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蒙著面的黑人毫不遲疑,從腿間摸出一把匕首,看都不看在一旁蓄勢待發的我,仿佛是認準了安東尼一樣,揉身直撲而上。
我哪能讓他得逞,嗖的一聲展開身形,在他堪堪撲到安東尼面前時,將將把他攔住,電光火石之間,就跟他交起手來。
剛剛與他動手接觸,我就在暗暗叫苦,這個對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強大。
今天我耍了個心眼,來的時候特意沒帶平時從不離身的匕首,這時候陡然空手遇到這么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黑人,可真是失策了。
他強大的簡直不像人類!
原本我最自得的敏捷度,在跟他的交手中,只一瞬間就開始相形見絀,他揮刀的速度簡直令人眼花繚亂,別說抵擋,就是他的匕首從哪里刺過來,我都完全看不清。
相比起敏捷度,他舉刀捅刺、揮拳擊打、腿腳踢踹的力道,更為驚人,我跟他的每一下接觸,都要被他巨大的力量帶的身形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
要知道我可是李大王二倆人拆碎錘扁了才練就的如今這副身手,用他們的話來說,我現在已經是毫無疑問的百人敵,可就這樣,我還是幾乎在一照面間,就被那黑人打的潰不成軍。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厲害的人?!
我咬著牙,盡我所能以李大傳授的小巧擒拿功夫跟他對抗,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神。
安東尼和瑟琳當然看得出我的情勢危急,兩個人跳著腳不斷的吶喊驚呼,嘴里叫著快來人,快來人,殺手在這里!!
隨著安東尼和瑟琳的驚呼在靜謐的深夜里遠遠傳開,似乎從遠處傳來人聲,片刻間就有嘈雜的腳步和呼喝聲,自遠處隱隱傳來。
那渾身裹著黑衣,戴著面罩的刺客毫不猶豫的抽身,下一刻就嗖的一聲隱沒在黑暗中。
我渾身大汗淋漓,只覺得手足酸軟,一屁股坐倒在地。
瑟琳滿臉的驚惶,一步就撲到我身邊,連聲問我怎么了,有沒有受傷...
安東尼也在我身上反復查看,好一會才松了口氣:“聶先生,你沒有受傷...”
我沉浸在剛才那頃刻間的劇斗中,一時還沒回過神來,腦海中全是那黑人可怖可畏的身手。
瑟琳急切的搖晃著我的胳膊,好一會我才回過神來,晃晃腦袋醒醒神,告訴一臉焦急的瑟琳,說我沒事...
人聲漸近,七八個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員從四面八方陸續趕來,卻哪里還有那殺手的影子。
安東尼臉上仍有驚懼之意,拉著我的手對我連聲道謝,他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剛才那人有多厲害。
剛才如果不是我在這,安東尼就是有八條命,也都送沒了。
......
小別墅里,瑟琳兀自驚魂未定,一臉慘白,雙目失神的呆坐在沙發上。
我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出來,她還是那么傻呆呆的坐著,我開了瓶紅酒,倒了一大杯遞給她:“喝點,喝了好好睡一覺...”
瑟琳仍是雙目失神,仿佛沒聽見我的話,就是順手接過酒杯,拿在手里也不喝。
“喂!”,我故意朝她大喊一聲。
她嚇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杯里的紅酒都潑出來不少。
我笑瞇瞇的看著她,她貌似很委屈,沖我瞪了一眼,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揉揉她的腦袋,輕聲勸慰了一句:“去泡個澡,再好好睡一覺...”
......
我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今天的這事真有意思,先是教宗被刺殺,那殺手居然還敢停留,抽著空子還要刺殺安東尼...
那照這么看起來,至少殺手是安東尼安排的,這個選項是可以刪除了。
按道理來說,如果是光明會希望破壞教廷跟我的結盟,那刺殺教宗就足夠了,完全不用再多此一舉刺殺安東尼,畢竟暴露殺手的機會倍增,而且沒有額外的附加價值。
那今晚事件的主謀是誰,貌似就很明顯了,誰會從教宗跟安東尼的死亡中獲益最大?是梅威嗎?
我在瑟琳那旁敲側擊的打聽過,目前教廷除了教宗之外,威望最高,權位最重的,無非就是主管外事的安東尼和執掌內務的梅威二人。
這兩人平日深得教宗信任,被委以重任,兩人在教廷內部的口碑都很好,一內一外,呈分庭抗禮之勢。
按照我今天對他們二人的觀察來看,倆人至少在表面上,是相互尊重的友好氛圍,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在發現教宗死亡的當口,兩人互相猜疑的兇狠目光,還是讓我察覺到一絲異樣。
水面貌似平靜,但誰也不敢說水下是不是暗流涌動。
可梅威這樣久居高位,執掌大權之人,真的會干這么傻的事嗎?先殺教宗,再殺安東尼?這他媽會不會干得太明顯了一點?
如果這倆人今晚都死在殺手手里,只怕傻子都會認為梅威的嫌疑最大。
既然是傻子都會認為他的嫌疑最大,那這事根本就不是他主謀的,才更符合推理。
說不定這件事的主謀,原本的計劃就是把臟水引到梅威身上。
這事發生的太突然,里面彎彎繞繞的纏雜不清,想要理清線頭談何容易。
我撇撇嘴,按滅了煙頭,就聽見門鎖輕輕一響,我渾身一凜,想不到殺手居然還在追殺我?!
我屏息凝神,雙目微磕,注視著門口,就看見瑟琳賊眉鼠眼,貌似有些躊躇的朝我瞄過來,我正覺得奇怪,她輕手輕腳兩步就爬上我的床,瑟縮在一邊。
我心里好笑,突然“喂!”的一聲,瑟琳就像被槍打中一樣,從床上騰的一聲彈起,拔腿就要跑...
我哪能讓她跑掉,張手把她攬進懷里,一臉壞笑:“怎么,被我抱上癮啦?”
瑟琳被我嚇的驚魂未定,剛才顯然是以為我睡著了,這時被我一嚇,她眼淚嘩嘩的,小臉寫滿了委屈:“我...我害怕...”
我哈哈一笑,說害怕來找我就對了...
瑟琳見我笑的開心,貌似更委屈了,竟然哇哇的嚎啕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可把我哭懵了,不過我對付她這樣的小姑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我隨手三五兩下,就把她扒了個精光。
不止扒光,我還直接壓到她身上,以一種最危險的姿勢,緊緊貼靠著她,果然她嚇得連哭都忘記了,一臉緊張的推拒著我,嬌呼著不可以不可以...
我瞪著她,說你再敢哭一聲,我就吃掉你,瑟琳扁著嘴,小聲嘟囔,說我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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