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起得了劉琮是祖宗庇佑,蔡夫人的臉上顯得略微有些不自然。
什么祖宗庇佑,祖宗要是知道自己做了這種丑事,只怕是……
正羞愧之時蔡瑁卻又再次開口。
“想我蔡家,說不上名滿天下,但在荊州也算是數一數二。
父親也是一方大儒,受天下士人敬仰。
我們這些后輩能有今日這番成就也都全仰仗了,他們的福蔭。
弟弟沒什么本事,不能光耀蔡家門楣,但也時常憂慮、警惕,生怕自己一個不慎辱沒了先人的心血!”
蔡瑁說著看向蔡氏,一副愧對祖宗的模樣嘆息一聲。
蔡夫人哪里知曉,蔡瑁是刻意對自己說這些,只以為是弟弟心中卻是這么所想。
相比之下,自己卻……
“祖宗要是知曉,你有這番心思,也當欣慰了!”
蔡瑁一聽卻是搖了搖頭。
“我這也只是空想,毫無實際。
不像姐姐為了蔡家能嫁與劉表這樣大您許多的男人。
如今又有了兒子,可算是給咱們蔡家未來又舔上了幾分保障。
祖宗若是知曉姐姐為蔡家做出如此犧牲,哪才當是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不提這些,不提這些!”
瞧著蔡瑁一個勁的提起自己如何如何,蔡夫人趕忙說道。
蔡瑁見狀也知她似乎也已經有數,于是也不再多言。
心中只盼姐姐能夠真的明白,迷途知返。
呂布這邊。
盡管已經安排了讓蔡夫人去提點劉表,可依舊放心不下。
正琢磨著還有沒有其他更保險的方法時,卻聽下人來報馬良又派人前來了。
先前密謀一事,自己便嚴詞拒絕。
如今他又派人前來相請莫非還不死心?
上次自己拒絕多是懷疑,可事后馬良的現卻又并不像是和劉表蔡瑁一伙。
而且劉琮百日宴上他為自己說話那模樣也不像是在演戲騙自己。
呂布心下不禁有些動搖。
他能感受到如今劉表對自己的不滿之心愈發強烈。
加上還有劉備這一個未知的隱患。
自己實在是太過需要荊州本地勢力支持了。
富貴險中求!
心下拿定,呂布命人備上車馬便決意再往馬府一行。
熟悉的府邸,依舊熱情的笑臉。
馬良迎著呂布便往大廳。
“季常兄,此番相邀不會還是為了先前一事吧!”
才入廳中,呂布便直接向著馬良試探道。
馬良聞言確是挑動著他那夾雜著白絲的眉毛微微一笑。
“前番受呂將軍與孔明先生點撥,馬良心中已然悔過,今日邀請將軍只是想為先前以為之事致謝!”
一聽馬良這話,呂布心頭不由一笑。
你都有找人一起想要反劉表的心思了,還能憑自己和諸葛亮幾句話就悔過了?
呼弄誰呢!
你要真能悔過,哪豈不是蔡瑁明天就得請我喝酒吃肉!
這可能嗎?
心中雖然不信,但上次畢竟是自己一副大義凜然的拒絕了他,這會兒自己也不能在去挑明。
既然要裝哪咱們都先裝著吧!
“季常兄能有悔悟之心,也不枉我當日苦口相勸。
不過說起這事,反倒是布該為當日急躁言語有失向季常兄陪禮才是!”
“哪里!哪里!若非將軍當頭棒喝,馬良險些萬劫不復,怎敢怪罪將軍。”
馬良說著招呼這呂布坐下。
“怪只怪在下受了蔡瑁囂張氣焰影響,失了理智,才生出哪般糊涂想法,如今想來實在慚愧。”
“既然都已過去,季常兄又何必介懷了!”
馬良聞言也連忙點了點頭應道:
“是!是!是!都已過去,再提無用!”
二人心中各懷心思卻都不言表。
僵持不下,馬良轉而端起桌上酒杯,向著呂布敬上一杯。
一飲而盡之后,馬良舒適的長吸一口,一邊回味著酒香,一邊向著呂布。
“其實此次邀將軍前來,除了向將軍致謝外!還有一事想向將軍詢問一二。”
“何事?”
“前番百日宴時,將軍憤而離席之后,可有再去過何處?”
聽著馬良問起這個,呂布心頭一緊!
那日自己的確去而復返,又去偷偷見過蔡夫人。
可當時除了蔡夫人之外應該無人知曉。
馬良怎么會突然問起自己這個!
雖不明緣由,可自己去會蔡夫人一事絕不可能告知,呂布只得面色平淡緩緩說道:
“當日席上,蔡瑁多番譏諷,劉公也多有不悅之色,在下待在哪里心實在憋屈的很。
離席之后便回府了,并未再往何處,季常兄何故有此一問!”
見著呂布這么說,馬良則是長舒一口氣。
“如此便好!”
見馬良如此模樣,呂布心下更加疑惑。
“究竟何事叫季常兄如此緊張!”
被問起緣由,馬良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后向著呂布輕聲說道:
“實不相瞞,其實哪天宴會之時,在下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瞧著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呂布就直直的看著馬良等著他繼續開口。
“我懷疑蔡夫人背著主公在與什么男人勾搭不清!”
聽著馬良說出這話,呂布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那個什么男人難不成是自己!
他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心虛之下,呂布連忙開口。
“可亂說不得!季常兄為何有此猜想!”
見呂布不信,馬良湊上前來。
“就是當日宴會之時,我無意中聽見蔡瑁在與蔡夫人侍女竊竊私語,言語之中似乎大有隱情。
之后蔡瑁又急于去見蔡夫人,可主公說了一同前去之后,蔡瑁卻又故意裝醉推諉。
前后巧合,我懷疑蔡夫人對主公不忠,蔡瑁也知曉此事而且還在刻意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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