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傷得嚴重嗎?”于飛權想了想,追問道。
雖然這件事是那些小混混故意挑釁在先。
可張束終歸是忍不住先出手了,這點他肯定不占理。
在追究責任時,有一條標準是十分嚴格的。
不管沖突雙方說再難聽的話,誰要是先動手,那就是誰的錯。
明眼人都知道,張束是被算計了。
可法理上,還是先動手的張束,要承擔責任。
“我出手不是很重,不過......”
張束頓了頓,看著劉勇憲一臉玩味道:“劉隊長說,那幾個人傷得很嚴重,他要把我送去吃牢飯!”
此言一出,劉勇憲頓時如芒在背。
他是說過要送張束去吃牢飯,可他沒說那幾個人傷得很嚴重。
張束這是落井下石啊!
“劉隊長,那幾個人傷得有多嚴重啊?”
于飛權眼睛一瞇,問道。
“我......我沒說那幾個人傷得很重!是他聽錯了!”
劉勇憲辯解了一句。
稍微冷靜后,劉勇憲權衡了一下目前的狀況。
他估計,于飛權和丁衛誠應該看出自己參與設計了張束。
事已至此,他沒辦法改變他們的看法。
只能揪住張束這一點,孤注一擲。
不管怎么說,張束主動出手,那就是他的錯。
至于張束的控訴,無憑無據,他只要不承認,別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那幾個人到底傷得怎么樣?”于飛權加重了語氣,嚴厲道。
“要等驗傷報告出來才知道。”劉勇憲硬著頭皮回道。
法醫鑒定中心是胡其峰負責疏通關系。
具體怎么操作,他并不知道。
他現在最大的依賴就是胡其峰了。
于飛權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劉勇憲居然還敢咬著張束不放。
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啊!
不過,驗傷報告沒出來,還真沒辦法把張束放了。
于飛權賴得多嘴了,反正劉勇憲已經把夏家得罪了,早晚會被人收拾。
就在這時,一個女警員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署長。”
女警員來到于飛權身邊,喘了幾口氣后,一臉急切道:“神機局的高局長來要人了。”
“要人?”于飛權眉頭緊鎖,困惑道:“要什么人?”
“他要一個叫張束的人!”女警回了一句。
話音一落,所有人齊齊轉頭,將目光投向張束。
張束沖著所有人咧嘴一笑。
看得所有人一頭霧水。
神機局的局長為什么會來找張束?
劉勇憲心里涌現了許多問號。
高廷禮的級別那是比于飛權高很多,于飛權不敢托大,趕緊出去迎接。
沒多久,于飛權把高廷禮帶進了會議室。
丁衛誠和高廷禮打了聲招呼,其他人沒資格跟高廷禮打招呼,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觀望大佬。
大佬在一眾人驚訝地注視下,坐到了張束身邊。
兩人不顧周圍的目光,湊在一起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良晌后,高廷禮站了起來,看向劉勇憲,開口道:“劉隊長,和張束發生沖突的那幾個人現在在哪里?”
“在......在法醫鑒定中心驗傷。”劉勇憲咽了口唾沫,如實交代。
剛說完,劉勇憲的手下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出現在了會議室。
那手下看到會議室里的氣氛,忽然僵住了。
“你要干嘛?”于飛權直接開口問道。
“呃......”劉勇憲的手下遲疑了一下,揚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道:“傷情鑒定書出來了。”
張束一聽,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胡其峰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可惜啊,他現在把傷情鑒定書送來,等于把作假的證據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