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商場。
周末，又臨近午飯時間，商場里人來人往，特別熱鬧。
雪梨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
“要先吃飯嗎？”
江以寧視線向周圍打量著，隨意地回道：“我都行，還不餓。”
“那我們晚些再去吃。”雪梨挽起小姑娘的手臂，“先去j家看看，我老早就想跟寧寧手挽手逛街購物了，掃貨去！”
說著，拉著江以寧往電梯的方向走，準備直接去奢侈品牌的樓層。
江以寧順從地被牽著走。
“去年在深城不是一起逛過了嗎？”
去年雪梨在深城開演唱會前的那些天，兩人幾乎天天在一起。
雪梨一臉嫌棄。
“那算什么逛街啊！”
那會兒，江以寧每天要上課，兩人都是等放學之后，一起去吃飯，路過店鋪才會進去看看一下。
吃完飯，又得把人送回明家，并沒有特意抽時間逛街購物過。
放在雪梨眼里，那根本不算是逛街。
奢侈品牌店集中在商場的七八層，幾乎集中了全球所有頂尖牌品。
這兩層的商品價格不是普通白領能承受得起，肉眼可見，人流量比起一層減少了些許。
雪梨說要掃貨，就真的是每一家店都進去逛一圈，并且不會空著手出來。
兩人從第三家店鋪出來，雪梨一臉可惜。
“剛才那條裙子挺合適你啊，怎么不讓我買下來？”
江以寧道：“我在學校穿不上。”
她不喜歡被人高度關注，也不喜歡招惹麻煩。
本來就已經被掛在輿論風口上，再把幾十萬穿在身上，到處晃悠，不用想像也知道，必定會招來更多關注。
雪梨不以為然：“不穿就放著唄！”
“浪費。”
時尚衣飾更新速度很快，現在買了不穿，以后也不可能再穿，那何必買？
作為公眾人物，經常被人評頭論足的雪梨，應該最清楚，穿過季衣服，會被人黑成什么樣子。
“行行行，你總有理！我聽你的，還不行嘛！”雪梨小聲吐槽，“你才十八歲，怎么就像個老大人似的！一點也不可愛！”
江以寧不以為然，“我本來就不可愛。”
雪梨：“……”這小姑娘怕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兩人又逛兩家店后，便決定去吃午飯。
餐廳集中在商場的九樓，兩人轉了一圈，最后挑了一家滬菜餐廳。
因為沒有提前預約，要不到包間，兩人便在大堂挑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
雪梨秉著要補充肉的原則，一口氣點了幾個有名的滬菜，滬江排骨、八寶鴨……全是肉類的菜品，江以寧在后面加點了一道白菜墩。
在等上菜的時候，兩人隨意地聊著天。
來這個餐廳吃飯的人不少，時不時有人朝這個角落看過來。
雖然兩個女孩衣著打扮很是樸素，但架不住都長得好看。
特別是雪梨為了外出而刻意喬裝一番，五官和臉型都有細微調整，一雙眼睛和江以寧的桃花眼有七八分相似。
兩人坐在一起，乍一看，就像一對姐妹花似的，實在惹眼。
沒一會兒，就有兩個男人結伴走了過來。
“兩位小姐，你們好。”
兩人停下交談，同時抬眸。
過來搭訕的兩個男人原本還挺自信的，結果被兩雙含情帶笑的桃花眼這么一看，魂兒險些被勾走。
雪梨問：“有什么事嗎？”
其中一個男人眨了眨眼睛，勉強從美色之中回過神。
他深吸了口氣，盡量露出最友好帥氣的笑容。
“是這樣，餐廳里的座位都坐滿了，我看你們這邊還有兩個位置，正好我和我弟弟也是兩個人，所以想過來問問，能不能拼個桌？”
雪梨看著他，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明艷的笑容。
兩人被她的笑晃花了眼，忍不住跟著一起勾起唇。
然而，下一秒，他們聽到她笑著說：“抱歉，不能。”
兩人的表情瞬間僵住。
雪梨朝斜對面的方向指了指，“那邊的桌子也有空位，也許，你們可以去問問。”
非常直接的拒絕。
“好、好吧。”
兩個男人神情變得窘迫，僵硬地回了一句后，迅速轉身離開。
隨后，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想搭訕要聯系方式的男人，無一例外，全被拒絕。
這一幕，被餐廳二層某個包間里的人盡收眼底。
“素依，你在看什么？”
坐在鳳素依對面的女人一臉好奇，傾身朝窗外往下看，正好看到男人上前搭訕，被年長些的女人拒絕的畫面。
她“嘁”了一聲。
“那些男人都是瞎子嗎？那個女人一看就是整容臉，眼睛鼻子根本不協調，還上趕著去丟人，整容臉對面那個小的，倒是能看上兩眼……”
“咚”一聲，清脆的瓷器碰撞聲，打斷了女人的點評。
她微驚地收回視線，看向鳳素依。
入眼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女人習慣察顏觀色，不難發現鳳素依眼底的怒火。
“素依，你認識下面那兩個女人？”
鳳素依冷硬道：“不認識。”
那就是認識了唄。
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惹了鳳素依，或者是那兩個女人都惹到了。
不過，都沒有關系。
兩個人既然是一起來的，那自然就是連帶關系，同罪。
女人有些討好地試探開口：“哎，素依，你要是不喜歡她們，我把她們趕出去好了，省得礙著你的眼睛，害你吃不下飯。”
鳳素依頓了頓，抬起眸子看了女人一眼。
“不用，開門做生意，哪有隨便趕客的道理，你爸要是知道了，反而會埋怨我。”
鳳素依的表情和聲音都很認真，女人有些拿捏不準，她到底真的不想趕，還是在說反話。
女人繼續試探：“我爸怎么可能會埋怨你啊！客人也分等級啊，你是我家最重要的vip客人，我們自然要優先照顧vip客人的嘛。”
“真的不用。”鳳素依拿起自己的小包，“我去一趟洗手間，一會再聊。”
女人只好道：“好。”
鳳素依走進包間里附設的手洗間，拿出手機，手指滑動，飛快地輸入了一串號碼，然后點了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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