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時候禮服被人弄臟,臨時要再找合適的禮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桑年,這衣服怎么會被弄成這樣了啊,可惜這件完美的禮服了。”
同為實習生的姜妍走了上來,邊說還邊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桑年從她的表情感覺得出來,她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出現的這么及時,不免讓人懷疑她這個人很不對勁。
桑年看著她,腦子里搜索著對她的印象。
記得之前在茶水間,在辦公室的時候,姜妍都在跟別人談論她的八卦。
“這件禮服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心里還不清楚?”桑年沉著臉,凝視著姜妍的眼睛。
姜妍被桑年盯得心虛,但依舊是很大聲的說:“你胡說八道什么啊,我清楚什么了,別衣服弄壞了就把責任推卸到我的頭上,這禮服是別人交給你保管的把,現在你打算要怎么賠償啊,估計是扣光你的實習工資都不夠吧。”
“賠償?”桑年唇邊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冷笑說:“該賠償的,應該是那個故意破壞的人吧。”
桑年上前抓起了姜妍的手,果不其然,上面沾染了墨跡。
雖然痕跡不明顯,但還是給桑年注意到了。
姜妍愣住了,她的手已經洗過了,可是這墨跡還是沖洗不掉。
更何況她也沒想到,桑年的眼睛這么尖,這都給她注意到了。
“你別亂說啊,誰故意破壞啊,而且要是我弄壞的話,我怎么敢在你面前出現啊。”
“這可要問你為什么會這么著急了,而且你怕是忘記了,在外面是有監控的。”
姜妍眼神閃爍,隨即說道:“外面的監控都壞掉了。”
“那這么說,你更有理由明目張膽地進來搞破壞了?”
姜妍被桑年凌厲的眼神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她哪里會想到桑年的氣勢這么足的。
“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懶得理你了。”
姜妍也的確是著急進來看桑年的笑話,想看桑年著急忙慌,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跟蕭總解釋吧。”
對于刻意搞破壞的人,桑年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再者,她損壞的還是別人精心設計出來的作品,對于她這一行的人來說絕對是零容忍。
更何況姜妍這種行為還是損人不利己的。
姜妍這會知道怕了,跟桑年求饒,求她不要跟她計較。
但桑年依舊是冷漠,拿著禮服去了工作間,準備重新處理這件被墨水弄臟的禮服。
墨水留下的痕跡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她就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二次改造,把弄臟的水墨變成了荷葉,再將領口的珍珠和鉆石拆卸下來,順著她畫出來的紋理點綴在上面。
領口的地方,桑年再用剪刀修剪,用針線縫合,變得跟之前完全不同。
墨水味道很刺鼻,桑年只能先烘干,再噴些香水上去。
整件禮服修改完畢之后,呈現出一種水墨國風的大氣磅礴感。
如果不是碰上這樣的情況,桑年也并不是很愿意修改別人的作品。
更何況,這件禮服原本就設計得不錯。
晚上蕭靳御派人來接桑年,看到她這一身的禮服,第一眼就發現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