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城不可能，也不敢對江以寧做什么。
但，到底是一個麻煩。
駱婭靜不希望把江以寧牽扯進麻煩里，就先暫停一下復診。
賀芷蘭的證據充足，再利用一下自身的知名度，宋城這騙婚騙錢，外加出軌，隨便一個都能捶死他。
這糾紛，應該很快就能結束。
宋家那個幫他一起騙的本家人，大概率要被家族舍棄。
之后……賀芷蘭也許會受到打壓報復，在圈子里寸步難行，甚至會從一線退下來。
但駱婭靜這幾天看著她，知道她一點也不后悔。
不管來多少次，她都會不惜一切，討回自己的公道。
這些都是后話。
江以寧靜靜地聽完。
賀芷蘭的遭遇，她幫不上忙，自然也不好說什么。
“賀小姐那塊玉石還在我這……”
駱婭靜“啊”了一聲。
“要不就先放在你那里吧！芷蘭說那不是什么重要東西，平時在家就是拿來當紙鎮用，上次應該是出門太匆忙，不小心連著檢查報告一起掃進包里，才帶了出門的。”
江以寧默了默。
聽起來，那個宋城似乎也不知道，帶數字的石玉是什么東西。
“行，等賀小姐有空再拿。”
事情便被擱置下來。
周末江以寧去了江氏的分院。
不過，她也沒有忘記馮淑真看見鳳家人的事。
給馮敬華看完診，回到江家，她特意問了問二哥。
江亦燁卻搖頭。
“醫院的人流量很大，那些人腦門沒刻著鳳家的印記，很難分辨出什么，不過，我已經交待保安注意可疑人物，醫院的工作區域不會讓不相關的人進出。”
馮淑真是在鳳家住過一段時間，接觸過在鳳家工作的家政傭人，這才能一眼認出來。
其他跟鳳家人有緊密來往的家族、朋友，都未必能像她這樣，全部認出那些人，更何況江家和鳳家根本沒有什么來往。
江以寧聞言，不由地皺了皺眉，有種要千日防賊的感覺。
是因為她不參加鳳大小姐的訂婚禮？或者是，江家拒絕鳳家的合作？
小心眼的人真煩……
“不用煩惱。”
一只大手輕輕搭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她的頭發。
江以寧抬眸，看向自家二哥。
“鳳家只要不傻，就不會在江家的地盤上亂來，他們上一次換藥的證據，都還在我手里呢。”
受害人不追究，不等于鳳素依不犯法。
他們敢在醫院里亂來，他就敢弄死他們。
江以寧不可置否地“哦”了一聲。
萬一他們都傻呢？
鳳素依看上去就不太像是個聰明的。
小妹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江亦燁看得哈哈地笑了出聲。
“醫院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們有監控，也會警惕，那些人翻不出風浪，倒是你，最近就待在分院那邊吧，遠是遠點，總比被壞人盯上要好。”
他是不怕，卻也不喜歡自己最寶貝的人被盯著。
那些人多看一眼，多起一個壞念頭，他都覺得不舒服。
江以寧“哦”了一聲，桃花眼微微閃爍。
見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江亦燁樂了。
“怎么？還有什么問題？”
江以寧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了。”
她是想問，江氏和暮氏的合作到了哪一步。
不過，她以前從來不會問這種事情。
如果現在突然問出來，二哥這人心思細，肯定會多想。
三哥那一波才剛緩過去，她還是歇一歇，以后找到機會再問……或者還可以哄三哥幫忙問。
“嗯？”
江亦燁狐疑地瞇了瞇眼。
顯然是不相信小妹的“沒有了”。
江寧以撒嬌地抱怨：
“真的沒有了，我只是擔心鳳素依會做壞事，去年她把自己的朋友騙到深城，狠狠地坑了她們一把，聽說那些都坐牢了……”
自從回家后，江以寧很少主動提到深城的事，所以一下子就成功地轉移了江亦燁的注意力。
當然，她把鳳素依想要坑的主角摘了出來，只用旁觀者的身份描述了下。
那些已經過去的，不愉快的事情，沒必要讓哥哥也跟著難受一遍。
不僅轉移了二哥的注意力，也讓他更警惕鳳家人。
算是一舉兩得。
之后，吃晚飯的時候，她把姜校長提議的考加免修考試，提前本科畢業直博的事跟家人說了。
毫無意外地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奶奶溫知晴也點頭。
“本科那些課程對你來說，是簡單了些，早點直博就不會那么無聊。”
大嬸嬸池靜聞言，忍不住笑了。
“媽這話要是被外面的人聽到，肯定會說您凡爾賽。”
……
周一回到學校，江以寧就回復了姜校長。
雖是預料之內的答案，但小姑娘回復得這么快，還是讓姜校高興了一把。
隨后，他將數學系本科四年必修共十七門課程的書本和考試時間表統統送到她面前。
還有些必修課程是兩年開設一次，需要等到明年開課后才能參加考試。
姜校長看了看堆得像小山似的教課書，有那么瞬間，心里是虛虛的。
作為京大的副校長，從事了多年教育行業，他對一個學生的本科四年大概需要學習多少門課程，心里是有數的。
可，那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當所有書本都堆在一起，他才意識到，這個量是有多么龐大。
怪不得，他上周末讓助理把書備齊的時候，那助理看他的眼神有點兒怪怪的。
更別說現在離考試不到一個月。
他好像強人所難了。
這……小姑娘應該不會以為他是報復吧？他兒子那檔爛事，他真的只有內疚，絕對沒有報復的想法！
“呃……江同學，其實也不用全在這個學期就考完，你要是忙不過來，可以先挑幾門拿手的試試，等下學期習慣了學習強度再考剩余的也行？”
江以寧點點頭，從書堆里挑出三四本，又把考試時間表夾到最上面的。
“這幾本書我沒有看過，其他的，我在我老師那里看過了。”
姜校聽明白了。
小姑娘說的看過，就是已經會了的意思。
一時間，他無言以對。
依然是低估了她。
“那行，你先看看書，到時候直接按照考試的時間表去考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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