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聊一聊，你想跪在這里跟我聊嗎？”
王春瑩沒想到鳳素依竟然主動想跟她談，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十分鐘后，兩人在附近一家咖啡廳，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隨意點了兩杯咖啡，等服務員一走遠，王春瑩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鳳大小姐，我父母花了大半輩子的心血和金錢，才把我供到碩士畢業，我也拼了十年，才在暮氏占到一席之位，如今那個賤人的胡言亂語，就讓我在四九城待不下去，鳳大小姐，你知道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現在也只有你能幫到我了，求求你！我不想被趕出四九城！我不想幾十年的心血就這么沒了！”
在王春瑩說話期間，鳳素依靜靜地喝著咖啡，一個字沒說。
不用多費心去聽，也能知道王春瑩的訴求是什么。
等她說到口干舌燥，終于停下來，鳳素依才輕輕放下杯子。
“阿沉決定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改變。”
王春瑩瞠大雙眼，張開嘴，正準備說什么。
鳳素依伸出食指在自己飽滿紅艷的唇上輕輕點了點，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按耐著心中的絕望，王春瑩咬著牙，瞪著眼睛看著鳳素依。
“雖然我現在沒有辦法改變什么，但我可以幫你。”
鳳素依這話，無疑是告訴她說，她可以活下去。
絕處逢生的喜悅，讓王春瑩控制不住地整個人顫動起來。
她緊緊地握住鳳素依的手，嘴里不停地道謝。
“謝謝！謝謝你！鳳大小姐！”
證明她沒有跟錯了人！
她做對了！
“先別謝，我的話還沒說完。”
王春瑩一愣，隨即，不由自主地心生警惕。
“……你說。”
鳳素依直勾勾地看著她。
“我也需要幫忙。”
王春瑩不笨，又剛經歷了那種事，聽到她這話，自然知道她需要幫什么忙。
鳳素依想得到暮三爺。
可是，暮三爺現在身心都被那個惡心的小賤人占著。
——如果文件是她拿走的，就讓她拿，你吵什么？
能讓三爺說出這種話來，再不愿意承認，也必須面對的一事實。
規矩是三爺親自定的，卻可以毫無原則地為那個小賤人改變。
甚至，不在意暮氏的死活。
也就是說，三很在意那個小賤人，勝過在意暮氏。
在這種情況下，她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能幫到鳳素依什么？
更別說，她已經被趕出暮氏，以后連見三爺的機會都沒了。
不過……這些鳳素依都該知道。
王春瑩思量片刻，才試探地開口：“鳳小姐，我能幫你什么？”
鳳素依沒有順勢說想讓王春瑩做什么，而是問道：“王秘書，你一直在暮氏，應該有聽說過我和阿沉的事吧？”
王春瑩如實地點頭，“有的。”
暮氏里的老人都知道，暮家和鳳家是世交，三爺和鳳家大小姐因為祖輩來往頻繁，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在三爺接手暮氏前，大家都以為，暮家和鳳家會聯姻。
只是三爺只字不提聯姻的事，近兩年還和鳳氏越走越遠，合作的項目越來越少。
后來，公司又傳出暮三爺不喜歡女人的謠言，大家的視線才從鳳大小姐身上移開。
王春瑩本來也像公司其他人一樣，沒什么心思。
然而，在升到總裁秘書這個位置后，鳳素依主動聯系她，和她成了好朋友，她才堅定地站在鳳素依這邊。
……卻讓她今天栽了個大跟斗。
鳳素依瞇起眼睛，克制住要流瀉而出的暴戾和恨意。
“我承認是我過于自信，才讓賤人趁虛而入，但，暮爺爺還是站在我這邊，只要他知道今天的事，知道阿沉竟然聽信那個賤人的話，為了小事而毀了一個人的人生，他肯定不會就袖旁觀。”
對啊！
暮老爺子才不會贊同隨便毀掉別人的人生！
王春瑩一個激動，撲上前，抓住鳳素依的手，激動得不行。
“對！還有暮老爺子！鳳大小姐，你一定要幫我把這件事轉告給暮老爺子聽！”
鳳素依微微皺起眉，眸底流過一抹厭惡。
她忍著惡心，抽回手，“你先冷靜些，聽我說完。”
王春瑩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只覺得鳳素依給她指出了一條明路。
雖然暮老爺子已退到幕后，但他在暮氏的影響力一點也沒有少，只要他開口發話，三爺怎么也得聽！
“您說！”
鳳素依淡聲道：“這事情，只能由你自己去開口，你才是受害者。”
由她來開口，也許很快就能幫王春瑩解決問題。
同樣的，由她開口，就不能直接向暮老爺子表達出江以寧的壞。
迂回的表達方式，怎么能讓暮老爺子明白江以寧有多惡心？
她才懶得管王春瑩死活。
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法想，就是把江以寧摁起深淵，永生不得翻生！
王春瑩一愣，愕然地抬頭。
“但……但我沒有辦法見到暮老爺子……”
“你不需要見他。”鳳素依淺淺地笑了笑，“你只要讓他聽到這件事，就足夠。”
聽到這里，王春瑩已經有些明白鳳素依想做什么了。
讓暮老爺子聽到，無非就是把事情鬧大。
可這樣一來，她就把暮氏得罪狠了！
就算暮老爺子嘴上說愿意放過她，其他人也不敢用她！
這跟繼續封殺有什么區別！
鳳素依看了她一眼，輕嗤道：“你不用擔心，事后我可以安排你出國深造，也可以幫你在國外找到工作，我保證，你的生活不會比現在差。”
“可是、可是……”她沒想過要出國啊！
就算可以出國，那她的家人怎么辦？
鳳素依不理會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也不會要你在國外待多久，只要我跟阿沉結婚了，你就可以立即回國，到時候，你還想回暮氏，我也可以安排。”
她需要時間，而王春瑩可以幫她擠出時間。
只要巫星洲不要太廢，這些時間足夠他收拾江以寧了。
王春瑩沉默下來，盤算著鳳素依說這些話的可行。
鳳素依扔出一張名片。
“明天之前，給我答復，我可以幫你，過了時間，你就自己搞定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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