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如今是你小娘!”蘇芷清壓著聲音,含著幾分怒氣。
“上次,若不是因為你,我的孩子不會落胎!”蘇芷清甚至帶上一絲恨意。
“怎么?攀上我爹,就想甩開我?”
“蘇芷清,你別忘了,你是因為誰,才有今日?!你背叛我!”陸景淮心頭火氣壓了許久,在府中,他擔心被陸遠澤懷疑,從不敢與蘇芷清正面接觸。
兩人甚至避嫌到極致。
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吃這個悶虧!
“蘇芷清,我,才是你男人!”陸景淮雙眼發紅,天知道,他每次叫蘇芷清小娘時的屈辱。
“怎么?我滿足不了你?”
“你竟然攀上我爹!”
“你所謂的落胎,那個孩子,到底是我的,還是我爹的?!”陸景淮面色陰冷。
蘇芷清輕咬著下唇,后退一步,眼底滿是懼意。
“我爹的身子,你比誰都清楚,他還會不會有孩子,你心中明白。你最后能靠的,只有我!”陸景淮捏著她的臉,將她禁錮在墻上。
“清清,背叛我的人,沒有好下場。”
“你怎么敢?!”陸景淮手掌顫抖。
他原想算計陸政越,卻被狠狠擺了一道。
蘇芷清雙手撫住陸景淮的手:“淮哥,我也不想的。”
“我是被算計的,我是被算計的!我不敢告訴你,我不敢啊……”
“侯爺他怎么比得過你?他能做我爹的年紀了,你天資出眾,我怎會心悅他?是……”
陸朝朝趴在墻上,耳朵支起。
突的,她耳尖微動。
“渣爹來啦……”她趴在三哥耳邊,偷偷喊道。
“三哥,泥等沃。”她貓著腰,從另一側下了樓。
陸元宵想追,但此刻渣爹已經上樓,他只得作罷。
樓下有暗衛,倒也不妨事。
陸遠澤對捉奸有陰影,上次捉奸捉到皇帝與許氏。
此刻他并未驚動外人。
“小聲些,莫要驚動旁人。”陸遠澤下意識說道。
他站在門口,只聽得屋內蘇芷清道:“我從未真心愛過他。”
“我圖他什么呢?圖他年紀大?圖他一身老人味兒,還是圖他不舉呢?”
此話一出,門口的護衛,皆是看向陸侯爺。
陸侯爺,不舉?!!
直接壓垮陸遠澤最后一絲理智。
砰!
他一腳踢開大門。
“賤婦!”陸遠澤暴怒,她,她竟敢將此事告訴外人!
蘇芷清尖叫一聲,飛快的攏起衣裳。
她鬢發散亂,眼眸慌亂。
陸景淮猛地一驚,他留下的守衛呢?
他哪里知道,早給陸朝朝暗衛打暈,丟出去咯。
“是誰?奸夫是誰?賤人!”陸遠澤沖上前,便重重的給了蘇芷清一巴掌。
蘇芷清一掌,就被打出血跡。
陸遠澤怒發沖冠,他身子受損,無法人道,本就忌諱此事。
偏生,蘇芷清竟敢私會情人。
還敢講此事宣揚出來。
供他們笑話。
“出來,給老子滾出來!有膽子睡老子的女人,不敢露臉?老子今日非扒了你的皮下去游街!”
“來啊,讓大家看看,到底是誰不要臉!”
“畜生,畜生!”
陸遠澤恨到極致。
他猛地上前掀開錦被。
陸遠澤滿腔怒氣,直接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身形緩緩呆滯,面上的怒容漸漸凝固。
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一般。
此刻,樓下陸朝朝攥著客人的衣角問:“叔叔,什么叫捉奸?”
“哥哥和小娘睡一起……”
“為什么爹爹會生氣呢?”她指著樓上。
樓下的客人霎時坐直身子,原本事不關己,此刻竟是紛紛跑到樓梯口。
聽得二樓傳來女人低低的哭泣聲,一個個眼珠子仿佛在放光。.
“咳……”
“二樓風景極好,待我上去看看。”
“我也去……”
腳步凌亂又倉促,一個個紛紛往樓上跑。
天啦天啦,兒子和小娘??
媽耶,玩的真大。
轉瞬間,樓下大堂直接空了。
陸朝朝無辜的眨巴眸子:“泥們怎么走了呀?”
她走出大門,拉著人便問:“為什么,大哥和小娘睡覺,爹爹生氣啦?”
門口小攤販耳朵支起。
“你爹在哪兒?”
“哥哥和小娘房里呀……”她指著二樓。
引得無數人進店,連掌柜都無心營業,囑咐店小二:“你看著樓下,我上去看看。”
說完,瘸腿掌柜健步如飛。
“我也想,掌柜的,我也想!”小二急的嘴角上火,這么刺激的事,你怎么能不帶我??
眾人紛紛往二樓擠。
陸遠澤捏著錦被的指骨泛白,身子顫抖,嘴皮子都在哆嗦。
他從未想過!
從未想過!!!!
竟然在蘇芷清床上,看到自己兒子!!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
不能被外人知曉,不能!這是侯府的丑聞,祖宗十八代都要蒙羞。
陸遠澤雙眼赤紅,死死的看著他。
他正想用被子將陸景淮蓋住,便聽得身后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快來看,快來看!
“兒子和小娘被抓奸了!”
“誰家的?到底誰家兒子給親爹戴帽子?”
“到底誰家的啊?”
陸遠澤額間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掉,他幾乎不敢回頭。仿佛踩在鐵板上,讓他身心俱疲。
陸朝朝從人縫里鉆進來,為表孝順,急忙攔在眾人跟前。
“不許,不許,不許進!”
“沃爹爹才不是陸遠澤!”
“才不是忠勇侯!”
“不許看不許進!”陸朝朝大聲喊道。
全場嘩然。
“是忠勇侯啊,是忠勇侯綠了!”
“他兒子?咦,不就是天才少年陸景淮?被抓奸的,是他和小娘??”
“哎呀,還記得嗎?前段時日聽說陸景淮走錯房,抱著小娘親。這哪里是走錯房,這是早有一腿啊!”
天啊,刺激。
吃到大瓜了!
眾人目光灼灼,人聲鼎沸,直接掀開陸遠澤想要掩蓋的面紗!
“爹……爹……”陸景淮直接白了臉。
陸遠澤鼓起勇氣回頭,門外烏壓壓一片,百姓聚集,言語間皆是忠勇侯,陸景淮等等……
陸遠澤眼前發黑,他額頭青筋盡數鼓起。
“爹,是她引誘兒子!”陸景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爹,兒子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