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好了。”江霜序唇瓣貼近她耳側,“你不許騙我。”
寧煙眸色輕動,向來游戲人間的神,終究還是動了心。
“嗯,不騙你。”
江霜序幾乎是在她說出句話的同時,誠摯而炙熱的吻上她的唇。
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一個簡單極致的吻,唇瓣互相貼緊,如同兩顆逐漸靠近的心,纏綿繾綣,跳動著,生生不息。
“我好開心。”
江霜序抱著她,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他不是一個人,最起碼還有她。
她說不會離開,那他便信。
寧煙脖頸被他頭發蹭的有些癢,一臉無奈的把江霜序往一邊推了推,卻惹得男人更加緊密的擁抱。
“江霜序,你跟我說一說母妃的事吧。”
寧煙捧住他的臉頰,突然開口:“嫁給你這么久,我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書中對先皇后的描述少之又少,就連現皇后也提及不多,寧煙只知道先皇后與現皇后是對孿生姐妹。
現皇后一直盛寵不衰,但身體卻不怎么好,一直郁郁寡歡,后來啟帝死了沒多久,現皇后也跟著去了。
江霜序聽見她的話也只是頓了頓,隨后對寧煙點點頭。
他目光飄遠,回憶時的表情平靜,像是說起一件再平常不過的舊事。
先皇后姓楊,本是溪南當地一家藥鋪老板的大女兒。
藥鋪老板老來得女,對這一雙女兒十分疼愛,加上又是孿生姐妹,先皇后與先皇后長相別無二致,外人很難區分的清。
大女兒通藥理,小女兒自小不愛女工愛刀槍,素來都是以男裝示人。
兩人十五歲那年,妹妹與一名江湖俠客一見鐘情,元宵節那日,她頭一次穿了女裝與俠客會面。
卻在分別時獨自遇見了來溪南微服私訪遇刺受傷的啟帝,啟帝當時昏昏沉沉,只來得及看清妹妹那一張容顏便昏迷了過去。
妹妹把受傷的啟帝帶回醫館,當時楊老板去隔壁鎮子上采買,整間藥鋪只有姐姐在,自然也由她來為啟帝療傷。
啟帝雖然現在人老珠黃,但年輕時也是風流倜儻,姐姐在啟帝昏迷的這段時間,便悄悄動了心。
但沒等到啟帝蘇醒,便有宮中侍衛找到此處,把人接走了。
楊家這才知道隨便在大街上撿到的這個男人身份不俗,又怕惹禍上身,對外一直緘口不言。
而姐姐當時自認為身份有別,只好將這份愛意深藏于心底。
可誰知,啟帝蘇醒后一直記著昏迷前看見的那張臉,畫了畫像派人去溪南尋找,指明了一定要當晚救了他的女子。
侍衛很快順著畫像找到藥鋪,姐姐聽見消息先是心中一喜,后來仔細聽侍衛的意思,才知道啟帝要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妹妹。
只是當時妹妹與那名俠客早已私定終身,這道圣旨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誰也不愿意就這么分開。
妹妹還差點因此絕食殉情,姐妹兩素來情深,又加上姐姐本就對啟帝有情,也不愿意楊家遭難,便主動松口說愿意替嫁。
反正那些侍衛自始至終只見到了姐姐的臉,由她出嫁,想必不會有什么風險。
于是就這樣,先皇后便被一朝圣旨接近了宮。
入宮后她時時謹記自己的身份,不敢對啟帝妄生其他念頭,又加上她并非官宦家的小姐,在宮中舉目無親,素來獨來獨往。
啟帝一開始覺得她與當天晚上看見的女子性格氣質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但他并未細想,畢竟臉是同一張臉,他只當是女兒家的嬌羞。
先皇后入宮以后盛寵不衰,不過兩年,啟帝便排除萬難立她為后,可就在立后不久,楊父卻重病。
消息從溪南傳到燕都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后,眼看楊父就要不行,命懸一線之際,先皇后從啟帝那里求了恩旨,立刻動身趕回溪南。
這本是她帶著宮女侍衛獨自回鄉,卻不料啟帝擔憂,不日后也一同跟了過去。
而妹妹因為兩年前的事情不得不隱姓埋名,一直與江湖俠客在外游走,很少回溪南。
妹妹在外緊趕慢趕也沒能見到父親的最后一面,在先皇后操辦完喪事之后,姐妹倆才重逢。
可就當兩人屏退下人說話之際,門卻被滿心想著要安慰姐姐的啟帝推開。
那日妹妹并未穿男裝。
兩姐妹一身素縞,啟帝一時竟分辨不出究竟誰是誰。
可二人慌張的神色姿態,讓素來多心的啟帝生疑,又加上妹妹性格爽朗,言語之間自帶一股江湖之氣。
啟帝很快便意識到嫁過來的人不對勁,暗中徹查之后更是怒火攻心,不顧妹妹已經嫁人的事實,直接下令把妹妹一同綁進了宮。
強取豪奪之下,妹妹被封了妃位。
而先皇后自此失了寵,啟帝一夜之間對她厭惡至極,輕則冷言冷語,重則禁足。
他一度生了廢后的心思,但因立后時朝中大臣便已不滿,只能再行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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