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
這些人到底想干嘛？
“小偷小摸？”姚琳擰著眉，目光在幾個女人身上來回掃了幾眼，“你們一身地攤貨，有什么是值得偷的嗎？”
張敬瑜想掐死姚琳這個傻逼女人的心都有了。
長了一張嘴，只會亂叨叨！
她不說話，也沒有人會說她是啞巴！
“不是只有偷東西才算是小偷小摸！偷偷摸摸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情也是！”
江亦煌回身，轉頭看向張敬瑜，目光冷漠得足以冰死人。
“你說她做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事？她做了什么？”
張敬瑜被他那雙冷冽的眸子嚇得心臟發顫，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自己的同伴身上。
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這個男人要打人。
然而，他就站在那，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緊抿薄唇，神色冷漠地看著她。
這……這是在等她說下去？
江以寧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小聲喊了聲，“哥。”
語氣無奈又無語。
張敬瑜聽在耳里，看在眼里，當即多了幾分底氣，抬起手直直地指向江以寧。
“江少爺，你們可能都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在江家有利可圖，所以在你面前裝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其實她在外面就是個心術不正，手段狠辣的女人！早前還借著江家的勢逼得同宿舍的人不得不退學！
我們本來也沒怎么她，是她故意偷聽我們講話，被我們捉到！我們要求她道歉才發生爭執的！”
說完，她轉頭看向自己身邊幾個同伴。
幾人也是慣會看情況占便宜的，這會兒見江亦煌完全沒有護著江以寧的意思，她們心下大定。
何況，想和江以寧“打好關系”，顯然不可能了。
不能和江以寧打好關系，但，她們可以和江亦煌打好關系啊！
說不定關系還能進一步呢！
一群女人瞬間變得既柔弱又無助，眨著可憐楚楚眼睛，緊緊地盯著江亦煌。
“對！”
“她不僅不道歉，還打了小瑜！”
“剛才小瑜是被逼得沒辦法，才想還擊的！”
江以寧皺著眉，“你們夠了。”
聽著江以寧那無力的狡辯，張敬瑜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夠什么？被我們揭了痛處，怕了？”
江亦煌低垂著眼瞼，居高臨下地冷睨著得意忘形的張敬瑜，薄唇微啟：
“她逼誰退學了？”
張敬瑜以為他是想要證據，立即道：“唐瓔！剛才唐瓔自己親口說的，江以寧在宿舍隨便撕了一本破書，污蔑在她身上，學校來處理的時候，她一口咬定那本書是天價的學術書！逼得學校不得不讓她退學！”
她的同伴在旁邊小聲補充道：
“唐瓔還在壽宴上，江少爺，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她！”
“哦，唐瓔。”
江亦煌點頭，表示記下了。
江以寧無力地閉了閉眼。
事情過去那么久，本來早就算了結了，這下可好，被哥哥挖了出來，學校論壇誹謗的事，勢必也要攤到哥哥們面前。
長輩還好，他們都是理智的，而她這幾個哥哥……
想想都覺得頭痛。
得到江亦煌的回應，再看到江以寧一臉狼狽的神色，張敬瑜心中陡然一喜。
她微仰著下巴，看著江以寧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
“江少爺，你也不用為難，我們都知道這個女人只是個養女，她身上那些陋習都是鄉下帶出來的，我們不會覺得是江家的原因唔——”
雙頰突然被捏住，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頭骨一般，也將她還沒說完的話，給掐在嘴巴里。
周圍幾聲驚呼！
張敬瑜的腦袋像玩具似的，被人隨意提高，面前正正地對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
她瞠著雙眸看著江亦煌。
“養女，也是唐瓔說的，嗯？”
低沉的聲音很輕，卻冷得讓人噤若寒蟬。
張敬瑜嚇懵了，僵著身體，被男人捏在手上，無法理解發生了什么事。
“嗯？”
捏著雙頰的力道加大，尖銳的痛楚，讓她痛呼出聲。
“是、是！是唐瓔說的！是她說的！”
江亦煌笑了，一手捏著張敬瑜，掀起眸子，一一掃過其他三個女人。
“所以，剛才你們四個人在背后誹議我妹，被她‘偷’聽到了，覺得沒人看見，可以逼她先低頭，是這樣沒錯吧？”
包括被捏著的張敬瑜，在場四個女人心中一凜，渾身的皮肉瞬間緊繃起來。
全部猜中。
她們終于發現不對勁，心底生出要逃走的沖動。
可是，張敬瑜還被捏在江亦煌手上，幾人嚇得直哆嗦，白著臉強撐在原地。
江亦煌加重了語氣，“是，還是不是。”
同時，也加重了手勁。
張敬瑜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痛到沒知覺了，哪里還敢跟他犟。
“是、是這樣……對不起……江少爺！好痛，你放開！”
說話聲含糊不清，眼淚鼻涕口水糊了一臉。
江以寧握住江亦煌的手腕。
“哥，好臟。”
江亦煌頓了一下，隨即便松開了手。
張敬瑜摔坐在地上，嗚嗚地大哭出聲，三個女人飛快地拖著她退縮到一邊。
江亦煌沒有發話，她們也不敢跑，就這么抱成團，瑟瑟發抖。
“江、江少爺，都是唐瓔說的！我們只是嘴碎了幾句，不關我們事，我們什么也不知道！”
江亦煌這會兒沒功夫理她們，他家寧寧說完一句好臟就躲著他三尺遠！
“有沒有手帕或者紙巾？”
江以寧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句：“沒有！”
其實她有手帕，但絕不會拿出來。
“我有！”姚琳沒嫌棄他，立即貢獻出自己的手帕，“用我的！”
江亦煌瞪了江以寧一眼，接過姚琳的手帕。
“謝謝，明天還你新的。”
姚琳心里偷著樂，“客氣什么！”
江亦煌一邊擦著手，一邊朝那四個女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你知道她們叫什么名字嗎？”
四個女人聞言，身體猛然一繃，連抖都抖不動了。
心上人想知道的事，姚琳才不管她們的死活，就地把她們給賣了。
“我知道啊！左邊起第一個是……”一口氣報了四個名字。
江亦煌點頭，“嗯。”
完了。
四個緊抱在一起的女人，心里不約而同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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