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嬰的洞府十分之大,亭臺樓閣,鳥語花香,是一派平和的景象。
如果不是不遠處的樹上懸吊著幾個男人的話,這一幕應該很美。
盛寧在看到不遠處掛在樹上的幾位師兄,還有秦川謝文宣等人后,回過頭看向銜嬰。
“你不是說他們死了嗎?”
銜嬰沒好氣道,“是啊,馬上就死,來人,殺了他們。”
盛寧一聽他要對師兄們動手,趕忙道,“別急著殺啊族長,這樣,我們打個商量。”
她的手指在樹上懸吊的男人身上繞了一圈,最后手指指在了曲正清身上,“族長,先殺那個。”
銜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面上表情愣了一瞬,“為什么?”
他之前也抓過一些闖入妖族地界的修士,也有修士互相推搡,讓他先殺其他人的。
可是沒有一個人像盛寧這樣,指著一人說先殺他的。
畢竟盛寧可沒有被掛在樹上,她還很有可能能救下那些修士。
這是......什么新的伎倆?
盛寧輕嘖一聲,“他長得丑,修為低,存不存在都無所謂,至于其他人......”
“你殺那么多修士做什么?上天都說要有好生之德,你殺那么多修士,就能彌補你被魔族踩踏而受傷的心了?”
話題轉變的太快。
以至于銜嬰從她的問話中反應過來時,臉上浮現出一抹一言難盡的表情。
那張嫵媚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戾氣來,銜嬰氣的徹底黑了臉,“小道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當年要不是魔族突襲,妖族萬不能被踏平......”
“啊對對對,你也不用帶著一幫部下逃竄至此,族長你知道外頭變天了嗎?”
盛寧替他把話說完,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抹笑意。
這抹笑落入銜嬰眼中,頓時轉化成了嘲笑。
雙手緊握成拳,他抿了抿唇角,啞聲道,“知道又如何?”
不僅妖族族長式微。
整個妖族都式微。
當初因為邪帝消失不見,邪修一脈六神無主,他本想著前去拉攏邪修,助自己踏平魔族。
不想魔族捷足先登,先與邪修一脈親近了關系,兩族聯手,一夜之間妖族被踏平。
除了少數妖族部下沒有跟他來到此處,余下的妖修妖獸在這兒已經躲了不知多少年了。
這些年他養精蓄銳,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重新把魔族踩在腳下。
只是此處雖靈力充沛,卻不為妖族所用,他自己試圖離開這里,可是每次都以找不到出口而告終。
這里就像個無底洞。
一旦進來就再也不能離開。
死亡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等待死亡更是折磨。
銜嬰唇角緊抿,他冷冷地看了眼盛寧,最后又把視線落在了秦川幾人身上。
“本尊知道你們想問什么,無非是出口和那些修士變成繭的事。”
“李三確實是魔族,這件事本尊一早就知道,不過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們一定在笑話本尊蠢,可是你們不知道,這處原本被稱作世外桃源的地方,根本就是有來無回的地方。”
在這里的這么多年,他早就踏遍了每個角落,卻始終沒有找見能出去的地方。
抓了秦川他們,也不過是想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地圖一類的。
只可惜根本沒有勞什子的地圖。
秦川他們進入此處,也不過是誤打誤撞。
盛寧聽了他說的話后,不解道,“為什么出不去?你當初是從哪兒進來的?”
卻見銜嬰搖了搖頭,“沒用的,本尊嘗試了無數種辦法,你說的進入此地的地方,本尊也早已經嘗試過。”
所有辦法都沒用。
與其說這里是妖族的駐扎地。
不如說是等待死亡的牢籠。
否則銜嬰身為妖族之主,又怎會眼睜睜看著魔族稱霸一方。
“因為知道出不去,所以你默許李三抓了那些修士,讓他們變成繭,最后孵化出蛾子?”
方崇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帶著寒涼。
他在看到謝文宣幾人暫時平安后,那顆懸著的心當即落地。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就原諒了妖族,原諒了李三。
銜嬰聽言轉過身去看了眼方崇,繼而就聽前者輕嗤一聲,“本尊乃是妖族族長,李三培養的蛾子都是妖修,本尊為何要阻止?”
他的話音剛落,一把長劍劍尖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方崇冷眼看著眼前人,薄唇微動,“妖族,該殺!”
就在他手腕輕動,一抹鮮紅的血順著劍身流淌時,一顆幽藍色的火球突然跳到了長劍之上。
“妖族確實該死,但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別忘了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
夜肆說這話的時候,視線落在銜嬰身上后,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新一任妖族族長?確實很弱。”
“你叫銜嬰,你爹叫太蒙是吧?當年我與你爹酣戰九天九夜,最后打了個平手。”
“沒成想他死的那么快,最后妖族竟落在了你身上。”
幽藍色的火球不斷在長劍上蹦跶。
方崇能明顯感知到一股不同于純凈靈力的壓制,迫使他不能再對銜嬰出手。
惡狠狠地瞪了眼夜肆與銜嬰,只要一想到顧無濁還有那些弟子在自己手下死去,方崇便忍不住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后強壓下內心的怒意。
銜嬰此刻的注意力已然不在方崇身上。
幽藍色的火球不斷在他眼前蹦跶,聽到對方報上了父親的名號,銜嬰面色微怔,“你......”
“如今魔族一家獨大,當初被你遺留在外的妖族,還有本尊遺留下的邪修全部為他所用。”
“天柱將傾,天下將亂,魔族定然會在從中作亂。”
“你可愿意隨我出去踏平魔族?”
一貫不著調的夜肆如今竟能好好說話了。
銜嬰在聽了他說的話后,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試探著開口,“你是......邪帝夜肆?”
夜肆微微揚起腦袋,做出一副威嚴的派頭,“正是本尊。”
就在他以為銜嬰得知自己是邪帝后,歸順于自己后,卻聽對方‘噢’了聲。
銜嬰,“關我何事?”
夜肆,“......嘿!這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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