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維是什么，高維法則又是什么。
這一刻，查爾斯終于有所體悟。
在他的感知中，現在的世界完全變了模樣。
他以往潛心精修的法則在高維界域中，全數變成了一堆簡單的符號。
在高維面前，他就如同一個稚童一般可笑，無力，疲弱。
如果要問現在的他是什么感受。
絕望！
只有這兩個字，能形容查爾斯如今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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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
吳楓比查爾斯要幸運。
機緣巧合之下，他比查爾斯多出了兩次感知高維的機會。
一次是在他自行領悟神啟一道，開創源界之際。
那一次他就像一個誤入大千世界的浮游。
要不是那位神秘人的當頭棒喝。
他的靈魂說不定早就迷失在了高維視界之中。
第二次就是幫助蒼岷的摯友，一位虛空龍族的殘魂進行偷渡。
那也是吳楓對高維最直觀的一次感受。
可惜，他當時的境界依舊太低。
如果換做查爾斯。
說不定能成為其突破半步高維的重要機緣。
有了這兩次珍貴經歷的吳楓，比在場的所有人的感知都更為直觀。
在他的理解中。
高維就是對一種更高法則更高能量的溝通與掌控。
就如同那形成高深魔法的終極密文。
而他們現在所掌握的所有法則。
無論是下位法則還是像輪回，命運一樣的頂尖。
都只是這些高維法則的基礎符號之一。
也就是說，想要觸碰高維。
至少也必須將某種法則推演到更高的境界。
吳楓估計，想要觸及這個境界，100%的法則領悟度只是最基礎的條件之一。
而很顯然，樹靈也就是蘿。
祂在某種甚至是多種的法則領悟上已經突破了這個界限。
用高維界域這四個字來形容這種東西雖然沒錯。
但也并不全對。
吳楓更愿意將這道名為初生的高維界域稱為一種更高級的法則力場。
或者用領域來形容更為合適。
其給吳楓的感覺遠遠不如曾經的蒼岷以及那位將他驚醒的神秘人。
不夠融洽不夠完整不夠深邃。
這就是吳楓對初生的評價。
當然，這是與那些真正的超脫者相比。
和他們這些還未踏足高維之路的“螻蟻”相比。
蘿的實力用降維打擊四個字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其已經徹底和半步高維之下的生命區分開來。
這是恒不曾給予他們的恐怖壓制力。
是來自高維的無情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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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卿握著乾坤劍的右手在高維界域降臨的剎那出現了顫抖。
這是他自從修劍以來就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他那無堅不摧的劍心，居然動搖了。
這是什么？
柳少卿第一次如此迷茫。
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自身劍道的懷疑。
他的路，真的是對的嗎？
可還沒等柳少卿更進一步的思考。
吳楓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柳圣，走！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吳楓明白，現在蘿的目標只有查爾斯。
不是蘿不恨他們這些敵對之人。
而是施展這一招對蘿的負擔也很大。
和普通主神都能擴展數千公里的大型領域相比。
蘿的初生連十公里都覆蓋不到。
查爾斯也的確夠強。
強到蘿也得全力以赴。
而這，正是他與柳少卿遁走的最佳時機。
“逃？”看著來到面前的吳楓，柳少卿迷茫的眼神突然一凝：“往哪逃？你可以，但我不能，吳楓，你還不懂嗎？”
吳楓臉上的迫切之色因為柳少卿的發問直接頓住。
是啊，他和柳少卿不同。
在他的認知中，無論如何都會有更強者為他，為主世界頂起一片天。
但現在！
不一樣了。
柳少卿為什么會迷茫會恐懼。
是他的意志不如吳楓嗎？
不！當然不！
他能依靠劍道走到今天。
只論意志，柳少卿絕對是主世界所有強者中的頂尖。
他之所以恐懼，不是因為蘿的強大而恐懼。
而是對主世界的未來感到恐懼。
面對這樣的蘿，這樣的世界樹。
查爾斯一死，又有誰能擋住對方的傾軋呢？
吳楓！你還不懂嗎？
短短的一句話，在吳楓耳邊宛若雷鳴。
面對強敵，本能的想要逃走無可厚非。
但他柳少卿不能逃。
逃了，就真的沒希望了！
“吳楓！記住，文明的延續高于一切！”
這是柳少卿留給吳楓的最后一句話。
說完，柳少卿就化作了一縷決絕的劍光，主動進入了蘿的高維界域。
吳楓呆呆的望著這一切。
甚至來不及和柳少卿做出道別。
這一刻，許久未曾出現的無力感和弱小感，再次遍布了他的全身。
他想做些什么。
卻又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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