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我親自送丁鈴和蘇月登上了灣流。
蘇月還在鬧脾氣,蘇眉在一邊安慰她,我牽著丁鈴的手,叮囑她說這段時間你就在國內安心待著,跟蘇月一起住在蓮花山,想辦法把蘇月的毒癮給戒掉。
她對著我欲言又止,最后輕輕的說了句那你自己小心。
我沒有避忌蘇家姐妹的目光,把丁鈴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纖細的肩頭。
灣流像一支銀劍,穿破倫敦夜空濃重的云層,我扔掉手里的煙,鉆進了車里。
“去哪?”,蘇眉在駕駛位上問我。
“送我回酒店,你可以住回家,之后你可以自由行動,該干嘛干嘛...”
蘇眉發動了汽車:“你需要我做什么?”
“愛德華再聯系你的時候,給他點機會,套套他的話,了解一下他的家世...”
“好...”
“你的房子外圍,我找人裝了攝像頭...”
“嗯...”
蘇眉沒有表達任何疑惑或者是不滿,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是變了。
簡單的對話以后,這一路上,我和蘇眉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那是一種很尷尬的氛圍。
......
回酒店以后,我放好水泡了個澡,手邊的兩瓶酒都已經見了底,浴缸邊的煙灰缸里也插滿了煙頭。
今天的一下午時間,其實我安排了很多事,我讓胡瘋子帶了幾個人,在蘇眉所在的小區里租了一棟房子,離蘇眉家很近,隔一條小街,轉個彎就到。
又找安保公司在蘇眉家外圍裝了五六個攝像頭,直接連到我和胡瘋子的手機上,確保如有意外,我們能第一時間知曉。
我還想辦法去查了那個愛德華,和他的那家叫“穹頂”的畫廊,令我感覺意外的是,這個愛德華,并不是那家畫廊的法人,更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間畫廊的法人,只是一個被推上前臺,當幌子的普通人而已。
這事很好理解,我是那么多生意的幕后老板,實際收益都最終流到我這里,但你要想通過那些生意去查我,哪怕你打爆了工商局的電話,都不可能問出“聶哲”這個名字來。
但我的情況很特殊,因為我的身份不簡單,那么這個愛德華,是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呢?
你要說他是個普通的商人,或者只是個普通的豪門巨閥世家子,別搞笑了,他身邊跟著的,可是山姆。
你要問我,為什么會對這個山姆如此看重,我可以給你簡單打個比方,出于對自己實力的好奇,我曾經做過一些測試。
很簡單的測試,比如百米跑,跳高,跳遠類似這些...
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打破了幾乎所有的世界紀錄,在某些項目上,甚至還遠遠超出。
這是泰山小院數百年積累造成的奇跡,那些筋骨錘煉,藥湯浸泡,中華武術傳承的瑰寶,集于我一身,才造就了這種奇跡般的突破。
可是那個山姆,在任何一個層面上,我都沒有信心能穩贏他。
他是我唯一不敢以刀向敵,必須要拿起手槍的對手。
這樣的人,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簡直就是神魔一樣的存在,可他規矩的跟在那個愛德華身邊,老老實實墜后,就像個不敢逾矩的仆人。
愛德華的身份呼之欲出,他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不可能在光明會的十二席里占據一席,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他的家族長輩,就是那十二席的其中之一。
而那個山姆,自然是認了這個家族為主,這個愛德華,大概率就是家族里認可的接班人之類的,才會有山姆這樣的人,跟隨在身旁。
我正在腦子里想著這些事,房間的門鈴響起,我隨意裹上條浴巾,打開房門,安東尼還是那樣,張開雙臂就打算給我來個熊抱,我連忙閃開,說滾滾滾,我可沒那個興趣...
安東尼打著哈哈,說就在隔壁街喝酒,想著來看看你是不是在酒店,沒想到還真在,說著還故意對我襠下瞟了兩眼,促狹的豎起了大拇指。
我跟安東尼兩人坐在陽臺上,喝著酒,他突然錘了一拳我的肩膀,說:“聶,你不地道...”
“啊?怎么說?”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有光明會那個圣物的線索?”
“哦?光明會的東西,你也感興趣嗎?”
安東尼仰天打了個哈哈:“只要是能讓光明會不爽的事情,我都感興趣...”
“哦?為什么?”
“光明會的那幫雜碎,表面上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實際上,他們干了不知道多少見不得光的事...他們跟教會之間,可是有幾百年的紛爭了...”
“是么,可我怎么記得你好像說過,不怎么信上帝,這會怎么又忠于教會了?”
“兩碼事,我不那么信上帝,是因為我沒見過他,但是教會的初衷是好的...為全世界迷茫的人們建立信仰,給他們心靈上的依托,這總不是壞事...”
“那要這么說,你應該很了解光明會了?那個圣物,對光明會來說,真的那么重要?”,我喝了口酒,淡淡的問道。
安東尼點點頭:“太重要了,沒有它,光明會表面團結,實際上就是一團散沙,成員間拉幫結派,各自為伍,生怕某些人做大...”
他頓了頓,轉向我,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聶,你真有那個東西的線索?”
“算是吧...”,我回答的模棱兩可。
安東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聶,如果你能找到那玩意,聽我的,立馬毀掉它!扔進最深的大海里!!”
我嗤笑一聲:“光明會開出的條件可不低,我干嘛不拿著換點好處?”
“我靠!你還是我認識的聶哲嗎?!這種話怎么可能從你的嘴里說出來?!”,安東尼顯得很驚訝。
我撇撇嘴:“小安子,你真以為判官那么好當?在江湖上過刀尖舔血的生活,就那么好玩?我為什么不掙點錢,然后一世逍遙自在的生活,找一堆娘們,生一堆孩子?”
安東尼緊皺著眉,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好半天,他深吸一口氣:“光明會給你開出了什么條件,我以教會的名義,都給你!只要你把那東西交給我!或者,我親眼看你毀掉它!”
我笑了:“真的?”
“當然!我可以不信上帝,但我必須維護教會!聶,你不明白,如果讓光明會得到那個東西,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
我從沒有見過安東尼這么正經的樣子,我看得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我端起杯對他舉了舉,促狹的對他笑笑:“喝酒喝酒,別提這么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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