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權寵嬌娘 > 第四百七十六章、懷疑,不是內院女子的手段
  白石書院入學試,虞兮嬌過了。

  不但過了,成績還比較高,處在第二的位置,看到白石書院送來的成績,虞瑞文大喜,激動之余準備大擺宴席,好好慶祝一番,之前虞瑞文覺得虞兮嬌就算能通過也勉強的很,必竟進京之前就沒打算考。

  沒想到,考的出乎意料的好。

  “三姑娘,侯爺說這成績出來的這么晚,他擔心了許久,就怕你沒考好,到時候又傷心失落了,現在這么好,就得好好慶祝一番,讓我好好準備準備,總得體體面面的辦一場。”周夫人也替虞兮嬌高興。

  之前她表兄的事情,幸好虞兮嬌才圓滿解決,對虞兮嬌也越發的感激。

  這事原本虞瑞文只問問她的意思,周夫人覺得還得問問虞兮嬌自己,三姑娘是個有主意的,這事得讓三姑娘自己拿主意。

  先請虞兮嬌過來通知她一聲。

  “父親打算請人?”虞兮嬌笑問。

  “對,請一些人過來熱鬧熱鬧,就請族內的,侯爺說你若為男子,必然算是高中了,如今是女子,也是光耀族里的事情,虞氏一族當以你為驕傲。”周夫人笑盈盈的解釋。

  府里最近的氣氛一直不好,侯爺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如今有這么一樁喜事,倒也不錯,也讓侯爺開心一番。

  “請族里的人?”虞兮嬌心頭一動,卷翹的長睫撲閃了兩下,若有所思。

  周夫人臉上的笑容漸淡,不安起來:“三姑娘覺得不好嗎?”

  “三妹妹,這是好事,大好的事情,父親說的有道理,不請其他人,就族里的人,應當無礙的。”

  虞竹青也勸道,“我也覺得你是我們虞氏一族的驕傲,雖是女子,勝過須眉。”

  “會請征遠侯府嗎?”虞兮嬌笑了,眼眸若水般流轉了一下。

  “自……然是請的。”周夫人噎了一下,立明懂了虞兮嬌話里的意思,“三姑娘,就算你再不喜歡征遠侯府,征遠侯府也是我們虞氏一族的兩侯府之一,虞氏一族不會真的把征遠侯府撇下的。”

  這話里勸慰的意思明顯,就怕虞兮嬌性子上來,就要和征遠侯府撕扯開。

  周夫人進府的時候短,和征遠侯府交往的也只有錢氏,對于征遠侯府的事情并不多了解,不過侯爺對征遠侯向來推崇,卻是知道的,兩府現在如此情形,也就只是維系著表面的族人關系罷了。

  若是族人,請了其他族人,征遠侯府必然得請的。

  “好,那就請。”虞兮嬌一錘釘音。

  周夫人卻是想錯了,虞兮嬌想請的就是征遠侯府,怎么能不請呢?就算父親不想請,她也得請他們過來……

  人來的多了,她才可以打聽一些舊事,自己當初只顧著娘親和弟弟的安危,卻忽略了一些小的細節。

  爹爹留下的東西其實不少,匣子里打開后一件件的拿出,但她卻看不太懂。

  趁著征遠侯府過府來宴會的時候,好好的查問一番,在自家的宣平侯府,許多事情比在征遠侯府方便了許多,包括那新打起來的圍墻的事情,以及那份早就分了家的單子何在……

  虞兮嬌既然同意,此事就算是正式訂下了。

  白石書院的成績公布出來,幾家歡喜幾家愁,有過了的大喜,有沒過的躲在自己的閨房大哭,還有的就是身體不適考不了的,這種每年都有,不過是遺憾的表示,來年身體一定會好,一定有機會好好考入學試,再不會像這一次這般不爭氣。

  不過,這么說的,來年其實也不一定會考,理由總是有的,像明蘭那樣錯過了一次,還會再考的有,也有像虞玉熙一樣,一錯再錯,最后無緣于白石書院的也有。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的消息,說的就是虞玉熙,這位虞二姑娘在京城的名聲一向極好,還隱隱有才女之稱,上一年因為身體問題,沒考,今天來考了,書院的女夫子見她幾乎要暈過來,強撐著過來,就讓她回去。

  這事到這里原本就好了,必竟這一次虞玉熙是過來了的,和那些找理由沒來的不一樣,許多人看到她搖搖欲墜的樣子,也的確是女夫子主動開口,見她快撐不下去了,就打發她回府,不必再考。

  可又有人說,虞玉熙當時的身體其實沒那么差,不過是找理由不考罷了,女夫子也受了她的騙,至于證據就是她后來沒有回家,反而去了下清觀,和錢麗貞一起還惹出了事情,都說是錢麗貞要害虞兮嬌。

  但真論起來,要害虞兮嬌的更像是虞玉熙,她們兩個才是同一個府上的異母姐妹。

  說是撐不住不能考了,為什么還能去下清觀?

  出事的時候都是錢麗貞的錯,這里面還有一個虞二姑娘卻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閑話種種,隨著白石書院的入學考,傳了開去。

  也傳到了虞兮嬌的耳朵里。

  “姑娘,您說這話是誰傳的,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傳這些話,奴婢覺得不會傳的這么厲害,說起白石書院,就有人傳二姑娘的事情。”明月才從外面打聽消息回來,替虞兮嬌送上一個果盆,一邊疑惑的道。

  虞兮嬌在擺弄一塊玉佩,一塊缺了個口子的玉佩,

  是一塊絕佳的暖玉,又稱之為溫玉,色澤質感溫潤,握在手中感覺有一股子溫暖之感,光滑細膩,一摸就知道是最佳的。

  這塊碎玉佩虞兮嬌肯定自己以前從未在爹爹處見過。

  一塊玉佩原本不算什么,就算是暖玉也是如此,但現在爹爹把這收起來,而且還藏在這么一個小匣子里,虞兮嬌已經敏感到這匣子里的物件不簡單,一塊破了的玉佩,代表什么意思,這……是誰的?

  爹爹的小匣子里除了這幾件看不明白的,還有一件她能看得明白,知道厲害的東西,能和這厲害的東西放在一處,這些東西的重要信可想而知。

  可她偏偏沒有頭緒。

  而且匣子里居然還有一把鑰匙,卻不知道有何用處。

  聽明月這么一說,把虞兮嬌把玉佩放進匣子,親手鎖上后緩緩的道:“明月,你覺得宮里的明慶郡主如何?”

  “明慶郡主是個有心機的。”明月肯定的道。

  虞兮嬌微微一笑,讓明月把匣子收起來,然后在一邊的盆子里凈過手,接過明月遞上的帕子拭了拭。

  “玉相府的二姑娘呢?”

  “那位也不好惹。”明月想了想道,這位玉二姑娘對自家姑娘也是滿身的敵意,這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從二姑娘處得來的。

  以后同為端王府側妃,都說這位玉二姑娘和自家二姑娘沒辦法比。

  “如果一定要在這里面選一個呢?”虞兮嬌嫣然一笑。

  “如果一定要選一個,……那可能是玉二姑娘或者是……”明月遲疑的看了看虞兮嬌。

  “或者是我?”虞兮嬌笑了。

  “姑娘,奴婢是不是說錯了?”明月慌忙道。

  “你沒說錯,如果我不是虞兮嬌,或者我也會懷疑這事跟虞兮嬌有關系,宣平侯府兩姐妹關系一般,許多人都知道。”虞兮嬌笑了,在椅子上坐定,“錢麗貞的事情,未必不是和虞玉熙有關系,那么我這里反擊,就理所應當了。”

  “姑娘,是不是有人故意往您這邊引?”明月眼睛一瞪,急切的道。

  “故意是肯定故意的,但……也不一定是我。”虞兮嬌不慌不忙的道。

  “姑娘,這話奴婢沒聽懂。”明月道。

  話有些繞,聽著更是繞耳。

  “不管是誰有心要往我這邊引,都不必緊張,懷疑的人手不少,錢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恐怕這還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手。”虞兮嬌笑意漸冷,眼里泛起波濤,這一次,她是真的差點出事。

  讓她沒想到的就是手段,異乎常人的手段,這絕對不是內院女子該有的手段……

  習嬤嬤,金珠,還有刑部動手的人,以及找到的南唐人的痕跡,聯系起來就讓人心驚不已。

  再聯想到當年父親遇刺一事,虞瑞文當了這么多年的宣平侯,唯一的一閃遇刺就是遇到了錢老夫人,虞瑞文差點出事,是錢老夫人救了他,之后這么多年,也沒再有人行刺虞瑞文。

  一個有價值遇刺的人,怎么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動靜。

  虞兮嬌思前想后,也沒想明白,之前行刺虞瑞文的意義何在?

  父親只是一個閑散無用的侯爺,比起那些得用的人,宣平侯一看就是那種混吃不堪大用的人,那么這行刺的意義何在?

  這么一個不可能遇到行刺的人,一輩子就遇刺一次,而這一次卻讓他整個后半生大變樣,著實的讓人覺得可疑。

  特別是這一次的事情,這種事情,就更不一般了,能設計的這么天衣無縫,幕后之人必然早早的離開,有不在場的證據,才是最完美的算計,不管有沒有出事,這件事情都和此人沒有關系。

  統觀身邊的所有人,虞兮嬌覺得這位錢老夫人最可疑……

  “明月,這件事情就往姐妹不和上引,就往當日錢麗貞暗算我的事情上帶,既然有人起了頭,我們自然順著這竿往上爬。”虞兮嬌嘲諷的勾了勾唇,有人想看自己和虞玉熙爭斗,自己這里就順水推舟。

  “姑娘,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安排。”明月眼睛一亮,立時明白虞兮嬌話里的意思,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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