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目光望向掛在徐脂虎書房內的一幅畫,那是一幅當代大家的猛虎下山圖。
他久久地望著那幅畫,愣愣出神。
徐脂虎也在案幾旁的圈椅上坐下,目光望向徐平安。
徐平安的始終是看著那幅畫,似乎在沉思著。
徐脂虎:“那名老人的話當不得真。江南為難我的人已經沒了。離陽和江南,以及北涼的交易已經結束。趙家天子不會做違背誓言的事。所以現在我留在這里才是最該做的事。”
徐平安收回目光,轉望向徐脂虎,“我看那老者,絕非普通的老人,身上帶著些功夫,吐納的氣息和方式,皆是按照道門的法子,和武當的有著微妙的不同,倒是和龍虎山有著千絲萬縷。”
徐脂虎抬眸望向徐平安,“龍虎山?”
現在他可以肯定,此人是龍虎山的人。
徐平安在心中仔細的斟酌著,接著目光望向徐脂虎,“趙家天子坐在太安城,自然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為難你,但龍虎山可是國教,其中若是我沒記錯,還有一個叫趙黃巢的家伙,一直在地肺山養龍,為的便是截取北涼的氣運。”
“很顯然…此次江南之變,已經讓這位皇族的老東西起了歪心思。”
徐脂虎始而一怔,接著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那你更應該走了。縱使是有高手前來,拂水房的人會清理的,而且北涼在陽城留有后招,我的安危你無需擔憂。”
徐平安望著屋外,沉默了。
徐平安望著手中的東西,又望向屋外,轉而望向徐脂虎,“盧府的人都已經撤了。大姐。整座盧府,現在只剩下了你和我。”
天空忽然烏云密布,陽光被遮蔽,起了風。
而此時站在門口隨侍立馬關上了門。
依舊是有風從窗戶吹了進來,吹的滿屋的紙張旋了起來。
風太大,徐平安坐在圈椅上閉上眼,“我就在這里等著那人的到來。能讓盧白頡和盧府的人都退避,看來此人的來歷也不簡單。既然我來了江南又怎么不見見此人,說不過去啊。”
徐脂虎聞言一怔,他又望向徐平安,“你早就知道有人要來?”
徐平安笑了笑。
徐脂虎怔了怔。
徐平安自是知曉,就算老人不提醒,他也知道,就算盧家的人想阻攔,但根本阻攔不住。
拂水房的諜子也攔不住此人。
徐平安:“是啊。所以我會在這里等他。讓他知道有些人不能招惹,更是不容詆毀。”
徐脂虎:“何人?”
徐平安雙眼上翻,望著屋頂,沒有回應徐脂虎的話。稍頃,他目光望向徐脂虎,“突然肚子就餓了。”
徐脂虎招呼一聲屋外,備了酒菜,吃過東西后徐平安坐在圈椅上。
徐脂虎也坐在椅子上,乜一眼徐平安,“我聽聞‘燕云十八騎’的威名在外,倒是沒見過。”
徐平安:“都各自散去,必要的時候會出現。”
徐脂虎本想問徐平安,此次陽城的人會是誰,但看到徐平安的神態,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
陽城的雨夜說來便來,讓人防不勝防,天空中雷鳴電閃,先是幾道閃電,而后便是轟隆隆地雷聲。
一排排地樹木在風雨中搖曳著。
此刻街道上的燈火熄滅,門窗都關上,只能看到屋子里發黃的燈火。
街道上忽然一陣馬蹄山響起,由遠及近。
在街道的盡頭,有一個老人坐在角落,那匹馬已經來到老人面前。
馬背上的人勒住韁繩,馬的前蹄抬起,而后踩踏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但被雷鳴聲掩蓋。
“來啦。”那名老人抬眸望向馬背上的那人,輕笑道:“出刀吧。等你很久了。”
哐啷!
刀出鞘。
一股鮮血自老人的脖子上噴射而出。
馬背上的人收刀,歸鞘,一氣呵成。
老人倚靠在墻壁,看不見表情。
馬背上的人策馬而去,很快就到了進入一條主道街面,而后在一座府邸前停下,馬背上的人望向府邸的牌子,上面赫然是盧府二字。
馬背上的人望著那座就連府邸大門都沒關的盧府,不由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不太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人勒馬立在盧府前,正在仔細的斟酌,盧府內忽然傳來一聲:
“怎地?來了不進來?”
馬背上的男子面色一沉,目光中泛著肅冷,望著拿著雨夜下的盧府。
剛剛那一聲……
他不由皺眉。
翻身下馬,一拍馬屁.股,馬匹飛馳而去。
就在此人下馬后,原本清冷地盧府忽然出現了陌生人,皆是隱匿在暗處的拂水房的諜子。
面覆黑色面罩之人手中的刀在手中旋轉幾次,已經殺掉了周圍幾個撲上來的黑面人。
砰!
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其余幾人都是一愣。因為他們沒看清那家伙出刀。
但是作為北涼拂水房的諜子,死士。他們毫不畏懼,再次撲了上去,分別是四個人,前后左右都有人。
諜子的使命便是以身護衛要保護之人。
縱使眼前之人在多么厲害,也有力竭的時候,雙拳難敵四手。
四人齊出。
下一刻。
四人急忙向后撤出一步,他們看到此人手中的刀,頃刻間化作四柄刀,本以為是速度快,而呈現而出的幻影,但那道刺骨的寒意,頓時讓四人心中一驚,急忙后撤。
對戰中最忌諱的便是臨陣心生畏懼,那距離死不遠了。
拂水房的四名諜子什么沒見過,什么兇險沒經歷過,但見到此人的刀法,更多的是驚駭。
可就是片刻的驚駭。
四人的命隕落在此,隕落在此人的刀下。
隱匿在暗處的人都是一愣,短暫的沉寂,又有幾道身影激射而來。
黑面男子一只腳在地面站立,令外一只腳向后滑動,手中的刀橫在胸.前,身體在空中轉圈,刀罡形成一個閉環,朝著四周激射而去。
幾道身影閃躲,刀罡落在地面、墻壁、樹木和屋檐上。
地面碎裂,墻壁被轟擊出一個窟窿,樹木攔腰被切斷,屋檐上的檐角被削掉一塊。
四人緩過勁,立馬又開始進攻,朝著那人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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