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上的戒指,不單單蕭爺爺會看到。
其他人一看,也都知道桑年已婚的身份。
桑年擰了擰眉,下意識想到了早上的事,不過……
她跟誰在一塊,蕭靳御怎么可能會在意?
頂多在意的,是她打了桑枝的事。
甩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桑年跟著蕭靳御的腳步進了病房。
管家已經是將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蕭爺爺坐在輪椅上,看出氣色不錯。
剛一見面,蕭爺爺就注意到了桑年手上戴著的戒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種款式好,上次那枚戒指,年年戴著也不大方便,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算是細心。”
桑年心里一沉,想著蕭爺爺這么在意,那這戒指是不能隨便摘下了。
否則這一摘下來,肯定是會惹得蕭爺爺懷疑,到時候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年年是我的妻子,這是應該做的。”蕭靳御站在桑年身邊,說著話,很自然地抓住桑年柔軟細膩的手。
桑年被他滾燙的掌心嚇到,內心迫不及待地想要掙脫開,但是一看到蕭爺爺一臉高興地看著他們,這個想法瞬間就被扼殺在搖籃里了。
畢竟哪有新婚夫婦這么抗拒牽手的?
她強忍著不適,努力揚起一個笑容,很配合蕭靳御的話。
“年年,今后靳御就是你的丈夫了,你也是該改口了。”
蕭爺爺說完這句話,病房內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桑年下意識看向蕭靳御,心里沉了沉。
“爺爺,我就叫他靳御,這樣……不好嗎?”
對桑年而言,叫靳御的名字,已經足夠親昵。
她不知道還要改口叫什么。
蕭老爺搖了搖頭,很有經驗地說道:“都是夫妻了,你想想,要稱呼為什么?”
桑年面露難色,脖子如機械般僵硬地轉向蕭靳御,讓他給點反應。
她那么聰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蕭爺爺暗示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那兩個字,她實在難以啟齒!
“爺爺,我跟靳御也才剛結婚不久……我還有點害羞……”
桑年故作扭捏,低頭這一抹嬌羞看得蕭靳御都差點信了。
“爺爺,您也別為難她了。”蕭靳御為桑年開了口,蕭老爺子這才消停。
“看來靳御會護著媳婦兒了,爺爺也不勉強你,只要你們夫妻和睦就行。”
蕭爺爺看著桑年和蕭靳御這對金童玉女,眼底心里滿是喜悅。
桑年瞧見老爺子和顏悅色,覺得這場戲演得也是值了。
“爺爺,我來推著您吧。”桑年的手被蕭靳御抓得發燙,找了個借口掙脫,走到輪椅旁。
蕭靳御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她如釋重負的表情,可見她是有多不想跟他有肢體接觸。
“這種事情讓別人來就行了,你跟靳御待在一塊,好好培養感情。”
蕭爺爺看向身旁的管家,最后目光落在桑年和蕭靳御的身上。
起初桑年覺得跟蕭靳御領證是一種挑戰。
如今看來,怎么跟蕭靳御演好“恩愛夫妻”才是最困難的。
出了病房,蕭夫人和蕭洛雅湊上來,關心老爺子幾句后,忽然詫異地看向桑年和蕭靳御。
蕭靳御竟然……牽著桑年的手?
而且他們的手上,怎么突然多出了一對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