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寧煙就要走,楊警官還是忍不住出聲喊住了她。
“等等。”
寧煙回頭,等著他的下文。
就見他大步走來,輕嘆了口氣,“就目前情況而言,你之前的猜測很大概率是對的。我們盤問過刀哥,他對于突然攻擊你們的事情毫無記憶,經過我們多方驗證,他的表現也并不像是假的。”
寧煙微微挑眉。
刀疤臉做出這種選擇她并不意外,只要他還想要養魂玉,就絕對不會暴露她們起爭執的真正原因。
加上在審訊之前和他說的那句氣話,看來這刀疤臉也不算太笨,能逃過特殊管理局的測謊,想來也有點本事。
“如果我記憶沒出問題的話,這種案件信息應該不能外泄的吧?楊警官就這么把他審訊細節告訴我,是什么意思?”
寧煙面露不解,更多的是來自于未知的防備。
楊警官清咳了聲,像是因為之前的誤會而感到不好意思,解釋道:“是這樣,我先為我之前做出的錯誤判斷向你道歉。不過經過我們剛才的內部討論,都覺得你一個小姑娘能獨自解決掉那只厲鬼實在是匪夷所思,所以.......”
楊警官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寧煙已經要猜到他接下來的話,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還是懷疑我的能力是吧?沒關系,你們想怎么測試都行,反正二十四小時內現在距離你們傳喚我的時間還剩下八小時,你們怎么測試都可以。”
“不是這個意思。”
眼看著對方誤會了他的意思,楊警官急忙解釋,“我其實想問的是,寧小姐,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特殊管理局?”
寧煙微愣,有些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
她語氣驚訝,甚至是覺得荒謬:“楊警官,你是認真的嗎?進特殊管理局的條件放的這么寬嗎?”
“我知道這個提議對于你來說可能會覺得很離譜,但請你相信,我今天向你發出的邀請,是我們經過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
楊警官一反之前審視的目光,盡可能的將自己的態度放得柔和,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進特殊管理局的條件當然不會這么隨便,但是你的能力在這十幾個小時內我們都有目共睹,能降服那種級別的厲鬼,正是我們特殊管理局不可多得的人才!”
寧煙眨了眨眼,不為所動。
眼看著彩虹屁對寧煙,楊警官心思一動,繼續道:
“你剛畢業兩年是吧?據我們所知你現在的主業是靈異直播,剛剛我們也問過李雯雯,她說你和公司的合約即將到期,并且對方并無續約的意向,這也就意味著你很快就要變成無業游民。”
“這十幾個小時,我們也將你過往的直播都仔細回看過,那些觀眾不明真相,導致你擁有陰陽眼這么個特殊技能卻無法發揮最大的作用,實在是令人惋惜!”
“寧小姐,近幾年來靈異事件頻發,鬼物猖狂,如果寧小姐能夠進我們特殊管理局,一定能夠在降妖除魔的道路上發光發熱,為國家作出貢獻!這是多么光榮的一件事!”
楊警官說著,都感到渾身的熱血在沸騰,寧煙看著都害怕他突然舉起拳頭朝他宣誓。
“楊警官,我這個人吧,從小就沒什么志向。別說是為國家舍身取義發光發熱了,我只求能吃飽賺的錢夠花,睡覺睡到自然醒,您剛說的那些,對于我來說實在是沒什么吸引力。”
寧煙對他露出禮貌的微笑,“抱歉哈楊警官,你的提議很好,但不太適合我。”
楊警官有些急了:
“寧小姐,我的提議是認真的,加入我們特殊管理局,除了干的活臟點累點,但福利待遇都是最高級別,尤其是我們從不拖欠工資,更重要的是多勞多得!”
“對了你是不是還沒有對象?我和你說啊,咱們特殊管理局的帥小伙一抓一大把,進了就包分配!”
面對著楊警官的強烈安利,寧煙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回應。
如果不是對方身上的這身警服,她都要懷疑站在自己對面的是不是在搞傳銷。
居然連下發對象如此抓馬的事情都能說得如此直白。
“楊警官。”
寧煙正了正面色,打斷了想要繼續勸說她年輕警官的話,神色之間有些無奈。
“您的提議真的不適合我,我階段也并沒有要進特殊管理局的想法。”
“我是會一些捉鬼的本事,但我并不打算把它發展成我的主業,至于靈異直播,我現在對這行依舊很感興趣,即使是沒了公司,也不代表我不能繼續做下去。”
“總之,很感謝您相信我的能力,但我也是很認真的在拒絕您,我要回家了,再見,楊警官。”
寧煙朝他禮貌點頭的鞠了一躬,緊接著轉身。
楊警官有些難辦的嘖了幾聲,想要喊住她再說點什么,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留下來當個外援也好呀,唉……”
這些年來,靈異事件越來越多,特殊管理局雖然專門處理這些相關事件,但人員實力良莠不齊,實力強有經驗的人還是少數。
難得碰見個沒有門派,實力還如此不錯的苗子,現在又眼睜睜的放走了,楊警官只覺得分外可惜。
他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已經預想到將這個失敗的消息告知局內眾人后,會迎來多少的嘆息聲。
……
寧煙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9點。
30多度的天氣,一天一夜沒洗澡,她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餿了。
掏出手機點了個外賣。
寧煙走進浴室,從貼身衣物的口袋里掏出那塊養魂玉,借著衛生間冷白的燈光,仔細看了看。
這塊玉通身成透明的乳白色,因為貼身放了許久,這會兒拿在手里隱約能感受到上面帶著的體溫。
想到傅鈺還被自己鎖在玉里,一鎖還就這么久,寧煙突然有些心虛。
原本和他簽訂的合約上就注明了她每天要供養他一次。
距離今天凌晨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若是警局剛剛沒有那么順利就將她放走,她晚點的時候也要找個機會溜出去給他喂血的。
寧煙嘖了聲,指尖無意識在玉上摸索了兩下。
“你手往哪兒摸!”
耳畔猝不及防響起男人的聲音,那腔調帶著怒意又莫名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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