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直都知道嗎？”
北地王的話讓靈寶微微顫抖。
他一直在偷聽北地王和軍師的談話，這么長的時間……
“你是我兒子，聽聽也沒什么，就算你不主動提，我也會讓你來。”北地王看到了靈寶的不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多事情你不能急，我給你，你才能要。”
“靈寶明白。”靈寶低下了頭，“請父親原諒我。”
“我當然會原諒你。”北地王搖頭：“不過金必勝肯定是不能留的，他的野心太大，竟然想要憑借你來上位，葉王提出來要他，正好也是順水人情。”
“你考慮的東西太過于淺顯，北地有那么多的人才，更多是因為北地自身的強大，無力而仁德，最無用的。”
“是我誤解父親了。”靈寶有些愧疚：“以后我會注意改變的。”
“不要輕信他人，就算是父親也一樣。”北地王道：“這個時代是梟雄的時代，每個人都厭惡梟雄，每個人都想成為梟雄。”
“你是我最出色的兒子，未來會頂我的班，有無數雙眼盯著你，有的是想借你余威，有的，就是想借你上位了。”
“父親教育的對。”靈寶應聲，有些后知后覺的怕。
他聽信金必勝的話，早早開始謀劃著未來的繼位，可這一切都是被自己父親發現的。
所幸父親還是信任自己，不然的話，自己別說繼位，只怕是要被打入冷宮了……
“我為什么會相信他不相信父親？”想到這些，靈寶不由得懊惱。
“很正常，你還年輕，沒有辯駁能力，聽到別人說的天花亂墜的就被代入。”北地王分析道：“金必勝的能力確實很厲害，尤其擅長攻心之計，蒼嵐城的離間計，若不是用在葉王身上，其他君主來，只怕是早就勃然大怒。”
“這樣的人給葉王，會不會有點麻煩……”靈寶有些思索。
“是麻煩了一點，不過還是那句話，在我眼里，燭照之血的價值比他更高。”北地王點了點頭。
“一切以得利為主。”
……
“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北地王直接放棄我啊？”
走在路上，金必勝難掩心中疑惑，還是對著葉凡發問。
“燭照之血。”葉凡答，看向金必勝：“你覺得夠不夠？”
“太陽燭照？”金必勝一驚，稍微沉默，而后，還是嘆了口氣，“可我并不是物品，為何要兩相比較。”
“你還沒明白嗎？”葉凡突然道：“你高估了自己在他那里的位置，他答應我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
“我是他的首席軍師，為什么……”金必勝要反駁，可說到一半，他反應了過來。
“難道說，是我做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你做了什么事情？”葉凡問。
“也不算什么。”金必勝有些尷尬，“就是……扶持了一下他的公子。”
“你對靈寶起心思？”聽到這話，葉凡算是明白過來。
北地王那種人物心思不知道有多復雜，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還策劃著為以后站隊。
怪不得那么容易就答應了。
“好好跟著我干吧，我沒兒子。”葉凡拍了拍金必勝的肩膀。
“不知葉王能給我安排什么事來做？”金必勝則是遲疑：“算三生和李平安已經能夠包攬內外，若是讓我去他們手下做事……我不太愿意。”
“你這樣的人才，我當然是有重用了。”葉凡神秘一笑：“南部聯盟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金必勝馬上點頭。
“你很擅長攻心之計，南部目前無戰亂，我會派你去南部聯盟。”葉凡接著道：“你的能力，應該能在那里幫我多招攬幾家勢力來投靠吧？”
“南部聯盟的事情都由我來處理嗎？”金必勝有些意外，難以相信葉凡會一開始就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
“不然我專門要你來干嘛，不如多要一些血脈族人。”葉凡看了一眼有些遲疑的金必勝：“能不能干？”
“能干肯定是能干。”金必勝答：“但是葉王真的信任我嗎？”
聽到這話，葉凡撇了撇嘴：“十全大補丸都吃了，還說什么信不信的，”
“多見外啊。”
……
“葉王，我們不是回南川嗎，怎么來這里……”
命王大營前，看著就在營帳前走來走去的士兵，金必勝覺得有些頭痛。
“北地王在命王這里有很多眼的，葉王出現在這里，他估計馬上就能知道。”
“命王在北地王那里何曾沒有眼。”葉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金必勝，你擅長攻心之計，你覺得我來命王這里是為了什么呢。”
“為什么……”聽到這話，金必勝微微沉吟，“制衡嗎？”
“你還挺聰明。”葉凡點了點頭：“南川統一南部需要時間，而這期間，北地王和命王，任何一方做大獨占鰲頭都是不行的。”
“我需要一個三足鼎立的時間，而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葉王還有燭照之血給命王嗎？”金必勝問。
“沒有了。”葉凡答：“不過我有同樣珍貴的。”
“幽熒？”金必勝猜測，見葉凡點頭，看葉凡的眼神則是有些變化。
他有種怪異的感覺，葉凡的攻心之術，甚至還在自己之上，對方的思路，甚至讓自己感覺跟不上。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小子，真的可能嗎？
“葉王，好久不見啊！”命王興高采烈的走出，看到葉凡到來，他十分高興。
“聽別人說你去了北地王那里，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怎么可能，我是來拜訪命王的，不過順道拜訪北地王罷了。”葉凡也是笑著回應，兩人擁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朋友。
“這位……”很快，命王注意到了一旁的金必勝：“北地王的首席軍師？”
“我現在是葉王的謀士了。”金必勝態度也是擺的端正。
“奧。”命王似乎猜到了什么，不過也沒有多細問，再次轉向葉凡：“不知道葉王這一次凱旋而歸帶回什么好東西了？”
“這個。”葉凡手中裝著幽熒之血的瓶子一閃而過，命王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你竟然搞到了這個。”
“有些運氣。”葉凡不動聲色，“不知道在命王這里，這幾滴血能值個什么價？”
“葉王隨便開，我們進來談。”命王領著葉王往營帳走，隔音的結界也非常自然的撐開。
“命王爽快。”坐在了座位上，葉凡看向命王，也不遮掩：“命王這里還有兇獸蛋嗎？”
“兇獸蛋……葉王為何這樣問。”命王則是愣了愣：“那種東西都是靠運氣的。”
“靠運氣的東西北地王能隨便拿出兩個送給我，那運氣有點逆天了。”葉凡預料到了命王的話，瞇起了眼睛。
“我知道命王有尋找兇獸的手段，命王何必糊弄我呢。”
“葉王這是真的誤解我了。”命王答：“確實是運氣。”
“那命王這里就沒什么能打動我的東西了。”葉凡當然不吃這一套，站起身來：“北地王從我這里得到了燭照之血，想必也是很想要這幽熒之血了。”
“你給了北地王燭照之血？”這話讓命王警惕，眼瞧著葉凡作勢要走，哪怕知道葉凡是故意為之，他還是挽留道：“我有其他東西可以換。”
“其他的都不行，我只要這個。”
“你啊……”見葉凡堅持，命王無奈，“我確實沒有尋找兇獸的手段，但我知道一個兇獸的蹤跡，如果葉王需要，可以給你。”
“哪一頭兇獸？”葉凡停住了步伐。
“葉王肯定很喜歡，和你的窮奇是并列頂級兇獸之列的。”北地王答。
“四兇之一。”葉凡微微一驚。
還說你沒有手段？四兇你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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