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來演講的時尚界大佬就是她三哥江亦煌。
雖然之前幾個哥哥是有說過，會來京大看看，但她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看”。
而且，一聲不吭就來了。
還好這個時間，暮沉不會過來……不然，三哥會看見什么，她想想都覺得心虛！
就在江以寧為自家哥哥頭痛的時候，那邊禮儀服女生也嚇得瞠大雙眼。
“什、什么？”
calm的人？
這幾個女孩中午還找關系想進場聽演講，怎么就變成了calm的人了？
這分明、分明就是——
姚琳當她沒聽清，十分好脾氣地把話重復了一遍。
禮儀服女生的節奏被打亂，腦子里糊涂了，下意識想要反駁。
“不可能！她們——”
姚琳從衣裙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在禮儀服女生臉前晃了晃。
“首先，你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有什么權力。”
是、是這樣沒錯。
她被指派過來當禮儀小姐，最開始已經認了好些calm的人。
幾個一看就知道是高層人物的，根本不需要出示工作證。
但……但……
禮儀服女生張了張嘴，一臉不知所措。
腦袋一邊是這個calm的高層要把人帶進去，另一邊是秦柔芝特別叮囑過，不能讓某些人進去。
秦柔芝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她知道某些人是誰。
她很明白秦柔芝的感受，頂了三年的京大校花名銜，被一個數院新生搶了去，換是她，也不會高興。
給這個不識好歹，搶走校花名銜的女孩一個小小下馬威，是她今天的任務。
她怎么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其次，這位學同，你閱歷還是少了些。”姚琳輕輕拍了拍女生的肩膀，諄諄教誨，“看到我出手護著她們的時候，你就應該懂得進退，沒有把握解決對方，別強出頭，省得把自己折進去，你該做的是，算計下一次該怎么有效背刺。”
禮儀服女生：“……”神、神經病！
江以寧：“……”哥，快來把人領走！
姚琳像是沒有看懂禮儀服女生臉上扭曲的表情，挑眉道：
“還不讓開？”
禮儀服女生不甘地看了司徒潔和江以寧一眼，咬了咬牙，心里幾翻掙扎后，最后還是往旁邊讓了讓。
姚琳笑著，挽著江以寧往里走。
進了觀眾廳。
江以寧問：“姚小姐，你在calm工作？”
剛才她也看到姚琳手上的工作證，上面寫著“助理”。
至少，在去年之前，calm里面應該還沒有一個叫姚琳的員工。
姚琳點頭。
“是啊！上個月月底才入職！我還在試用期呢！”
不用等她發問，姚琳就自覺地交代出來。
“嚶！我被父母趕出家門了，無依無靠，身上又沒有一技之長，差一點就要餓死街頭了，煌哥哥可憐我，就給了我這份工作，我真的很感激他，一定會努力工作，好好報答他的！”
江以寧：“……”
如果她沒有看錯，姚琳此時臉上的表情，應該可以稱之為“竊喜”吧？
笑得一臉詭計得逞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她話里說得那么可憐。
算了。
她才不管這種事。
四個人被帶到觀眾廳最前面，直接坐到了藝院院長的旁邊。
“坐這里吧。”
姚琳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明顯的嫌棄，仿佛這個位置一點也配不上她的寧寧妹妹。
江以寧權當聽不出來，在藝院院長身邊坐了下來。
跟著一起過來的其他三人，早看到領頭的姚琳越走越前排，在快到第一排的時候就先停了腳步，鉆到第三排的座位上去了。
她們是想坐前面一些，可是，一點也不想成為全場焦點！
越往前走，就越多人注意到。
直到江以寧毫不猶豫地坐到藝院院長旁邊的位置上，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那個女生可以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她不是數院那個新校花嗎？”
“秦學姐也才坐第二排，她一個外院系的人……誰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calm的總裁助理帶她過去的！”
“江校花坐的那個位置，是calm高層的位置……”
“她也認識calm的高層啊？好牛逼！”
“嘖，怎么忽然覺得江校花好婊啊？calm的演講是秦學姐游說回來的，她現在大咧咧往那一坐，把所有風頭都搶走了！”
“而且，她一個數院的人，坐在那算什么？難道她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別酸了行嘛！你要是能坐第一排，你會不坐？”
“……”
后方低低議論的聲音，絲毫影響不到第一排。
藝院的院長姓陶，看見江以寧坐下來，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
“江同學。”
江以寧掃了一眼桌面，上面有他的名牌。
有些奇怪他的態度，但作為學生，她還是規矩不失禮貌地開口打招呼。
“陶院長。”
臺上還在準備，陶院長笑著和江以寧攀談起來。
“之前在迎新晚會聽到江同學的古琴，應該學了有挺長一段時間吧？”
這對話的展開，有些熟悉。
江以寧：“……嗯，小時候學過一段日子。”
陶院長笑瞇瞇，又問了幾個音樂方面的問題。
他沒有點破，江以寧也不自作多情，問什么便挑挑揀揀地回答了。
這些盡數落在第一排秦柔芝的眼里。
她坐在第二排，就在藝院院長的正后方，兩人說的話也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里。
稍微有點耳力的人都能聽出來，陶院長這是有意想把人招進藝院。
不僅沒有反對她坐貴賓位置，還想招攬她。
秦柔芝垂下眼睛，搭在扶手上的手捏得死緊，手背白發。
忽然，她松開了手，指尖在木質的扶手上，有節奏地敲了幾下。
坐在她旁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女生微微一頓，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隨即，她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秦柔芝雙臂抱胸，放松地靠到椅背上，臉上多了一抹似笑非笑。
“陶院長。”
身后的聲音，打斷了陶院長不尷不尬的提問。
他有些不悅地側過頭。
“怎么了？”
他準備切入主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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