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全軍列陣 > 第七百九十九章 客人上門
  本想去歌陵的謝云溪被林葉半路給攔了回來,非但沒去成,還被林葉好一頓批評教育。

  這只是口頭上的。

  回到大營之后,林葉帶著小姨謝云溪又去了一次后山,給了她一次更深刻的批評教育。

  經過兩次教育之后,小姨謝云溪明顯就心悅誠服起來。

  不久之后,林葉就得到從歌陵從來的消息,說是朝廷選派的人已準備來怒山大營了。

  至于這消息是怎么來的,是誰給林葉送的,自然不重要。

  林葉得消息之后,就讓人把封秀叫來囑托了一番,封秀領命急匆匆的走了,也不知是去準備些什么。

  從歌陵到怒山大營,正常走也就三天路程,若是快些兩天就能到。

  送消息的人晝夜兼程趕來,十二個時辰沒有停下來休息。

  所以按此推測,兩天后,朝廷選派的人也就到了。

  在林葉手里有一份詳細的名單,從歌陵來的人,不管是大人物還是隨從小人物,都在這份名單里。

  能給林葉送信兒的人不少,能給出如此詳盡名單的人倒也不多。

  能給出詳盡名單,還能在第一時間就派人送消息,那這個人是誰其實已呼之欲出。

  用林葉對此人的評價就是......是個會做官的人,比誰都會做官。

  林葉并不緊張,甚至還有幾分釋然。

  怒山大營的構造很完美,這里可以算得上是易守難攻的典范。

  據說這里當初還是陛下親自選址,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陛下不僅僅是擅長理政,在兵法軍武之事上的造詣也未必比那些領班將軍淺。

  怒山大營是近十年內建造起來的,林葉此時才醒悟過來,這大營的建立,或許就是為了今日之事所做的準備。

  也許當初陛下還沒確定選擇的人是他,但不是他也一定有個別人。

  與他此時一樣,站在這座恢宏又堅固的堡壘里感慨著,也期待著。

  是啊......期待。

  整座大營看起來都很安靜,也許是林葉此時的心太安靜了,所以連士兵們的操練聲音都好像完全不存在,就更別說穿過了山林的那風。

  林葉一直覺得,自己最終能為大將軍報仇,是靠著他自己的本事,自己的努力,自己的爭取。

  現在看來,還是在天子的計劃之內為大將軍劉疾弓報仇啊......

  但是沒關系。

  林葉才不會矯情于這報仇的過程,他只需要那個結果。

  該死的,都要死。

  算了算時間,從離開無為縣開始,到現在站在這怒山大營里,其實,也沒有走過多少年。

  原本按照林葉的計劃,他若要復仇,可能需要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徹底完成。

  現在無需二十年,只在眼前。

  就在林葉站在那冥思的時候,有親兵從遠處跑過來,手里拿著一個信封,看起來很急切。

  “大將軍。”

  親兵到近前后俯身說道:“有人交給當值的人一封信,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說是請大將軍務必親自過目。”

  說著話,那親兵將手里的信遞給林葉。

  林葉打開之后看了看,眉角就微微一揚。

  這個神神秘秘的人,在信里告訴林葉,要小心朝廷派來的人,其中有人,可能會對林葉不利。

  哪是有人會對林葉不利?

  不管是站在哪邊的人,這次都不會對林葉有利,哪怕是林葉的老熟人須彌翩若都一樣,他終究是站在陛下那邊的。

  兩天后。

  朝廷派來的隊伍到了怒山大營,按理說,林葉應該親自迎接出門才對。

  但他沒有,不管他是故意做個高傲的姿態,還是真的不想給那群人那么大面子,這種事終究是會授人以柄,也會讓人記恨。

  陳微微見林葉連出迎都沒有,心里倒是開心起來。

  林葉越是這樣的飛揚跋扈,陳微微就越是覺得林葉的死期不遠了。

  迎接他們的,是怒山大營的二把手封秀。

  不管是從態度還是行事,封秀的表現都完美無瑕。

  他說大將軍正在練兵,提前也不知道諸位大人前來,所以未能出門迎接,他替大將軍道個歉。

  須彌翩若心說你可別扯了,林葉要不是故意的我把轅門吃了。

  到了中軍大帳,林葉還是沒在,封秀問了問大帳外邊當值的親兵,親兵回答說大將軍是帶著騎兵野練去了,不知道何時回來。

  本以為,封秀會請這些大人物們先進大帳里休息,可封秀居然帶著他們往別處走,這讓在場的人更為不滿了。

  須彌翩若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大將軍不在,我們連個正經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封秀連忙說道:“須彌大人這是哪里話,我這正是要帶著諸位大人到休息的地方去。”

  須彌翩若指了指那中軍大帳:“近在咫尺便有地方休息,何必還要走那么遠?”

  “須彌大人。”

  封秀道:“你可能不了解軍中規矩,大將軍的中軍大帳,沒有大將軍的允許,誰也不能隨意進。”

  須彌翩若是挑事不嫌事大,他笑呵呵的問道:“那若是陛下來了呢?”

  封秀回答道:“陛下來了我不知道,反正監國親王殿下來了,大將軍不在中軍大帳,親王殿下不能進。”

  須彌翩若立刻挑了挑大拇指:“了不起呦。”

  封秀道:“我記得須彌大人是隨大將軍征戰過的,那時候大將軍便立下了這般規矩,須彌大人不會是忘了吧?”

  須彌翩若道:“忘了。”

  雖這封秀的引領,他們到了封秀的軍帳之中休息,封秀倒是殷勤,親自為他們沏茶倒水。

  “大將軍什么時候離開大營的?”

  陳微微坐下來后問了一聲。

  封秀道:“我著實不知,大將軍練兵向來都不會提前指定計劃,今日所練的騎兵,大概并非軍中正規騎兵隊伍,而是......”

  說到這他好像醒悟過來什么似的,又閉嘴不說了。

  這話說的不上不下就讓人難受了,一群人都看著他,他卻好像自己從沒有說過似的,把話題都轉移開了。

  須彌翩若笑道:“你剛才說,大將軍要練的騎兵不是怯莽軍中的正規騎兵隊伍,那指的是隊伍不正規,還是別的什么不正規?”

  封秀道:“其實也正規,就是與正常騎兵稍有不同而已。”

  須彌翩若:“那不同之處是什么?”

  封秀道:“不同之處就是,那支隊伍是大將軍親自訓練的。”

  須彌翩若緊跟著一句:“唔......難道說,只有這支隊伍是大將軍親自訓練的?怯莽軍十萬人嗎,大部分都不是大將軍親自訓練的?”

  封秀道:“都是大將軍親自訓練的,但各軍將軍也可在大將軍指揮下練兵,只這支隊伍是大將軍親自訓練,別人想幫忙也幫不上。”

  須彌翩若更好奇了。

  他笑問:“若封將軍覺得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不妨告知我等,這支只能是大將軍親自訓練的騎兵,到底有何特殊?”

  封秀道:“我若知道到底有何特殊的話,那豈不是我也能替大將軍練兵了?”

  須彌翩若微微一怔。

  就在這時候,在座的人中,有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哼了一聲。

  封秀看了看,從裝束上就能辨認出來,這兩位是來自御史臺的大人。

  御史臺的人,歷朝歷代,都以被人罵又臭又硬為榮,大玉自然也不例外。

  這兩位御史大人,一位名為高良弓,一位名為錢進益,這兩個人以往在御史臺算不得多重要,可現在,御史臺就剩他們兩位御史,那就不能不重要了。

  高良弓道:“都說大將軍治軍嚴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莫說怯莽軍之外的人不知道怯莽軍是什么,原來連封禁軍都不知道你們這怯莽軍都有什么。”

  錢進益笑著點了點頭。

  封秀道:“怯莽軍里應該有什么,確實非我所能明白,是陛下許怯莽軍有什么,怯莽軍才能有什么,陛下心思,我怎敢隨意揣摩。”

  他這話倒是唬人,剛才還在發笑的高良弓和錢進益對視一眼后,都把笑容收了起來。

  封秀給他們都上了茶之后,說去看看給諸位大人們準備的住處收拾好沒有便走了,這一走,足足一個時辰都不見他回來。

  這一下,就更把這些大人物們給氣著了。

  陳微微坐在那,不陰不陽的笑道:“我是上陽宮的人,不管是民政還是軍武,都不能隨意胡說。”

  他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眾人就全都看向他。

  陳微微端著茶杯低著頭,吹了吹茶杯里冒著的熱氣。

  這茶都已經換過兩次了,人還沒回來呢。

  陳微微道:“可是到現在為止,林葉既不自己現身,有不讓殿下出來見我們,拋開民政軍武諸事不談,我作為上陽宮弟子,也該問問掌教真人去了何處。”

  他的意思是,你們不敢問,我要問了。

  他起身準備到門口去,讓那些當值的人去請封秀回來。

  就在這時候,封秀一撩簾子進門來了,臉上還帶著喜悅的笑容。

  “諸位大人,大將軍回來了。”

  封秀做了個請的手勢:“現在請諸位大人移步到中軍大帳,大將軍已經在那等著諸位了。”

  高良弓眉頭一皺,他還沒有說話呢,須彌翩若先說了一句。

  “大將軍倒是真的好大的架子,且不說諸位大人的身份如何,只說我們是來這怒山大營做客的,客人都來了許久,主人家才回來也就罷了,還要客人再換個地方去見他?”

  須彌翩若這句話一說完,高良弓和錢進益那兩人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倒是陳微微,像是忍不住笑了笑,為了掩飾笑容,他還不得不低了低頭。

  這個須彌翩若就是故意來挑事的,所以從這一點可以推測出,那位宰輔大人,對咱們怯莽軍大將軍也沒有傳說中那么友好。

  須彌翩若要做什么,當然是寧未末授意。

  封秀道:“既然諸位大人到了這,咱們還是按照軍營里的規矩來,既然是大將軍要見諸位,當然是到大將軍的中軍大帳。”

  他站在那,一臉不客氣的說道:“若諸位不想見大將軍的話,大將軍也不勉強,或可直接回住處休息,或可直接回歌陵休息。”

  這話,是真氣人啊。

  御史臺的那兩位,胡子真的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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