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全軍列陣 >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不吃虧
  很快,歌陵城里就開始出現一個傳聞,說林葉其實是拓跋烈的同黨。

  這聲音一出現,就像是瘋長的野草一樣,沒多久就傳的沸沸揚揚,遍地生根。

  有人說林葉抓拓跋烈用的是苦肉計,為的是掩護他自己,是拓跋烈為了保想出來的計策。

  越傳越離譜,越傳越讓人覺得可信。

  而作為當事人的林葉,正在和當事人二號三號在歌陵城里游玩。

  二號是嚴洗牛,三號就是雷紅柳。

  畢竟在傳聞中,這兩個人可是拓跋烈布下的暗樁,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在這個傳聞中,他們倆可是一大群人的幕后主使,這一大群人就是武館的弟子。

  林葉看起來倒是沒有被這傳聞影響到,可雷紅柳難免有些擔憂。

  “小葉子,要不然,你還是進宮和陛下說說?”

  “不用。”

  林葉道:“想這些空穴來風的事,哪里比得上游山玩水,師娘只管游玩,不用想這些。”

  嚴洗牛道:“小葉子說的對,不過你若是心煩沒心思繼續逛,那你就先回去休息,我讓小葉子陪我再逛逛。”

  雷紅柳:“也好,我去找云溪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對策。”

  說完轉身,但她并沒有走遠,而是一拐彎又繞回來,躲在墻角處。

  果然,嚴洗牛立刻就拉了林葉的手:“小葉子,走走走,陪師父去慶余河看看。”

  林葉:“咳咳,師父你怎么能這樣做,慶余河縱然是有千顏萬色,又怎么及的上師娘一根頭發。”

  嚴洗牛立刻壓低聲音說道:“你突然拍馬屁,這不對勁,你就和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師娘在我身后呢。”

  林葉:“咳咳。”

  嚴洗牛嚴肅道:“你齷齪!你以為我要去慶余河,是和你想的一樣嗎?我是聽聞,慶余河年邊的有歌陵城最好的珠釵鋪子,你師娘最喜歡簪子,我是偷偷去給她買幾個。”

  林葉:“師父,弟子果然沒有看錯你,確實是為弟子們做出了表率。”

  他問:“可是師父,你哪里來的銀子呢?”

  嚴洗牛眼睛都睜大了,一臉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死的表情。

  林葉道:“難道是師父偷偷藏了些私房錢,就為了到歌陵后給師娘買簪子?”

  嚴洗牛:“是......”

  林葉:“那弟子斷然不能拒絕,就算是拼著被人詬病,也要陪師父走這一趟。”

  他大聲說道:“師父,你想給師娘買什么簪子?”

  嚴洗牛:“我......要不然還是算了吧,畢竟你是大將軍,被人看到你去那等地方也不好,咱們去別的地方給你師娘轉轉。”

  林葉:“弟子不怕!”

  嚴洗牛又看了林葉一眼,這次眼神里已經不僅僅是你要害死嗎,還有你是要玩死我嗎?

  林葉道:“弟子都不怕,師父怕的什么。”

  嚴洗牛:“不不不,你該怕的,還是怕一點好,我也是為你著想。”

  說完拉了林葉:“你師娘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我們還是去追她吧。”

  說完轉身,假裝才看到站在后邊墻角處的雷紅柳。

  “你怎么還沒走?剛好我要追你,我陪你一起回去。”

  雷紅柳:“你們不是說要去轉轉嗎,是不是想偷偷給我買什么禮物啊。”

  嚴洗牛還沒說話,林葉一臉的驚訝:“這都被師娘猜到了!”

  雷紅柳上前拉了嚴洗牛:“走,我陪你去,想給我買禮物就直說,還搞這些做什么。”

  嚴洗牛:“還搞這些......這不是驚喜么,想給你個驚喜。”

  林葉剛要轉身,就看到有個書生模樣的人朝著他微笑。

  “大將軍好。”

  那人朝著林葉俯身行禮,林葉看了看,卻沒有見過此人。

  這書生微笑著說道:“在下于歡桐,啟文閣學士,特意在這等著大將軍。”

  林葉問:“于大人是有什么要緊事要與我說?”

  于歡桐道:“大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

  林葉:“于大人還是有話就直接說的好,倒也不必尋什么別的地方。”

  于歡桐上前,臉上帶著歉疚就之色道:“屬實是我冒昧了,只是因為敬仰大將軍為人,所以想來相見,因我在啟文閣能看到一些東西,所以想要與大將軍說些......”

  林葉:“于大人能看到什么,那是陛下許的特權,就別對我說了。”

  于歡桐:“著實是擔心大將軍,會背上不白之冤。”

  林葉:“多謝好意。”

  于歡桐道:“還有一件事,是想替我弟弟和大將軍致歉,我弟弟于歡年不懂事,沖撞了大將軍......”

  林葉道:“道歉的話,要不讓他自己來?”

  于歡桐心里罵了句街,略微有點臟。

  林葉道:“于大人還是去忙你的正經事吧,我還要四處走走。”

  于歡桐道:“大將軍,恕我直言,我對云州州撫這個差事并無興趣,那是誰去誰都要倒霉的位子。”

  林葉:“不妨把你的話,和陛下說說。”

  說完后林葉就要邁步離開,于歡桐讓開一步,倒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等林葉走了之后,本該有些懊惱才對的于歡桐卻笑了笑,也轉身走了。

  他是故意來的,之所以如此,是想讓人知道他來見過林葉了,那樣的話,許多人都會覺得他于家不但跌了面子,也很蠢。

  他可不想讓人把自己當對手,于家現在,沒那么大的本事去應付別人的陰謀詭計。

  他也想讓陛下知道他來找過林葉,因為他不確定,因為于歡年辦的蠢事,會不會連累到他啟文閣的差事。

  不能因為想去云州做官把一切都賭上,云州的官做不了,還把啟文閣的事丟了。

  得讓陛下知道,于歡年是于歡年,于歡桐是于歡桐,他是來跟大將軍道歉的。

  一邊想著這些一邊走著,轉過一個街口,忽然間聽到背后有人喊了他一聲。

  于歡桐回身看過去,只看到似乎是林葉就在不遠處,衣服顏色應該是一模一樣。

  然后他就被兜住了腦袋,麻袋套上去,然后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群人一邊打他一邊說,你們一個破敗沒落的于家,也敢在大將軍面前放肆。

  這幾個人動起手來倒是沒留什么情面,打的很重,沒多久于歡桐就昏了過去。

  一個時辰后,臻元宮,御書房。

  歌陵府的府治秦稽國跪在那,還不停的抬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陛下。”

  秦稽國說話的時候,表情看起來都很糾結。

  “臣已經派人查過了,當時,大將軍確實和于學士見了面,但于學士說沒有看清楚是不是大將軍的人動的手。”

  天子問:“那是誰告到你衙門里的,說大將軍當街縱兇傷人?”

  秦稽國道:“兩個路人,說是聽到了,打人的說是大將軍讓他們打的。”

  天子看著秦稽國:“路人呢。”

  秦稽國:“帶著臣等人出衙門后,到了地方,臣帶著人著急救下于學士,那兩個路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便不見了。”

  天子:“那你進宮來,是想告訴朕什么?”

  秦稽國連忙叩首:“臣馬上就去調查,臣現在就去調查。”

  說完后爬起來,弓著身子退了出去,看得出來,他應該是不止一腦門子汗水,身上也少不了。

  天子等他出去后,那一臉怒容一下子就沒了,然后還笑出了聲。

  “朕還以為他們能想出個什么漂亮法子來,竟是如此不堪。”

  古秀今俯身道:“估摸著還有后手,坐實了是大將軍的仆從打人。”

  天子嗯了一聲后問道:“若是你,你怎么坐實這事?”

  古秀今想了想后回答:“這個事,就算是在案子上坐實了,可大將軍能得什么處置?不過是陛下訓斥幾句罷了。”

  “臣想著,他們要坐實罪名,不是真的給大將軍定罪,而是在人心里坐實這事。”

  “大概不久之后,那兩個路人就會死,就算沒證據,人們也會猜測是大將軍的人報復。”

  天子看向古秀今:“朕以前夸過你不少次,看來夸的還不夠。”

  古秀今道:“都是跟著陛下的時間久了,學來的。”

  天子:“你這是夸朕,還是罵朕心思臟?”

  古秀今連忙俯身:“臣怎么敢,臣的意思是......”

  天子瞥了他一眼:“罷了罷了,你怎么也這般無趣了。”

  他坐下來后說道:“他們這樣鬧,大概是因為不知道林葉的性子。”

  說到這,天子又笑了。

  “他們搞出來的這些事又無趣又無用,朕現在想看看,林葉會搞出來什么事情。”

  古秀今道:“大將軍他,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人。”

  天子點頭。

  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吩咐道:“讓大內侍衛挑幾個厲害些的,暗中看著林葉會做些什么。”

  “是。”

  古秀今應了一聲,立刻出去找人安排。

  天子坐在那想,林葉會干什么呢?這歌陵城已經許久都沒有熱熱鬧鬧的了,他竟是還有些期盼。

  林葉在做什么呢?

  林葉在蹲人。

  距離于家不遠處的拐角,林葉坐在一戶人家的屋脊上看著。

  于歡桐的馬車從遠處過來,林葉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勾。

  于歡桐挨了打,還不輕,肯定是要回家修養。

  等馬車到了近前,林葉慢慢悠悠的從口袋里拽出個頭套套好,然后直接跳了下去。

  他一把將車夫拎起來,隨意一甩,那人就飛出去丈許。

  林葉再一腳將車門踹開,然后就直接鉆進車里。

  這時天還沒有完全黑呢,四周的百姓們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呼喊出聲。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衣人進了馬車,然后......

  那車就震動了起來,震的還挺離譜的。

  離譜到車板忽然就漏了個洞,于歡桐從洞里被打的掉在車底下。

  不久后,林葉從馬車里出來的時候,于歡桐都口吐白沫了。

  打舒服了,林葉背著手就那么溜溜達達的走了。

  之前不是他打的,現在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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