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么？
林墨聽著這話一聲輕笑。
說起來，他們倆這才是第二次見面而已，她為什么敢說這么多?
林墨覺得，這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林墨當然沒這樣直說出來，反而面上看上去很是認真地想了想。
“你……好像的確和別人不太一樣。”
秦瀟眉毛一挑，隨后就微微勾起了嘴角。
“行了，不開這種玩笑了，我當然不可能隨便跟人全盤托出。”
“是我跟我說，你是個值得信任的。”
林墨這下是真的詫異了，“你爸?這……何以見得?”
秦瀟抬眼看向天空，暗藍色的眸光里映著月色。
“原因，幾個方面吧，第一點就是，你是楚上將推上來的人，本身還是楚上將的關門弟子。就沖著這一層身份，你就是值得信任的。”
林墨略微挑眉，倒是沾了月導師的光了。
“第二點，第二點我也知之甚少，我爸說，你是林戰江的兒子，我也不太清楚林……令尊，是什么身份，但我爸既然這么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想，令尊應該是位受人尊敬的人吧！”
受人尊敬么……
林墨的眼里有片刻的恍惚。
林戰江，這個名字，對林墨來說其實有點遙遠。
因為就他自己而言，他其實見都沒見過這位父親一面，對于林戰江，他只是遙遠的記憶里略有一絲印象而已。
林墨心里也不免好奇，這位關系匪淺，卻又遠在天涯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樣的事，乃至于，他現在人是否還活著?
多半，是真的死了吧……
畢竟，國家的撫恤金都已經下來了，早年，他可就是靠著那些撫恤金，以及林戰江留下來的一點點資產活著。
但不論如何，有關于林戰江的一切，他是務必要完完整整地了解清楚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哪怕不為別的，就只為他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
林墨很快搖頭一笑，掠過了這個話題，“還有其他的么？”
“一個是沾了我導師的光，一個是沾了我父親的光。”
“就沒點，我自己的？”
“你自己?”秦瀟扭頭一笑，冷白色的肌膚，在這樣的笑容下簡直顯得動人心魄。
“應該，也不是沒有?”
秦瀟看著林墨探究的眼神，很快就錯開了目光。
“大概就是，一個懂得愛國的人，就算再怎么壞也是有底線的。”
“我們是戰友，以后大概率會進入同一個序列，我想不出你能有什么理由捅我刀子。”
林墨想了想，覺得似乎說得也算有點道理。
不過，多少還是有那么點理想化了。
人性，這可經不起推敲。
林墨思量了片刻，扭頭看她，發現她又在抬頭看著月亮。
林墨不禁也跟著望向天空，月亮依舊帶著朦朧的光影，看久了只覺得恍惚，仿佛如夢似幻，一夢黃粱。
等到片刻之后林墨晃神，忽然覺得，這個姑娘似乎意外的坦然。
林墨開口，“那你呢?有沒有什么想知道的？”
秦瀟一怔，隨即扭頭一笑，“這算是交換么？”
林墨搖頭，“隨你怎么理解。”
秦瀟略感意外，只覺得這個態度似乎有點奇怪。
秦瀟想了想，“定身！你的技能里，好像有定身的效果，禁錮類技能?”
林墨點頭，“我的兩個技能都有定身效果，一個是僵直，一個是禁錮，不過，凈化和霸體可以秒解。”
“這個……”林墨扭頭一笑，“算不得什么秘密！”
秦瀟不禁來了興趣，“那秘密是什么?”
林墨想了想，咧嘴一笑。
“這個，就算做回報吧。”
“我的伴生技能里，有一個是被動技能。”
“只要我對敵人造成傷害，就會觸發這個被動技能，具體的效果為，持續十秒百分之六十的遲緩，和百分之五十的虛弱。”
“什么！”
秦瀟當場驚了！
“百分之六十遲緩，百分之五十虛弱！”
“只要造成傷害就能觸發！”
秦瀟忽然想到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上次被你一套技能擊中，我就感覺渾身虛得要命！”
“靠，你這被動簡直畜生啊！你那激光那個技能，突突突好像沒有冷卻似的，沾上一下這不就涼涼?”
秦瀟越說臉色越是古怪，“天吶！你真的是！不當人子！”
林墨聞言咧嘴一笑，“我還沒說完呢，我的被動，是強制的，凈化和霸體無效！”
秦瀟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靠！”
……
林墨看了一眼系統信息，秦瀟所提供的情緒共振居然極為豐厚，時間不長，就已經過萬了。
林墨想了想，覺得可能因為她是隱藏職業?
漫漫長夜，隨著倆人的閑聊，兩個人倒是都不覺得困了。
職業者的精神屬性無一例外都會超過普通人太多太多，只是幾天不睡覺，壓根算不上什么影響。
之前會犯困，也只是因為到了平日里睡覺的時間，以及……無聊。
不過現在好了，兩個人似乎打開了話匣子，現在算是有聊了。
一晚上過去，兩個人一共就解決了兩波具現的怪物，而且都是普通的小怪。
直到天邊破曉，朝陽由透徹的紅光變得大亮，倆人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林墨發現，似乎還真如楚傾月所說，秦瀟的性子還真的是很好。
具體來說，或許可以稱之為，三觀?
街道外，破舊的加油站前，一輛七座的大型suv依舊停在這里。
車里，總指揮姜誠已經不見了，司機在前面趴在方向盤上呼呼大睡，而后座，程遠東手里拿著一個平板，上面的畫面，居然是正對著那個破舊的爛尾樓。
而不遠處的大石頭，以及上面背靠著背的兩個人，就在畫面的角落里清晰可見。
“嗡——嗡——”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震耳的鈴聲當啷想起，前面方向盤上那位渾身一個激靈。
程遠東卻能做到面不改色，習以為常地拿出了褲兜里的手機。
“喂，陸長官，我是程遠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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