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惹火玩情:晚安,裴先生! > 第501章 最惡的揣測
  沈嘉檸氣道:“怎么就一無所有了?你擁有世界上多少人夢寐以求卻得不到的一切,怎么就會變成可憐蟲!”

  裴時瑾瞳孔晦暗,聲音沙啞,反問:“擁有的就一定是想要的么?”

  一句話,問的沈嘉檸說不出話來。

  沈嘉檸手指輕顫,替他將傷口重新包扎上,冷聲道:“可是人如果不懂得珍惜自己,就永遠別指望別人珍惜你。如果你自己都不愛自己,別人更不會愛你。”

  說罷,沈嘉檸將手里的工具扔回托盤,轉身便要走。

  裴時瑾有些急了,下意識伸手去拽她,可因為動作太大,只瞬間,額上便滲出一層薄汗,臉色都白了幾分。

  但即便如此,他抓著她的手卻紋絲不動。

  “你去哪。”裴時瑾沉聲開口,鳳眸漆黑,緊盯著她的瞳孔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沈嘉檸是真的覺得又怒又氣,又心疼又心酸。

  看著他那副不安的模樣,更覺得一口氣堵在心里,郁結難抒。

  明明他可以有璀璨光明的人生,為什么非要拉著她這個已經掉在爛泥里的人呢?

  沈嘉檸只覺得,自己對他的愛,永遠也不及他。

  哪怕她同樣愿意付出所有,可他好像生來就是個瘋子。

  “我出去靜靜。”沈嘉檸眼角泛紅,倒是冷靜了幾分。

  裴時瑾薄唇輕抿,沒做聲,只是抓著她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裴時瑾……”

  裴時瑾抬眸看向她,喉結微動,輕聲道:“還回來嗎?”

  沈嘉檸愣了幾秒,本就泛紅的眼眶更是發酸,淚花在眼眶里打轉,幾乎瞬間要掉落下來。

  “恩。”半晌,她輕輕應了一聲。

  聞言,裴時瑾又僵持了一會,這才緩緩放開她的手腕,視線落在她的背影上,看著她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他才緩緩垂下眸子。

  沈嘉檸離開病房,也不知道去哪,索性去了天臺。

  春夏交接的時節,風還很涼爽,風把沈嘉檸的發絲吹的飛起,她倚在欄桿上,只覺得無比的煩躁。

  可惜手邊沒煙,否則怕是忍不住想要點上一根。

  沈嘉檸看著天邊遠處的云霞發呆,想和他在一起嗎?

  自然是想的,可怎么就不能讓她看到一點希望?哪怕今天丁雪西給她的是一個篤定的答案,或許她都會有勇氣往前走。

  當然,她知道,那本來就是她的奢望。

  “要煙嗎?”身側忽然多了一道身影,響起男人清潤無害的聲音。

  沈嘉檸轉頭看去,便見裴項翡并肩站在她身側,修長的手指遞給了她一支女士香煙。

  沈嘉檸沒接,只是冷淡道:“你怎么在這。”

  他仍舊是之前那副樣子,穿著干凈的白襯衫,休閑褲,帶著些初出校園的少年感。

  至于臉上那道刀疤,在丁世坤的治療下,如今只剩下一點淺淡的痕跡,淺的幾乎像是一條胎記。

  “聽說裴時瑾救你受傷,所以過來看戲。”裴項翡收回煙,漫不經心的開口。

  沈嘉檸嗤笑出聲:“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知道這段時間我去哪了么?”裴項翡也不惱,直視著遠處淡淡的發問。

  “不感興趣。”沈嘉檸沒有什么閑聊的心情,尤其是面對這個讓自己和裴時瑾分手的作俑者之一。

  當然,她知道,最該怪的還是宋家。

  “當年我爸為了救裴時瑾死了,可他卻把我扔在裴家不管,這也就罷了,甚至在回來后,他還扶持裴向玨。”裴項翡自嘲的開口。

  沈嘉檸轉頭看向他,緩緩道:“于他而言,你和裴向玨同樣都是他五叔的兒子。”

  裴項翡嗤笑出聲:“是啊,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為了自己?”

  沈嘉檸擰起眉心,沒做聲。

  裴項翡則是道:“扶持兩個互相敵對的人,看著他們斗的你死我活,他既做了好人,又或了利,最后當兩人斗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再出手平息事態,多好的心機和手段。”

  沈嘉檸對此不置可否,只是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挑撥我對他的感情么?生在裴家那樣的環境,他自有諸多無奈。”

  “你又怎么知道,你所謂的拋棄,他其實也身不由己。說來說去,他也不過是個比你大幾歲的孩子,自小天資卓越,吸引了裴家所有的火力,當年潛出裴家,也是受人追殺,沒有選擇。”沈嘉檸淡聲開口。

  雖然她不想和裴項翡聊太多,但不介意替裴時瑾解釋。

  畢竟裴項翡這個人固然不怎么正常,可她總歸希望他對裴時瑾能少一些恨意,多幾分善念。

  “他回到裴家后主持事務,卻調走了本該保護我的人,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絕望么?”裴項翡輕聲開口,仿佛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連神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裴項翡陷入回憶,那天,裴老爺子壽宴,卻是他的噩夢。

  因著經常被抽血給裴向玨,他身體很差,再加上性格孤僻,他并未參加。

  項陽是裴時瑾放在他身邊的人,他并不待見他,甚至時常以折磨和捉弄他為樂。

  偏偏那日,老爺子的壽宴上出了事故,人手緊缺,裴時瑾抽調了家里的人手,連同那幾個裴家雇給他的保鏢,只剩下項陽陪在他身邊。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事情就是那么湊巧。

  幾個酒醉的富二代在裴家老宅的后院穿行,不知怎么就找到了他那里。

  都是些衣冠禽獸、酒后更是暴露出人類最惡的一面。

  裴項翡神色寡淡,幾個年輕人打著賭,騎在他身上,一面撕扯著他的衣服,一面興奮的叫嚷著。

  他挨了不少打,沒人知道,那一刻,裴這個姓氏竟也沒有半點作用。

  他在裴家是個多余存在的螻蟻,在旁人眼中更是個稀罕有趣的玩物。

  連帶著項陽,也沒能逃過,甚至所遭受遠比他更慘。

  項陽的樣貌同樣不錯,是那種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陽光少年。

  裴項翡沒想到的是,他捉弄和折磨了項陽那么久,眼見著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變少,可關鍵時刻,他卻仍舊沒有半點猶豫的護在自己身前。

  他對人永遠都有著最惡的揣測,大抵是生性如此。

  是以,所有的善意都遠不及項陽為了護住他,在他面前被那幾個男人強暴、扯碎來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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