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傍晚。
城內一片喜氣洋洋。
張飛的府中,張燈結彩,到處貼滿了喜字。
府門口的一塊大牌匾——“左將軍府”看著尤其大氣。
張飛在門口看了幾圈,喜不自勝。
“來人!把那個牌匾右邊再掛高一點點,對對對!這樣就正了。”
吳豫和劉征實在看不下去,紛紛打趣道:
“張將軍何時如此吹毛求疵了,難道這嫂子要求頗高,人還未嫁過來,將軍就已經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飛翻了兩人一眼:
“你們兩個的兒子都多大了,自然不緊張,我老張可是人生第一次,怎能不慎重?”
“別在這里閑得蛋疼,趕緊去幫我看看,時辰到了沒?是不是要去迎親了?”
劉征嬉皮笑臉地說道:
“時辰剛到,我就是特來請張將軍去迎親的啊!”
張飛心中一慌:
“啊!那不早點叫我!快快快!走!”
說罷就朝門口的烏騅走去。
吳豫高聲道:
“張將軍,莫急,你的婚服還沒穿上呢!”
張飛低頭一看,心中懊惱。
方才擔心將婚服弄臟,遲遲沒穿,如今倒是弄得慌亂。
“哎呀!”
張飛抬腳就往里走,嘴里還念念叨叨有詞的。
好不容易折騰了半天,終于將婚服穿好了,騎馬拉車,來到了夏侯府門口。
卻發現夏侯府門緊閉。
迎親的隨從上前敲門。
張飛騎著烏騅,一身披紅,等了半晌,卻見敲不開府門,不由尷尬起來。
妙才這家伙,該不會臨時變卦了吧。
張飛心一沉,翻身下馬,走到府門口,再扣了幾下門環,還是沒有動靜。
周圍的人頗覺尷尬。
堂堂左將軍來迎親,居然吃了個閉門羹。
張飛不由有些氣悶,高喝一聲:
“開門!燕人張飛張翼德前來迎親!”
門內的管家應該是聽到了,急急隔著門恭敬道:
“請將軍回去吧。”
張飛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由大怒:
“我今日娶妻,前來迎親,你們就這樣的態度?”
管家立刻道:
“不是小的故意為難,是老爺心中難舍小姐,這才命眾人不得開門,還請張將軍見諒。”
張飛聽聞此言,心中惱怒,正待發火,忽然心生一計。
“哦,原來如此。那這也是人之常情。”
“這樣吧,那我今日不迎親,你且開門,我既到了門口,便來拜見一下夏侯將軍。”
管家聽說如此,便也只好如此進來傳話。
“不見!”
夏侯淵一聽這個說辭,就知道張飛沒安好心,沒好氣地坐在中堂說道。
管家只好又走了回來,到門口隔著門說道:
“張將軍,老爺心情不佳,今日已經吩咐了,他不見客。”
張飛心情極為不爽。
這個夏侯淵還真是不上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居然來這么一出,這不是存心給我老張難看么?
張飛望著黑漆漆的大門,一陣悶氣。
......
左將軍府里已經坐滿了人。
劉備在門口親自替張飛迎客,蘇哲和郭嘉站在門口,怎么也等不到張飛。
正在顧盼間,諸葛亮從府內走了出來,走到劉備身旁略有急色:
“時辰快到了,賓客也都入座了,可這張將軍怎么還未回來?”
劉備看了看路的盡頭,也皺了皺眉:
“不知道啊!”
這三弟雖然有時沒有輕重,但大事上絕不糊涂,不該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啊。
蘇哲見狀,立刻上前道:
“不如我同奉孝去一趟夏侯將軍府上,看看出什么事兒了?”
劉備想了想,若是三弟犯渾,也就只有蘇先生能制住他了,便點頭道:
“那就有勞先生了。”
蘇哲望著劉備笑道:
“欸,劉皇叔這客氣得,就好像我們素昧平生一般。”
“走了啊!”
說著就同郭嘉翻身上了府門口的馬,朝著夏侯府而來。
......
夏侯府距離張飛的府邸,不過隔了三條街而已。
騎馬慢慢晃過來,也不過是一炷香的工夫。
剛一轉到夏侯將軍府邸的這條路上,老遠蘇哲就見到了張飛的迎親隊停在夏侯府門口。
“哎呦,這是這么了?”
張飛正在門口徘徊,見蘇哲來了,心中一喜,立刻迎了上去:
“蘇兄,奉孝,你們怎么來了?”
蘇哲瞥了一眼夏侯府緊閉的大門,心中一陣好笑:
“夏侯將軍人這么好,居然等到今日才和老張算賬啊!”
郭嘉不由淺笑。
張飛面上卻是一苦:
“蘇兄你可就別譏諷我了,在門口都半天了,這死心眼子死活不開門。”
蘇哲翻身下馬,聳聳肩朝著張飛走過來:
“你趁人家不在家,把人家的掌上明珠給拐走了,人能不和你置置氣么?”
郭嘉也翻身下了馬,走到府門口左右看了看,并未理會二人。
張飛哭笑不得:
“那也不是我刻意為之啊!那不是......趕上的么?”
蘇哲立刻打住張飛:
“以后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情,張兄要少做。”
“人家那么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被你眨眼工夫就拐到手了,還要叫苦么?”
張飛還想說什么,蘇哲附在張飛耳旁悄悄說了兩句。
張飛面色大變,不禁出聲道:
“竟有此事!”
蘇哲望著張飛道:
“你好歹態度好一些,人家對這個侄女,可是比親兒子還親。”
張飛立刻忙不迭地說道:
“懂了懂了!蘇兄提醒得是。”
然后指指門,嘆了一口氣:
“可蘇兄說得再好,這門不開,親怎么成啊?”
蘇哲望了望門,又望了望門口的郭嘉:
“奉孝大才子,這門不開怎么辦呢?”
郭嘉不急不緩地轉身回來,望著蘇哲淺淺一笑:
“門不開,就叫開吧......”
蘇哲立刻應聲:
“好!”
張飛望著這二人無奈嘆了口氣:
“二位高才啊,若是能叫開,我能站在這里么?難道我老張嗓門還不夠大?”
蘇哲不由好笑:
“這門用嗓子叫不開,就得用別的叫了嘛!張兄何必如此死心眼兒。”
張飛驚訝地瞪大眼睛:
“用什么叫?難道用我老張那丈八長矛?”
蘇哲一皺眉:
“粗魯。”
說罷,對著馬車旁的劉征和吳豫喊道:
“劉征,吳豫!”
二人立刻上前: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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