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手？”
呂歸低笑，身軀自其身側閃過，一劍削掉了半顆腦袋。“我還要你命呢！”
飛舞的半顆腦袋化為鬼氣，重新飛回。
“鼠輩，膽敢傷我！”
雙頭鬼咆哮，腦袋上所有的眼睛都有光芒流轉，撕裂蒼穹。
李易抬手，指尖光芒繚繞，一擊將其腦袋打穿。
雙頭鬼后退，神色越發猙獰。
他一動，鬼氣席卷而來，若那洪水襲來。
李易一口氣噴出，藍冥鬼火如滔滔江水不絕，不斷侵蝕鬼氣。
雙頭鬼感覺到不妙，急速后退。
轟！
又是一劍落下，將其身軀劈開。
雙頭鬼憤怒咆哮一聲，一分為二，雙手凝聚出鬼火刺。“以為兩個人就怕了嗎？”
它似乎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從小到大。”
呂歸挽出了一朵劍花，“從來沒遇到人敢單挑我們兩個的，恭喜你，你的鬼生注定會很精彩。”
李易一步落下，右手抓住其中一頭鬼滿是眼睛的腦袋，在那些眼睛爆發出力量的瞬間，重重的砸在地上。
嘭！
地面炸開，其腦袋粉碎。
乾坤金涌出黑色的光芒，完全不可閃躲的被劈了一劍。
這一劍，劈開了他半邊身軀，并且無法復原。
李易站起，失去腦袋的惡鬼猛然挑起。但是面對它的卻是吞天龍蝰，被一口吞噬的干干凈凈。
“這么牛的嗎？”
那兩個半邊身軀的雙頭惡鬼開始后退，“兩位大哥，小弟我有眼無珠，不該招惹你們。希望你們看在我上有八百歲老母，下有三百歲嗷嗷待哺的幼兒，中有一個敗家老娘們的情況下，饒我一條狗命可否？”
對待惡人，只需要一點。
那就是比他強，比他狠就夠了。
不用和他們嗶嗶，因為一旦和他們嗶嗶，他們就會認為你什么也不是。
“回答我兩個問題。”
李易緩緩道：“這魂雨是每天都這么下的嗎？”
雙頭鬼道：“這不是廢話嗎？”
忽然，反應過來，忙道：“大爺，是的，一般在一個時辰到三個時辰之間就會下一場。當然，也有連陰天，突然下個十幾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李易道：“下魂雨的時候，有沒有辦法可以避開干擾感知？”
雙頭鬼兩半身軀努力往一起湊，“沒有。”
李易道：“這里有界主嗎？”
雙頭鬼遲疑道：“大哥，這是第三個問題了。”
“嗯？”
李易挑眉。
雙頭鬼忙道：“不知道。”
呂歸道：“問點直接的，最近主動進來一個鬼，叫楚天闊，認識嗎？”
“別開玩笑了。”
雙頭鬼恥笑道：“每天下的魂雨都夠吃了，誰還在乎那種隨便進來的？”
呂歸道：“是我在問你，不是讓你問我。懂？”
雙頭鬼忙道：“懂，懂，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什么楚天闊的。”
呂歸再度道：“你們這里誰厲害？”
雙頭鬼搖頭，“不知道。”
呂歸臉色一沉，“你還知道什么？”
雙頭鬼干笑，“你們一直問下去就是了，興許就有我知道的問題呢？”
李易言道：“這個世界有多大？”
雙頭鬼道：“很大。”
李易道：“我是說，有多大。”
雙頭鬼茫然，“就很大啊。”
“你他娘的在這和我水字呢？”
李易目露殺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雙頭鬼連連后退，急忙道：“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曾經聽過一個天鬼說，這個世界東西方向的距離大概在一千萬里，南北在八百萬里，可具體多大，我是真不知道啊。”
呂歸冷笑，“世界就是個球，你當我沒念過書啊？”
雙頭鬼道：“可這里不是啊，這里就是一片巨大的陸地。傳言世界盡頭是流魂瀑布，反正我是沒去過。”
呂歸道：“你剛才似乎說你活了一萬多年，這么長的時間就沒想著去看看？”
雙頭鬼神色尷尬，“別逗了，比我厲害的家伙多了去了。我又不傻，跑到他們地界給他們送食物嗎？我這點能耐，也就只能夠占據這三百里區域，過了這區域，就和我沒關系了。”
李易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口中的天鬼是？”
雙頭鬼道：“天鬼就是天鬼啊。”
李易瞬間就來氣了，“是不是一心求死？”
雙頭鬼急道：“我是實話實說啊，天鬼是比我們更強的存在，一個能打我一百個。領地可封萬里，天鬼之上是鬼尊，這個我連見都沒見過，至于更強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啊。我承認我很壞，以前也沒少殺生，滅門的事情更是我喜歡做的。可那都過去了啊，就是我沒殺的那些人，也早就死的骨頭都不剩了。”
呂歸嘿嘿笑道：“聽說只有大惡人才能夠來這里，說說你的豐功偉績，我倒是想看看，到底什么樣的惡鬼才會來這里。”
雙頭鬼猶豫了一下，“吃人算不算？”
呂歸聳肩，“一般般吧。”
雙頭鬼小聲道：“吃小孩呢？”
“馬馬虎虎。”
呂歸依舊不在意。
雙頭鬼放松了下來，就怕萬一來的是兩個正義感爆棚的人呢？“那我還真算不上惡人了，我也就是從女人的肚子里掏出嬰兒，然后炸了吃了。他們就說我壞，我壞什么壞？我吃他們家孩子了？一群道德賤貨！”
氣氛在這一刻，似乎變的有些古怪了。
古怪的有些壓抑。
雙頭鬼還沒愈合的身軀一震，喃喃道：“兩位，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呂歸輕撫劍身，“沒有。”
雙頭鬼遲疑道：“我是要死了對不？”
呂歸點頭，“是的。”
雙頭鬼沉默了一會，“兩位，看在我回答你們剛才問題的份上，能不能讓我多說一句話？”
呂歸道：“可以。”
雙頭鬼深吸一口氣，繼而轉身狂奔，歇斯底里的大吼，“救命啊，殺人了！地獄來活人了！”
劍氣縱橫交錯，化為劍網將其籠罩。
聲音戛然而止，他身軀化為碎片，繼而化為一股青煙飄散在空中，卻是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活人？”
隨著雙頭鬼的那一聲咆哮，四方陰風陣陣。
雙頭鬼死不死的，還真沒誰在意。
可如果是活人的話……
那可就讓鬼有些興奮了。
“哦？”
李易抬頭，蒼穹被烏云籠罩，鬼氣彌漫，鬼火如燈籠一般布滿蒼穹。“似乎，來了個大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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