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卻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適用的情況下，規矩可以適當改變。”
怎么改也不能改成這樣！
在場不少人的臉色像被人喂了屎一樣。
讓里斯·霍華德參與競賽方的高層會議，已經會招人非議。
再給他開通權限……是怕sim被人噴不死吧？！
反對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
最后所有人的視線看向了屏幕一角，sim的代表。
“給他開吧，會議結束后記得取消便是。”sim的代表緩緩開了口，他目光一一掃視屏幕上近十張人臉，“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是聰明的人，這一點小決定不會對sim產生任何影響。”
眾人：“……”
明晃晃的威脅。
參與會議的，就屏幕上這么幾個人。
如果消息泄露出去，自然就是這幾個人的責任。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還能怎么樣？
中年男人也不掙扎了，麻溜地打開后臺操作起來。
“可以了，我按照會長的意思開了權限。”
戴眼鏡的女人抬眸瞅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倒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霍華德笑了笑。
“謝謝克拉克先生。”
有人問他：
“你能看到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剛收到郵件的時候，我們也進行過分析，根本沒有辦法查到更多。”
霍華德掃了眼說話的人，淡聲回應：
“那是因為查理先生你沒有在華國待過，很容易忽略某些細節，請稍等幾分鐘。”
眾人面面相覷。
不得不說，大家對這個年輕人的感觀相當復雜。
在座的人里，都是在科研圈子占有一席之位的大佬級人物，他這么個連新人都說不上的新人，竟然這么淡定。
甚至，擺出一副“我和你們地位平等”的樣子來。
不，是一副他地位更高的樣子！
鑒于他在競賽上根本沒有使出全力……或者連五成能力都沒有使出來，不知實力深淺，大家也不敢貿然開口指責。
靜默半晌，眾人紛紛移開注意力，將話題拉回到郵件的內容上。
“郵件上說的人，是華國隊那個后備女成員吧？叫江以寧的。”
“對，就是她，完成了特殊池的題目。”
“雖說是完成了，但她應該是用逆推方式做出來的，這也是任子棟那家伙慣用的骯臟手段之一，她本身實力不會太強。”
“有實力的也不肖用這種式完成競賽。”
“可郵件說她是——chiang。”
眾人不約而同地因這句不知道誰說的話，沉默了一幾秒。
“所以這郵件根本就是在說天方夜譚啊！”
“但萬一……”
“不可能有萬一！你們看看那個女的，報名資料寫著18歲，你們知道chiang第一篇發現論文是什么時候吧？六年前！”
“還差兩個月就七年了。”
“雖然chiang的第一篇論文的導向率不高，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但那基本是論文研究方向的問題所致……你們覺得，第一篇論文就被收錄進核心期刊，并且導向率百分之五十，那是十一二歲這年紀能做到的嗎？”
“假如華國隊在那女孩的年齡上作了假……”
“所以，你覺得二十歲就能做到？”
“這個點，我們連自己人都說服不了吧？還怎么讓外人的相信？”
“現在已經有不少聲音，在說我們刻意壓制華國隊，再以這個消息來剝奪華國隊的名次，那sim明年的競賽就不用辦了。”
“峰會也會成為被針對的對象……”
“……”
會長等眾人說得差不多，才淡淡扔下一句：
“我們今晚的議題，就是該怎么樣才能將這件事變成事實。”
眾人：“……”
說倒是輕巧。
chiang的真面目，從七年前開始，便是世界科研圈最熱門的話題之一。
被稱為物數界“第十一個未解之謎”。
有人提議：
“或者，我們聯名向龍城提出要求，要他們公開chiang所有資料？如果不公開，我們就以查無此人為借口，清除chiang名下所有成績。”
沒有人附議。
那人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發。
“不行？”
戴眼睛女人笑了聲。
“倒不是不行，是早已經有人做過，龍城根本不在意，chiang本人也不在意，最后只有不了了之。”
只要研究成果一出來，龍城對外發表總會帶上chiang這個名字。
與其說chiang是一個人，還不如說更像是一個象征。
代表成績，成果的象征。
一次兩次三次……次數一多，人記住了這個人，不是說抹消就能抹消的。
他們想把chiang這個名字，按到一個小姑娘身上。
比那封郵件更天方夜譚。
“不過，從龍城下手，的確是最有效的途徑，不一定是龍城的人，只要和龍城有關，也可以。”
會議平臺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有人小聲道：
“龍城的神秘程度跟chiang相比，其實沒什么區別。”
言下之意，從龍城下手，也沒有讓事實變得簡單多少。
其他人同意。
“可不，龍城之所以讓人覺得沒那么神秘，是因為陸瑾。”
陸瑾是大家熟知的大佬，有外貌有聲音，論文和貢獻都擺在眼前，而龍城是陸瑾一手建立的，自然代入了陸瑾的樣子。
眾人說來說去，都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要不，就先試著接觸龍城，迂回一些調查，總能查到蛛絲馬跡。”
“你覺得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迂回調查？名次這兩天必須公布了！”
又是一陣沉默。
“三天內。”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
霍華德笑道：
“我已經讓人去接觸發郵件的人，等消息吧。”
才十分鐘不到，他竟然就查到發郵件的人？
“我記得郵件的虛擬ip，正好在那邊也認識人，我已經讓人幫忙過去調查，如果確認那人和龍城有關，就把人帶到aga。”
這樣一個來回，需要兩三天，倒也合理。
“可以。”會長點頭，“不過，我們還是要準備其他后備方案。”
會議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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