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妮也許還在其他事上猶豫不決,但從情感的角度來看,她卻習慣于快刀斬亂麻,還喜歡直抒胸臆,不愛蜿蜒,眼看著桑年抹不去面子,又不想玩直球,她只能幫助別人,為她做出這樣的決定,以免事后桑年自慪氣,讓自己死去活來。

    桑年一拍額頭,不由嘆氣,“可你也找個別的借口,說我在浴室摔倒,那我為了圓這個謊,不得專門把衣服脫了坐在地上?”

    “那我這不是在為你摔倒找個好借口嘛,平地摔倒這件事情顯得比較蠢,但在浴室可以是地面滑導致的,比較合情合理,且不會讓人懷疑,現在你上去準備時間還來得及。”池妮對桑年尷尬一笑,“話我都說出去了,也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桑年還能拿池妮怎么辦?總不能專程打個電話回去解釋是在開玩笑吧?待會又要解釋,為什么會突然開這樣的玩笑了。

    總之現在說什么也說不清道不明了,如何也得先圓謊。

    “快點吧,我幫你,反正偽造現場是很簡單的事。”池妮說話時,似乎有些激動,聽得桑年啞口無言。

    桑年被池妮推到了樓上,池妮很主動地從衣柜里面翻出了浴袍。

    “你先去浴室打開水龍頭,把自己身上給淋濕吧,然后身上圍上浴巾就行了。”池妮對著桑年說道。

    “要不算了,撒一個謊,還要另外一個謊言來圓。”桑年思前想后還有點遲疑。

    “都做到這份上了,那就干脆做到底,而且他回來了,你打算怎么跟他說?”

    “我...”桑年確實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你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說,那就別猶豫了,反正你最終的目的不就是讓他回來嗎?”池妮看見桑年支支吾吾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自己放寬心,別再猶豫不決,胡思亂想。

    桑年算了一下時間,該等一會他再來,在這之前,她需要好好調整一下自己,以免待會當著蕭靳御出丑。

    “樓下好像有車子的聲音了,我先下去看看,你在這邊等他來就行了。”“我知道了!”池妮豎著耳朵,聽聽樓下有什么動靜,一溜煙就下樓了,留下桑年一人。

    在等待的過程無疑是煎熬的,聽到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桑年手掌微微蜷縮,指尖都不受控制地在發抖。

    不知為何,她對于自己現在這種舉動,有種忍不住想笑的沖動,為了能讓蕭靳御回來,她竟然連這種招數都使得出來。

    “你沒事吧?摔到哪里了?”蕭靳御剛到衛生間,就看見躺著不動的桑年馬上蹲下來看她的傷。

    桑年哪有受傷?但被蕭靳御這樣問,她還是故作痛苦地皺起了眉頭,“我感覺腰有點疼,可能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吧,現在一時半會也使不上力氣,還得麻煩你,對了,池妮呢?”

    “她看我過來,所以放心的回自己房間休息了,你先別動,我抱你起來,你手搭在我的脖子上。”蕭靳御拿著桑年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手臂則是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