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你也這樣嗎？！我還以為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她不高興，才不跟我說話，嚇死我！】
【我也……】
【好像上次生病住院一段時間，回來沒多久就變成這樣，不愛說話，也不參加活動，是不是她的病情有什么隱情啊？】
江以寧眸子微微瞇起。
葉玊“生病”時，她探過一次脈搏，可以十分確定，葉玊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也許……是葉玊身上的指令發生了變化？
當然，這個猜測的前提，是葉玊身上有數字，和67號一樣。
沉思間，群組里跳出一條新消息。
【誰還在四九城啊，不如抽空去探望一下？】
京大放暑假，除了本地人，或者要留下來打暑期工的，其他人早早就回了家。
江以寧指尖一頓，隨即，點開聊天框，開始敲字輸入。
有人更快回復：
【我在！】
說話人是203室的齊雪，四九城本地人。
江以寧也點了發送。
【我在。】
下一瞬，數個表情包“唰唰”地飛快刷起來。
【熱烈歡迎大佬！】
【阿寧終于冒泡啦，前排合照！截圖！】
【好了好了，說正事呢！以寧是我們同學，不要把她妖魔化！】
【什么鬼妖魔化啊！就算要說，也應該說是神化啊！】
【瞧你這嘴貧的！】
小小打鬧后，大家很自覺地把話題拉回到正題上。
齊雪在群里發消息，說了些自己的想法。
其實學期末那段時間，大家都忙著期末考試，閑聊時間本來就少。
而葉玊還要額外準備免修考試，時間比她們緊得多。
大家湊不到一塊，說不上話，并不能說明什么。
【這樣吧，我先試試聯系她，看看能不能約著出來吃個飯什么的，也許是我們多想了也說不定。】
【也對，我們不要把事情想太壞，小玊本來平時就很少使用聊天軟件，先確認，別搞了烏龍，給她添麻煩。】
齊雪：【@江以寧我先約葉玊，約到再跟你說？】
江以寧打字:
【好。】
事情便暫時定了下來。
看了一眼時間，快到暮沉過來接她的時間。
想到暮沉，便想起了三嬸嬸白聽蘭的話，心臟忽然“怦怦”地加快了跳動。
明明已經見過家長，奶奶也已經從其他人那里知道了這事……為什么一想到要把人帶回家，給奶奶看看，她還是會緊張啊！
這兩天，奶奶也還是跟平時一樣，沒說過反對的話，所以，還有什么好緊張的？
她想不明白。
江以寧深吸了口氣，白皙的手輕輕按了按心臟的位置。
仿佛這樣做，就能把一切異樣情緒給按下去。
收拾心情，她將伊恩和67號的資料放回抽屜里鎖好，指尖剛碰到包包的帶子，擱在桌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了眼。
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思索了兩秒，她還是點了接聽。
“喂？”
手機那邊傳來一道帶著試探的男性嗓音：
“江同學？”
“請問你是？”
聽她沒有否認身份，那聲音立即變得輕快起來，開始自我介紹：
“江同學，你好你好，我是京大藝院的院長，姓陶，之前和你見過的，還一起聚過餐呢，你記得嗎？”
聽到這段自我介紹，江以寧立即想起來，期末考成績公布那天，班級輔導員就跟她說過，陶院長要了她的聯系方式。
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那邊又傳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聽得不太真切，像是在旁邊吼：
“陶紹瓊！你要點臉行不行！什么關系都往里扯，有意思嗎！”
如果她沒有聽錯，這應該是她數院院長的聲音。
陶院長壓根不理會旁邊的叫囂聲，等了兩秒，沒等到江以寧的回答，開口催促道：
“江同學？”
江以寧應聲道：
“陶院長，我記得。”
陶院長聞言，頓時笑逐顏開。
“我就知道江同學記性好！這通電話呢，是想恭喜你在音樂展開幕演取得巨大成功，雖然晚了幾天，希望你不要介意哈！”
他說這話的時候，旁邊還有一陣陣“不要臉”“裝模作樣”的背景罵聲。
江以寧低聲說了句“謝謝”，頓了頓，決定主動先開口：
“陶院長，未來一年，我的學業重心想重點放在生命物理上面，其他的課業會先暫緩——”
陶院長“啊”了一聲。
“你誤會了江同學，之前邀請你轉專業，是覺得你天賦高，在音樂上一定會有一番作為，但今天這通電話，不是為了之前的目的。”
“阿寧的音樂地位在音樂圈的成就，早已得到絕大多數人的認同，這種情況下再讓你回來念基礎，實屬浪費時間，我要是真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會被你周院長揍一頓。”
在他旁邊，周院長重重地哼了一聲。
“那還用說？”
江以寧疑惑：
“那……”
陶院長嘆了口氣道：
“這不是學校的音樂團在準備校際賽，原本的古琴指導因某些原因，沒辦法繼續指導學生么？這比賽對學生來說很重要，可現在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合適的指導……”
江以寧聽懂了，這是希望她去當音樂團的臨時指導。
陶院長繼續說道：
“江同學，你放心，指導工作只在暑假，一周最多兩次就行，開學前，我一定能找到新的指導來接手回去。”
“指導也有工資，雖然不多就是了……”
江以寧遲疑。
“陶院長，我從來沒指導過別人，可能——”
陶院長一聽有戲，立即道：
“沒關系！沒關系的！其實我找你的主要原因，團里幾個彈古琴的孩子都很喜歡阿寧的作品，你人過去，不用教什么，就能給到他們激勵！”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當然，還有更深一層，不能說出口的目的。
他想先讓江以寧感受一下藝院的氣氛，說不定有了感覺后，她會想來藝院進修一下，拿個榮譽學士？
數院老周一直在虎視眈眈，他也只能迂回迂回再迂回了！
江以寧還在思索。
陶院長又道：
“你可以先考慮兩天，沒關系的，不用勉強，考慮好再答復！”
江以寧這才應了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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