃,蘇睿更離譜,會出現起疹子一類的過敏癥狀。
白思禾想好應對之策,對蘇青云道:“叔叔,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希望你重視起來。”
蘇青云見她表情嚴肅,點了點頭:“你說。”
“根據你說的那些情況,我可以基本確定,問題的根源在蘇睿身上。”
“蘇澤,是因為從小長期和他朝夕相處,受到他的影響很深,才會出現類似情況。”
“至于小景,他現在還小,只要稍加引導就能恢復。”
說到這,白思禾停頓了片刻,說出口的話逐漸變的尖銳,直逼重點。
“蘇睿也不是天生的問題,換句話說,找不到問題更深的源頭,他永遠無法被治愈。”
“所以,他都經歷了什么?是不是和您夫人有關?”
蘇青云一開始還在順著她說的內容點頭贊同,直到白思禾拋出最后的問題時,交叉的指尖越收越緊。
“我說了,這不重要。”
蘇青云頗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對白思禾道:
“既然蘇澤和小景還不至于病入膏肓,就請你找個合適的時間,先幫他們進行診治。”
“至于蘇睿,往后再說吧。”
他都這么說了,白思禾也沒再繼續追問。
只是她不能理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令蘇青云諱莫如深,又讓蘇睿性情大變?
如果不能從源頭解決問題,即使蘇澤和小景恢復了,也不排除再次受他影響的可能,那不是白忙一場嗎?
這件事,蘇青云不說,不代表她沒有其他辦法弄清楚。
于是她點頭答應了蘇青云的提議:“好的,不過情況復雜,等我把需要的物品準備好后,會去蘇家看看他們的情況。”
“嗯,那就辛苦你了,如果能治好他們的怪病,不管是費用還是未來的合作,都少不了你的。”
蘇青云并沒打算提前支付什么,在他看來,白思禾是有本事不假,但卻不一定能百分百把人治好。
畢竟他之前找過的醫生中,沒有一個差勁的,可結果呢?依然沒什么作用。
不過就這么離開也不合適,所以他給白思禾畫了個餅。
“那我就提前謝謝叔叔了,您放心,他們不是什么大問題,您就等著以后抱孫子吧!”
白思禾笑瞇瞇的,完全沒嫌棄這張餅,一開口,畫了個更大的還回去。
這句話正戳中蘇青云內心,想到以后膝下有孫子孫女環繞的場景,他心中暢快地笑了兩聲。
“好,好!叔叔相信你的能力,你有這份信心就太好了!”
蘇青云覺得這個餅又大又圓,十分滿意:“那叔叔就不打擾你了。”
他站起身來,白思禾也跟著起身,將他送到電梯口。
等人走了,她給馬松發了個消息過去,讓他用程家的人脈去調查蘇青云的老婆。
至于治療的事,現在還不用急。
第二天,白思禾接到電話,之前注冊子公司的事情已經接近尾聲。
營業執照需要她派人去取,白思禾把證件交給周正,讓他去辦。
東西一拿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遠程集團。
誰是歌王那個選秀節目,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初禾娛樂的項目了。
在遠程集團頂層,兩個人簽下了不平等協議。
青松娛樂投入《誰是歌王》這個節目的總資金不做收回,只是冠名權變更為初禾娛樂。
選手在參賽期間,所有版權全歸初禾所有。
同時初禾娛樂也擁有了選手的第一選擇權。
也就是說,只要選手參加了這個節目,初禾娛樂也看上了這個選手,就能直接把人簽下。
其他公司就算再怎么搶人,也只能從初禾挑剩下的選手中找人簽約。
這些,原本都是屬于青松娛樂的,不過眼下被馬松以一塊錢的天價,賣給了初禾娛樂。
簽約結束,馬松讓人和節目組聯系,進行交接。
“對了思哥,你那個游戲做得怎么樣了?”
正事辦完,白思禾也沒急著回去,馬松順勢把一部分工作遞了過去,又想起乙女游戲的事。
“這幾天都在做最后調試,配音那邊基本完成,估計過年的時候就能上架應用商店。”
白思禾抬起頭,眼睛里閃爍著奸商特有的詭異光芒:
“剛好趕上新年,我準備了一套永不返場的絕版卡,就等她們氪金了。”
“過年七天樂,不充錢怎么收獲愛情?怎么得到快樂?”白思禾把手機相冊打開,把里面保存好的卡面圖一張一張翻給他看。
“有句歌唱的好:我一充錢,快樂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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