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權寵嬌娘 > 第七百八十一章、逼迫,哀求
  “虞玉熙來了?”虞兮嬌回眸看了看遠處的天空,白嫩的小臉上沒有太多的驚訝。

  不管是虞玉熙還是封蘭修的目的,其實都很明確,自家的宣平侯府是他們算計中重要的一環。

  “來了,就在前面花廳,侯爺請您過去見見二姑娘。”徐嬤嬤滿頭大汗地道。

  “姑娘?”明月臉色微變。

  “走吧,既然來了,就去看看。”虞兮嬌淡淡地道,收回落在遠處的目光,唇角勾了勾,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已經隱隱被扎破,虞玉熙居然還能來,甚至還讓封蘭修和她一起來,免得被趕出府的尷尬,倒是一個有本事的。

  想來,錢老夫人應該是打算趁這時候,做點什么了……

  花廳里,虞瑞文臉色不太好地坐著主位,封蘭修和虞玉熙坐在客位,虞玉熙身體不好,無力地靠在封蘭修的身上,眼睛微微地閉著。

  聽到動靜,偏偏地睜開眼睛,正巧對上虞兮嬌的眼睛,兩個人相對無言地默默對望了一眼后,虞玉熙要站起來。

  封蘭修一把拉住,低聲道“你是本王的側妃,又是姐姐,怎么也不需要如此。”

  “王爺說得對。”虞玉熙脾氣極好地低下頭,仿佛沒看到虞玉熙進來似的。

  虞兮嬌上前見禮。

  “嬌兒,坐吧!”虞瑞文臉色看著并不好,招招手讓女兒坐在另一邊。

  虞兮嬌又對著封蘭修道:“見過端王殿下,見過虛側妃。”

  “虞三姑娘客氣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封蘭修溫和地擺擺手。

  虞玉熙似乎要站起來,無奈身體不適,稍稍動了動,臉上就開始冒冷汗,只能聲音暗啞地道:“三妹妹,我身體不適,不便還禮。”

  “虞側妃多禮了。”虞兮嬌道,而后在虞瑞文的身邊坐定,明月站在她背后,有小廝送上茶水。

  “兮兒,你祖母身體如何了?”虞瑞文道。

  “祖母現……在,不是很好,還在沉睡,自打從宮里回來之后,祖母就……聽不得那邊的事情。”虞兮嬌柳眉微蹙,道。

  虞瑞文越發的煩惱了,看了看端王,實在忍不住問道:“聽說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在王爺的府上?”

  “徐側妃生性驕縱。”封蘭修的臉色并不好,只有目光落在虞玉熙的身上時,才帶了些溫柔,“之前委屈了虞側妃,如今虞側妃病了,府里現在又在忙本王大婚的事情,本王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關注虞側妃,虞側妃的身體……太醫說得好好靜養才是。”

  虞兮嬌長睫撲閃了幾下,而后緩緩的抬起,眸色若水的看向封蘭修,清雅中帶著玫麗的眼眸,就這么看過來,仿佛有什么拂過微瀾的水面似的,封蘭修頓了一下。

  正待再繼續說下去,卻見虞兮嬌笑了:“端王殿下,之前明和大長公主鬧到了我們府上,說的就是您府上的事情,我祖母為此氣病了,幸好當時二姐姐不在,否則……就讓明和大長公主咬死了。”

  徐芯兒上門咬死虞玉熙的背后是宣平侯府,讓宣平侯府給徐安嬌賠償。

  “這事是意外,以后不會了。”封蘭修頓了頓后,不悅地道,后院兩側妃爭吵之事,說起來就是家丑,實在不足以對外人道出。

  “王爺,真的是意外嗎?接下來明和大長公主不會再來找祖母和父親的麻煩嗎?不會現在又過來,說二姐和徐側妃爭吵,是祖母的意思?如果再有一次,就算太后娘娘罰了明和大長公主,祖母的身體也要吃不住了。”

  虞兮嬌坦然地道。

  虞瑞文這時候也反應過來,連聲道:“對,不能再讓明和大長公主抓住把柄了,王爺先把你府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像這種事情再來一次,母親可能就真的撐不住了。”

  封蘭修臉色變了,這父女兩個一唱一和,很明顯是在堵自己的話。

  自己還沒開口讓虞玉熙暫住宣平侯府,這對父女就把自己的話堵死了,如果自己真的讓虞玉熙住進來之后安和大長公主如果出了點事情,就全怪責到自己身上了。

  虞玉熙沒說話,只咬咬唇,頭低了下來,無力地靠在封蘭修的身上,呼吸發燙,急促得很,是真的病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發著燒,可聽說要回府還滿心歡喜,欣喜地說她進了端王府之后,還沒有回過宣平侯府。

  用力的平了平氣,握了握懷中女子的手,手很冷,而且還在顫抖,心里莫名的惱怒,抬頭看向虞瑞文,臉色陰沉若水。

  “宣平侯,本王只想讓熙兒在府上休息一兩天,清凈清凈。”

  話一出口,虞玉熙嚶嚀一聲,眼淚落了下來,低低哀求:“王爺……”

  心愛的女子如此委屈,封蘭修咽不下這口氣,目光冷冷地逼視著虞瑞文,“宣平侯怎么看?”

  他還不信壓不住沒用的虞瑞文了!

  虞瑞文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光轉向虞玉熙,還沒有開口,就見虞玉熙忽然輕輕推開封蘭修,踉蹌著幾步到他面前,伏地跪了下來,只說了兩個字:“父親……”

  哭的泣不成聲,已經成了一個淚人一般。

  看著她如此,虞瑞文臉色依舊陰沉,目光冷冷的看著虞玉熙,這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可眼前的這個女人仿佛是他不認識的人。

  什么時候,自己生的女兒這么心狠手辣,這么善于玩弄心計。

  看到虞玉熙,就仿佛看到錢氏的模樣,甚至于最后錢氏嘴里的那些土,這是親生女兒能做的嗎?

  即便是仇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這得多狠毒的心,才可以走到這一步?

  手一激動,桌上的杯子被拂在了地上,虞瑞文驀地站了起來。

  封蘭修一愣。

  “父親?”虞兮嬌急忙道。

  虞瑞文搖了搖手,重新坐了下來,目光落在悲泣不已的虞玉熙身上,抿了抿唇,看了看一邊關切的小女兒,道:“虞側妃不必如此大禮,我一個沒用的宣平侯受不起!”

  看到端王帶著二女兒回來,虞瑞文下意識地就讓人去找小女兒,可看到小女兒過來,他就后悔了,這事是自己的事情,小女兒一個未出嫁的閨秀能怎么辦,有些事情自己如果不說清楚,難不成讓小女兒說不成?

  這一刻,虞瑞文清楚地知道二女兒上門是來逼自己的?但凡自己稍稍軟弱一些,這事就過去了。

  如果是以前,以虞瑞文的性子,是不可能真的做到這一步的,畢竟也是自己的親女兒,又是從小疼到大的女兒。

  可這段時間,虞瑞文經的事情太多,多的讓他這么多年的信念都崩塌了,這一次明和大長公主的事情,讓他心頭的塊壘稍動,妹妹之死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那日在佛殿里,他對小佛像說了許多話,就仿佛妹妹就在眼前似的。

  事后虞瑞文躺在床上思想,徐芯兒是個狠毒的,虞玉熙何嘗不是,甚至可能比徐芯兒更甚。

  一個徐芯兒就害了自己妹妹,虞玉熙呢?連生母都敢弒,還有什么不敢做的?自己這個生父可比不得錢氏這個生母!

  現如今虞玉熙居然一逼再逼,虞瑞文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小女兒特意過來叮囑的話言猶在耳。

  需要的時候是父親,不需要的時候恐怕就得自家全族去填命了。

  “父親,你……何至于如此對待女兒。”虞玉熙哀叫一聲,臉色慘白如雪,沒有一絲血色,身子搖搖欲墜。

  封蘭修臉色也沉了下來,“宣平侯,這是何意?”

  “端王,還不明白嗎?當日錢氏之死,靈堂上發生的事情?”虞瑞文惱怒地道,“我以為當時王爺已經明白我們宣平侯府的意思,她既然一定要嫁入端王府,一心要嫁于王爺,這以后也和我們府上沒多大關系了。”

  以虞瑞文的性子原本不可能說出這等決然撕臉皮的話,只是想到虞玉熙陰狠的心計,再看她現在惺惺作態的樣子,甚至她蒼白如雪的臉色和錢老夫人也有異曲同工的地方,以前虞瑞文覺得虞玉熙長得并不像錢老夫人。

  方才他抬眼前,卻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錢老夫人,所差的就是歲數罷了,同樣手狠手辣,下手無情,管什么血脈親人,只分有用和沒用的。

  虞玉熙哀叫一聲,身子往地上倒去。

  封蘭修急忙上前把她抱起來,看著虞玉熙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又氣又惱,又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臉色沉冷地道:“宣平侯,玉熙縱然再有不是,也是您的女兒,親生的女兒,這段時間她在王府,日日以淚洗面,時不時地念著宣平侯府,卻不知道宣平侯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里,既如此,我就先帶她回去,以后如何,也是你們父女的事情,只希望宣平侯明白,父女骨血至親,即便再大的誤會,也能解釋開。”

  說完,抱著虞玉熙大步離開。

  轉過頭的時候,眉目間極是陰沉,封蘭修沒把話說死,留待虞玉熙以后的后續,他怎么也沒想到,沒用中帶些懦弱的虞瑞文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腦海中閃過一絲懷疑,虞玉熙……真的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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