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易干笑道：“那最起碼也給點不是？”
“依靠外物是無法突破到天道者的。”
神鹿淡然道：“難道你的師尊沒有告訴過你嗎？如果單純的依賴丹藥就可以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么你們人族的大勢力，應該到處都是圣道者，甚至是圣九強者，可實際上，并沒有。丹藥永遠都只是輔助，從來都不是主要修煉的核心。你的體內散發著不同極品仙丹的藥味，那種藥性的殘留已經影響了你的血脈。”
“只是根除這些仙丹的影響，你最起碼都需要十年的時間。”
李易干笑道：“但是我卻覺得我的狀態很好啊。”
“你覺得好，那是因為你是一個半吊子的修仙者。”
神鹿漠然道：“人族之所以能夠超過其他種族，的確和人族足夠聰明有一定的關系。也主要是因為，人族懂得利用丹藥的能力進行輔助。如果說你們人族和我們妖族一樣，只是單純的吸收日月精華，那么你們就是修煉到死，也無法超越我們。然而，我們妖族卻可以用最簡單的修煉方式而延年益壽，從而在沒有后遺癥的情況下，擁有最強的力量。”
“慢是慢了點，可好處就是，我們的力量可以直接遺傳給子嗣后代。而你們人族，實力強大到一定地步，卻很容易斷子絕孫，根本就無法繁衍后代，這就是天道。”
李易撓撓頭，“這個……我似乎聽不太懂你說的話。”
神鹿注視著李易雙眼，淡然道：“我給你任何東西都沒用了，哪怕我給你絕世孤品，圣藥，你也無法突破，那些藥性只會在你體內不斷匯聚，從而發生劇烈反應，加劇你死亡的速度。”
李易坦然笑道：“不賭一把怎么能夠判定結果？”
神鹿淡然道：“不，我已經聞到了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小伙子，你已經活不長了，何必還要浪費靈草？你要明白，每一株靈草都是有機會誕生意識的，那是也一條生命。”
李易聞了聞自己，“不可能啊，我昨天剛洗的澡，怎么會有死氣呢？”
神鹿抬頭，“在我眼里，你已是個死人。”
李易低笑，“不幫就不幫唄，說這么難聽的話干什么？”
神鹿淡然道：“實話一向都很難聽，我幫不了，任何人都幫不了你。如果有人能夠幫你，早就有人幫你了。”
李易抬頭，“我就不信我無法突破到圣道者境界！”
神鹿恥笑一聲，“癡人說夢，一個連藏血都沒有的人，如何能夠突破到圣道者？你可知道突破天道者的時候，人的潛力就必須要爆發出來，心與天合，才能夠體悟到天道奧妙，從而突破？而人的潛力，來自于那一滴最神秘的血，最原始的血。”
李易雙眼微瞇，“呵呵，我就不信。”
“你不信也沒用。”
神鹿淡然道：“有些人頓悟大道，就是那一滴藏血突然爆發出了無窮的力量，隨著心境而走，從而得證大道。你以為，他們是怎么頓悟的？體內憑空生出了強大的力量嗎？笑話。那一滴血雖然平時不起眼，但是一旦爆發的時候，卻擁有無窮的力量。”
“它可令凡夫俗子瞬間擁有萬斤之力！”
“它可令強者更上一重天。”
“它可令瀕臨死亡的人，突然復生。”
“這就是藏血。”
李易仰頭看向星空，“所以，還是看不起我唄？”
“不是看不起你，這就是命。”
神鹿淡然道：“看得出來，你在數量龐大的人族中，絕對也是天才級別的。可那又有什么用？活得久的人，才是勝利者。不管你現在多么驚艷，可只要你命短，都只會是一段笑話。”
李易哈哈笑道：“你不給我，我可自己找了？”
神鹿淡然道：“你的內心太空虛了，你活不明白的，也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像你這樣的人……早死一天，對于別人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它再一次轉身，消散在夜幕中。
采花三絕盜這才湊了過來，那些話她們也都聽在耳里。
傾國絕伸手搭在李易肩膀，輕聲道：“小弟。”
李易嘎嘎怪笑道：“說的這都是什么混賬話，我可聽不懂一個字。小爺現在活的好好的，卻非說我要死了，真是可笑。”
傾人絕伸手抓住李易的手，那只手冰冷，且輕微發抖。“你需要什么，我們去幫你弄。”
李易右手微微用力，輕舒一口氣，繼而松手笑道：“我現在想去殺一個人。”
傾國絕忙道：“殺誰？我們和你一起，絕不退縮。”
李易嘿嘿笑道：“邪盜！”
“邪盜？”
三人都是一愣。
不僅僅是這個因為這個人強大，最主要的是這家伙這些年銷聲匿跡，根本就無法找到他。
李易笑道：“我買到了他的情報，說他在落霞山附近出沒。而那個地方，大概距離這里也就八百里。”
傾人絕正色道：“邪盜可不容易殺，他的影遁獨一無二。”
即便有那個能力，也沒對方逃走的速度快。
影遁，本身就是一種奇術，可以讓自己藏身在影子中，也可以利用陰影逃遁而去。
而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是陰影的地方。
把盜圣、盜神算上，再加上三位影賊，那都比殺邪盜簡單。
李易嘿嘿笑道：“不殺他們我不爽。”
“他們？”
傾城絕不解，“還有別人？”
李易笑道：“當然，就是那個妖姬，是她當年從我身上取走心中藏血的。”
傾人絕訝然，“魅惑妖姬？這可是一個狠茬，不過這娘們倒是也有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有很嚴重的潔癖。尋常時候，卻是連地面都不會碰的，哪怕是穿的衣服鞋子，都不會超過一天。”
李易和妖姬交過手，那是在云霄城李家的時候，對此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這人啊。”
李易嘿嘿笑道：“只要有缺點，就會變得很容易對付。可不像我，我這個人就沒有缺點嘛，實在是太完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嘹亮，在這夜空中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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