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忽然出現,還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看來它是真的和它的兄弟聯系上了。
靳漠漓抱上了虞柏柏,重新潛下水,爬上了烏龜的背。
烏龜當即帶著他們潛到了水里,而且朝那棵樹的根部越來越近。
虞柏柏心里‘咯噔’一聲。
不會吧不會吧。
難道烏龜的兄弟是……
不可能不可能。
那是條蛇,蛇怎么可能是烏龜的兄弟。
興許烏龜是被人給騙了。
靳漠漓也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龜叔,你確定你弟弟是住在這兒的嗎?”
烏龜沒有說話,但是一直在前進。
眨眼,就靠近了樹的根部,龐大的根系就漂浮在了眾人的面前,如同一個暗夜之中的惡魔,邪惡的觸手隨風搖擺。
虞柏柏繃緊了身軀,進入戒備狀態。
總覺著這只老烏龜是被人給騙了,興許弟弟沒找到,腰子就沒了。
虞柏柏可不想被噶腰子。
此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烏龜一靠近,那些攔路的樹根竟然自動地分開了,還形成了一條路,通往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方。
虞柏柏的心‘突突突突’地跳。
這地方,有一股讓她心驚膽戰的感覺存在。
完蛋了完蛋了。
噶腰子既視感太強了。
靳漠漓摸了摸虞柏柏那緊繃的軀體。
“不要怕,相信龜叔。”
烏龜一臉無畏,往根系的深處去了。
里面的根系竟然拱起了一個巨大的空間,沒有光亮,伸手不見五指,令人十分不安。
幸好虞柏柏有夜視功能。
可是那條大黑蛇忽然冒出來的時候,還是嚇了她一大跳。
啊啊啊啊啊!
怪獸啊!!
這里本就是極致的黑,這黑蛇也是極致的黑,兩種黑色一疊加,一對招子還忽閃忽閃的,簡直恐怖。
虞柏柏飛起一腳,朝那張大嘴巴朝他們來的大黑蛇踹了過去。
休傷我腰子!!
與此同時,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你打錯蛇了!”
“擺擺住手!”
“這是我弟!”
可虞柏柏還是收不住腳,狠狠踹在了那大黑蛇的嘴巴上……
半分鐘之后。
“你們好,我就是烏龜失散多年的弟弟,多謝你們來幫忙。”
大黑蛇嘟著被打腫的大嘴,口吐人語,做著自我介紹。
那巨大的嘴一張一合之間,附近的水被它一吞一吐,虞柏柏和靳漠漓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往它嘴巴里滑。
靳漠漓抱緊了虞柏柏,建議道:“你既然能口吐人語,那你肯定也能變成人形吧,不如你變成人形和我們交流吧。”
大黑蛇點點頭。
“你們隨我來。”
一會兒,大黑蛇把他們帶進了一個異度空間里。
虞柏柏的眼前豁然一亮,一座西式古堡出現了,周圍是綠草如茵的農田和森林。
這是一個獨特的空間,自成一體,很寬敞,有光亮,流水,和外界已經很相似了,簡直如同神仙秘境。
祭煉出這個空間的必定也是個大佬。
變成人形的大黑蛇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踩著拖鞋,拖著一條黑色的蛇尾巴,摳了摳那凌亂的頭發,帶著大家進了他沒處下腳的房間里。
“嘿嘿,我這里很少有人來,我從來不收拾。”
大黑蛇極不好意思地搓著手。
虞柏柏看著成箱成箱擺放的肥宅快樂水,遍地的衣服,成山的手辦、游戲,以及各種匪夷所思的東西。
“……”
這家伙是撿破爛的吧!怎么什么東西都往家里搬啊!
話說,這竟然是兩兄弟??
不僅是膚色不一樣,連品種都不一樣啊!
靳漠漓蹙眉,實在了沒地方下腳了,就在烏龜殼上站著。
“這就是你的家?你一直住在這兒?”
大黑蛇道:“這是我老板修煉出來的空間,我和老板一直住在這兒。”
靳漠漓看了看四周,完全就是一個垃圾回收站,看樣子,這家伙一直在研究人族,“你的老板?在哪兒?”
大黑蛇道:“老板又出去投胎了,我找了它好幾次了,也沒找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么玩意兒。”
靳漠漓/虞柏柏:“……”
越說越亂了,設定太天馬行空了。
靳漠漓在烏龜殼上坐下,分析著這條大黑蛇奇奇怪怪的言論。
而大黑蛇則是跟大烏龜聊起了家常。
“哥,前幾年你不是說你找了個包吃住,待遇又好又穩定的鎮宅神獸的活兒嗎?現在怎么樣了?”
烏龜嘴巴一張一合地說話。
大黑蛇大驚:“啊?老板被打抄家跑路了?那你現在沒工作了?”
烏龜無聲地用唇語回了話。
大黑蛇:“哦,那你現在的工作聽起來也挺好的,仙靈島的工資還是挺高的吧。”
“我之前就一直叫你來我這兒,你看我,工作多好,老板不在,平時就我一個,上下班不打卡,工資照發,老板的都是我的,隨便我拿。”
一邊的虞柏柏:“……”
所以,這只烏龜一直以為在黃粱家里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就是找了個包吃住、福利待遇還挺好、挺穩定的工作嗎???
這家伙心看真大。
不過它對烏龜弟弟的工作更好奇。
什么老板能隨時出去投胎?
“咦?這是你養的寵物嗎?”
靳漠漓忽然指著墻上的一排排照片問道。
這豪華的西式客廳已經被造得不像話了,可依稀能看見墻上掛了許多照片。
照片的年份看起來都很久遠了,甚至還有黑白照片和油畫。
照片里都是這條大黑蛇的人形,跟各種動物和人的合影。
有貓,有狗,甚至還有魚和蝦,以及一些普通人類。
奇奇怪怪,可可愛愛。
“那個啊。”
大黑蛇刨開了奇奇怪怪的雜物,把照片墻露出來給大家看。
“這是我和老板啊。”
靳漠漓/虞柏柏:“……”
大黑蛇介紹著:“這是一百年前的照片,老板投胎成了一條魚,我把它接回來,養了幾天,被我養死了。”
“這是五十年前,老板投成了一個人,我接回來,養了兩天,又養死了。”
“這是三十年前,老板投成了一個我也不認識是什么玩意兒的玩意兒,我接回來養了三天,又養死了。”
虞柏柏挽額。
這家伙,有點廢老板啊。
你老板有你真是他的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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