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年嗎？”
趙鴻低頭呢喃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秋雁還以為他是失望了。
沉默片刻后說：“我知道，只能陪你三年，這事是我不對。”
“可……很多人的性命系我一身。”
“我卻不能不管不顧。”
“所以……你和趙掌柜的事，我也從來沒管過，當做不知道了。”
趙鴻心中一跳。
當即反問道：“我和趙掌柜的事？什么事？”
“你可別誣陷我。”
不是他沒膽子承認。
而是承認了，首先對趙盼兒的名聲不好。
第二個。
他對凌秋雁感覺到愧疚。
不說，還能彌補心中的愧疚，說了之后……沒法彌補了。
凌秋雁深深地看了一眼趙鴻道：“你那點小心思，能瞞得了我嗎？”
“你要是對趙掌柜沒意思，你會給這么多資源給她？”
“會培養她？”
“這是因為她值啊！”趙鴻辯解道：“有能力的人，當然要培養。”
凌秋雁沒有去和趙鴻辯解什么。
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夫君，我不是追究什么。”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能天天陪你的時間只有三年，當然也可能會短一點。”
“我不追究你，是我想著，在以后我和你聚少離多的日子里。”
“你身邊有個真心的貼己人，代替我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娘子……”
趙鴻看著凌秋雁想要說些什么，就聽凌秋雁打斷道：“行了，不說這些了！”
“你把我喊過來，不會是只想說這些吧！”
趙鴻只好閉嘴。
繼續先前的話題：“我想說的是，三年時間足夠了！”
“我最開始，你只能待個一年什么的。”
“沒想到有三年，這樣完完全全足夠了。”
說著他認真地看著凌秋雁道：“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多重的擔子，也不知道你以后要面對著什么。”
“但我想幫你，幫你在江南地區打造一個大本營出來。”
“啊！？”
凌秋雁詫異道：“我還以為你在意我，我以后不能長久陪著你呢！”
“我關心這個干嘛！”
趙鴻翻了一個白眼道：“有我在，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好吧！”
“你擔心不能長久陪著我，無外乎事情太多，分身乏術。”
“我幫你把事情解決就好了。”
趙鴻道：“你從正道盟拿走了大量的錢財，肯定是要轉化為物資的。”
“你知道我的錢從正道盟來的？”
凌秋雁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趙鴻。
“你別把我當傻子好嗎？”
趙鴻翻了一個白眼道：“這件事，我找人問一下就知道了。”
“你瞞不住我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想把從正道盟拿出來的錢，轉化為各種物資對不對？”
“對！”
這個凌秋雁倒是不隱瞞，直接承認道：“正道盟百多年的收藏全是金銀珠寶什么的。”
“這些東西不能吃，不能穿的。”
“這些東西如果一次性流出太多，正道盟就會發現。”
“而個人花銷……”
凌秋雁苦笑一聲道：“這段時間你所有的花銷，我不過是在地下錢莊兌換了一顆寶石而已，并且還沒花完。”
“而這樣的東西，我能用馬車裝。”
“所有我才會說出，你使勁敗家，都敗不完的話來。”
“……”
趙鴻知道凌秋雁有錢。
沒想到這么有錢。
“你能給我具體透露一下，到底有多少金銀珠寶什么的嗎？”
凌秋雁指著山洞道：“裝滿整個山洞有些夸張了，裝滿一半是沒問題的。”
“……”
趙鴻瞬間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實在是太有錢吶！
“現在有個機會，能讓你把這些金銀珠寶都兌換成貨物，你干嘛？”
“你是說利用天災？”
凌秋雁試探性地問道。
“對，就是利用天災。”
趙鴻道：“這場天災受災廣泛，死的人也多。”
“你找人在受災最嚴重的地方，偽造多處身份。”
“這些身份都是有錢人什么的。”
“至于具體怎么偽造，這個你比我有經驗，我不多說。”
“反正這些身份要看起來真實，但是追查起來又死無對證就行。”
“然后用這些人的身份與名義，投資凌趙資本。”
“讓外人看起來，我凌趙資本就是這些人推出來的傀儡。”
“這樣凌趙資本的錢，就有一個正常的來路了。”凌秋雁點了點頭道：“這是個不錯的想法。”
“但是凌趙資本能消化這么多錢嗎？”
“為什么不能消化？”
趙鴻道：“災后重建，賑災，那樣不需要花錢？”
“只要我們幫官府做這些事，他們反問會配合我們，把我們當成財神爺。”
“災后重建和賑災都是沒有回報的事！”
凌秋雁皺眉道：“我是想把錢轉為物資，卻不是想當一個散財童子。”
“……”
聽到這句話，趙鴻很是無語道：“那你覺得我像是給別人送錢的人嗎？”
“你不是像！”凌秋雁道：“你就是！”
“……”
“我不是送錢！”趙鴻無奈解釋道：“我這是先給后收。”
“投資看似虧了錢，但是時間線拉長那就是賺錢的。”
趙鴻道：“這次天災也是。”
“這次天災過后，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是免費的，永遠是最貴的這一道理。”
“怎么說？”
凌秋雁好奇地看著趙鴻。
趙鴻道：“先以捐款的名義向錢塘官府要一大片地。”
“然后蓋房子。”
“蓋房子的人就用災民，也不用給工錢。”
“我給吃的，保證他們餓不死就行……呸，不對，這叫以工代賑。”
“這些蓋房子的人，在房子蓋好后，我會告訴他們這些房子會便宜賣給他們。”
“沒錢可以分期。”
“每月還錢，還個三四十年就行。”
“為了防止他們耍賴不還錢，甚至我還能貼心地給他們提供工作崗位，每月還的錢，直接從他們工資里面扣。”
“但是我們沒辦法提供很多工作啊！”凌秋雁道。
“我們沒辦法，但是錢塘的商家以及官府可以啊！”趙鴻道：“我們以中介也就是牙行的名義，去和他們談向他們提供低價勞動力。”
“甚至還能幫他們出一部分工資，來搶占工作崗位。”
“而幫他們出的那部分工資，其實也是從工人那里出……”
說到這里，趙鴻突然打住了。
“怎么不說了？”凌秋雁奇怪地看著趙鴻。
趙鴻道：“我怕再說下去，我要被吊路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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