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看到池妮那樣期盼的眼神,其實內心是不想讓對方感到失望的。

    可是她看著這些相片的時候,的確是產生不到什么共鳴,也想不起來以前發生過的事。

    池妮瞧著她茫然的樣子,暗暗地嘆了口氣。

    “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那你還記得你跟蕭靳御的事嗎?”

    “我不太記得了,要不然你跟我說一些吧,我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年可以說是對蕭靳御半點印象都沒有。

    唯一有的,只有兩人相處時,那種微妙的感覺。

    就好像是相近的磁場,產生細微的去電流。

    “其實你跟他之間的事,說來也是復雜,我相信你是愛他的,只是當初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還是跟他離了婚,哦對……當時也是因為蕭靳御爺爺的緣故,你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僵硬,你失蹤的時候,是你剛參加完葬禮回去,在路上發生了意外,那個時候的事故現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蹤跡,只在地上看到了好多的血。”

    這些事情,池妮本來是不想回憶起來了,她去過事故發生地,看到損壞的車輛以及一地的血,滿腦子都是桑年受傷的畫面,過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也都一直做噩夢,夢見桑年就那么直直地躺在血泊中醒不過來。

    “事故發生后一直找不到你,我們也就一直都相信你還在,果不其然,等待是值得的。”

    桑年聽著池妮這番感慨,像是在聽著別人的故事。

    她的確也是出過意外,但是跟陸西洲他們說的卻不相同。

    不過有一點是,對于醒來之前的記憶,就像是被一團白色的霧氣籠罩一樣,怎么都想不起來。

    “還記得之前,我們約你出去游泳的事嗎?其實就是想看看你腰間有沒有疤痕,但是后來蕭靳御告訴了我,他已經是在其他方面證實你的身份,你就是桑年沒錯,只是他那人,并不想嚇到你,也不想讓你誤會他是思妻成疾,才開始胡言亂語,占你便宜。”池妮跟桑年細細地說起之前的事,這才讓桑年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們那時一直想著讓我換泳衣,原來用意在這,我的腰間,的確是有疤痕,我自己也想不起來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桑年啞然失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腰間。

    “那可不是,關于如何告訴你身份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多種方式,組織了很多措辭,生怕你不相信。”

    池妮想起這件事情就頭疼,因為蕭靳御的顧慮,導致她自己也小心翼翼,不敢胡亂開口,怕錯失機會。

    然而池妮他們的擔心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的,之前桑年的確是有了這樣的想法,覺得蕭靳御他們是把她當成替身了,

    對她的好和關心,都是從另一個人身上獲得,可如今聽到池妮說這些話之后,她才沒那么難受。

    “其實哪怕到了現在,我都還是覺得有種虛幻感,現在我就在想,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陳若初,是我的雙胞胎姐妹嗎?她現在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