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三國:無限轉職,從小兵到萬人敵 > 第122章 牧羊戰略,突圍可以,但得按我的來!
  噗!噗!噗!

  王昊縱馬前沖,眼似寒星,掌中虎頭湛金槍接連出手,瞬息之間,便刺倒了數名攔截的黃巾,直看得裴元邵是眼突面紅,心中大恨。

  鐺—!

  王昊持槍隔開一桿長矛,手中長槍順勢而出,一道如月的寒芒乍現,奮力掃飛右側撲來的黃巾,斬斷數支長矛。

  忽地,左側又有寒光乍現,王昊在戰馬上大幅度扭動身體,避開呼嘯而來的矛鋒的同時,掌中虎頭湛金槍從空中墜落,一招【破碎山河】,直將面前黃巾腦袋,如西瓜般直接爆碎。

  蓬!

  頃刻間,紅的、白的、黃的腦漿子迸濺而出,撒了一地,震懾著四周黃巾心神,直嚇得他們是魂飛魄散,尖聲慘叫,一個個避之猶恐不及,又豈敢主動迎戰。

  然而......

  王昊卻是越戰越勇,手中虎頭湛金槍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倒在他槍下的黃巾士卒不可勝數,有些人甚至還沒顧得上出手,便死在了王昊槍下。

  “賊子休走,納命來!”

  前方忽然響起一聲嘶吼,一個身穿玄鐵甲,額前綁著一條黃色巾帶,頂上豎著一團黃色絨穗的黃巾悍將,斜刺里殺將而出。

  自家士卒方才劈死個黃巾,尚且沒能向前突進,便被眼前黃巾一槍洞穿了脖頸,隨即槍鋒一掃,直接將自家士卒摔飛出去。

  “好個賊將,果然有幾分勇武。”

  王昊凜冽的目光落在黃巾賊將身上,冷聲喝道:“速速報上名來,本將軍不斬無名鼠輩。”

  裴元邵縱馬襲來,掄起掌中長槍,沖著王昊面門便刺了過來:“某乃裴元邵是也,漢庭的狗官,納命來!”

  呼!

  尖銳的嘯聲在耳畔炸響。

  就只見,危險的長槍猶如毒蛇吐信,嗤地一聲,猛然刺到了面前。

  王昊雙眸精光一閃,身形卻是不動如山,一股無形的氣勢,迫使地上的灰塵都平地揚起,迷亂了眾人雙眼。

  “給我破!”

  王昊怒眼圓睜,發出一聲雷霆虎吼,掌中虎頭湛金槍猛地一抖,迎著對方劈落的槍鋒,毫無半點花哨地懟了上去。

  鐺—!

  雙槍相交處,星火迸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鳴,轟然炸響。

  這一擊雖然不是王昊的最強進攻,但卻也是全盛狀態下的進攻,巨大的力量如滔滔的黃河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震碎對手力量的同時,直將其槍桿砸出個肉眼可見的弧度。

  “啊?”

  裴元邵驚呆了,如雷轟電掣般怔在原地。

  他似乎沒有想到。

  皇甫嵩帳下一個小小的別部司馬,居然如此得厲害,一擊之下,便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然而,這還不算完,王昊趁勢反撩,掌中虎頭湛金槍擺出個詭異的弧度,竟奇跡般地壓在了裴元邵的槍身上。

  哧愣愣!

  雙槍擦出一段距離,閃出萬千星火。

  這一剎那,裴元邵才真正感受到對方的實力,那股延綿不絕的力量似乎翻倍,直教他兩條粗壯有力的臂膀,都好像被震斷了一般。

  “嗬啊—!”

  裴元邵咬牙嘶吼。

  僅僅一招,便讓他感覺身子僵硬,手也忍不住顫抖。

  他很想拼勁全力,把對手的虎頭湛金槍磕開,可渾身的力量被對手壓制,竟是完全使不出來,只能勉力撐著。

  但是......

  他雖不能動,但王昊卻是不然。

  趁著對手這一愣神的功夫,王昊的下一槍已經奔雷般出手。

  虎頭湛金槍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角度,悍然竄出,竟直接將一百七、八十斤重的裴元邵挑在了槍尖上,奮力一甩,直飛出三、四丈遠,砸翻一大片黃巾!

  “擋我者死!”

  此刻的王昊,渾身上下散發著攝人的煞氣,怒聲狂嘯,聲音響亮如雷霆,真有虎豹之威,震的人耳膜生疼。

  這一剎那,別說是尋常黃巾士卒,便是隨之殺來的黃巾力士,也不由地目瞪口呆,魂飛魄散,士氣跌落。

  希吁吁—!

  王昊猛一提韁繩,坐下紅鬃馬前蹄高高揚起,宛如人立,發出一聲嘹亮高亢的嘶鳴聲,更嚇得四周黃巾寒毛直堅,幾欲忘記呼吸。

  “殺—!”

  這一聲吼。

  宛如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靂。

  在王昊的率領下,品陣所向,矛戈盾甲無不碎裂,兵卒將校無不披靡,彷佛一柄猛利的鋼刀,直在戰場上梨出一道恐怖的溝壑。

  “啊?”

  張梁眼瞪如鈴,心神俱碎,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嘩啦啦滾落,臉頰上的肌肉不受控制般的跳動,甚至連挺拔的身姿,都在此刻不自禁的俯下。

  這是人類趨利避害的本性,是源自心靈深處的恐懼。

  “快走!”

  “速速突圍!”

  張梁聲嘶力竭,彷佛生怕被王昊這樽猛虎纏上,致使精心策劃的突圍案胎死腹中:“爾等沖上去,攔住此獠,為大軍爭取時間。”

  “喏。”

  又是一波黃巾,朝著王昊的品字小隊,直接圍殺過來。

  王昊心知自己已然成為張梁的頭號敵人,是時候找人分擔一部分壓力了:“快,給程校尉傳令,該他出手,施行牧羊戰略了。”

  陳三昂首回應:“喏。”

  下一秒。

  旌旗狂舞,號角爭鳴。

  早已候在一旁的程銀長出口氣,厲聲呼喊:“弟兄們,是時候輪到咱們出戰了,隨我來,給黃巾賊子們,好好規劃規劃退路。”

  眾將士齊聲呼喊:“喏。”

  旋即。

  正在鏖戰的程銀,立刻調轉方向,二百七十度大迂回,直撲向張梁潰逃的側翼,表面上是為掩護皇甫嵩的后方安全,但實際上卻是在防止張梁胡亂潰逃。

  “該死!”

  “又一波騎兵。”

  張梁朝地上嚼啐一聲,咬緊了鋼牙,眉尖怒氣飛揚。

  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再次下令:“快,給我攔住他們,從這個方向潰逃,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薄落津,不得有誤。”

  樓櫓之上,皇甫嵩望著已經轉向的黃巾潰軍,暗松口氣,只要大方向確定下來,那么接下來的調整,充其量不過是微調而已,對于王昊絕非難事。

  他徹底放下心來,目光快速掃向廣宗戰場,即便有黃巾潰逃,戰場上至少還保留有四、五萬黃巾,想要吃掉這股兵馬,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是時候發起總攻了!”

  皇甫嵩遙望戰場,拿起面前的各級軍旗,在空中不斷舞動,最終指向廣宗。

  咚!咚!咚!

  咚咚—!

  威武雄壯的戰鼓聲震天響起,一聲聲直入云霄。

  正在酣戰的漢軍將士,心中的戰火被徹底點燃,大聲嘶吼著“必勝”,鋒利的環首刀和戟戈,不斷收割著戰場上廉價的人命,慘烈的肉搏戰儼然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叢槍戳來,叢槍戳去;

  亂刀砍來,亂殺還他!

  步兵精銳頂盾而出,不斷吞噬著土黃色的黃流,單薄麻衣的黃巾士卒,焉能阻擋漢軍鋒利的戟戈,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屯騎精銳在黃巾陣中左突右殺,橫沖直撞,攪得黃巾難成列陣,更加劇了黃巾的崩潰,鐵騎所向無人能擋,所至之處無不披靡。

  馬踏尸海,寒鋒如月。

  破千軍,斬巨將,血濺長空,旗墜血海!

  皇甫嵩凝望著戰場中,那桿斬落的大賢良師旌旗,捻著胡須,緩緩點頭,再次下令:

  “傳令下去,黃巾主將已死,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頃刻間,下方將士齊聲呼喊:

  “皇甫將軍有令,黃巾主將已死,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皇甫將軍有令......”

  “......”

  一聲聲命令傳遞出去,三軍將士盡皆呼喊,震天徹地,響徹云霄。

  然而......

  黃巾至始至終,沒有一人投降。

  反倒有黃巾力士在高聲誦讀者太平經義,帶起了一股狂潮,激起萬千將士符合,最終全體黃巾跟著嘶吼: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

  以聲浪抗聲浪,黃天義軍視死如歸,即便戰至一兵一卒,依舊要與漢家的猛獸,拼個你死我活,以正自己的黃天道心!

  樓櫓上,皇甫嵩全身一震,臉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扶在樓櫓上的雙手,下意識握成了拳頭,心中閃過一抹怒鋒:

  “該死!”

  “即便如此,依舊難撼其心?”

  “這幫家伙到底對太平道,忠心至何處?”

  皇甫嵩雖然接連平定了豫州、兗州的黃巾,但實際上,他內心深處,嫉妒渴望能少一些殺戮,因此在豫州時,能招降便招降,絕不會恣意濫殺。

  但不曾想......

  如今到了冀州,即便皇甫嵩給他們投降的機會,這幫家伙寧肯戰死,也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它像是一柄鋒銳的鋼刀,在皇甫嵩心頭反復的來回狂割。

  難不成?

  真要將他們斬盡殺絕,才算是真正的勝利?

  黃巾士卒如此,那么若是冀州百姓,虔誠的太平道信徒呢?

  皇甫嵩眉頭緊攢,面如寒霜,暗自咬緊牙關,胸口不停地起伏著,顯然正在激烈地思考,他越來越認同王昊的觀點,想要真正剿滅黃巾,只能從信仰上著手。

  信仰破,黃巾自滅,無須清剿,否則便是屠殺十萬,筑成京觀,亦難以從根本上,剿滅太平道統,它必將成為漢庭的疥廯之疾,陪伴終身。

  “王使君!”

  皇甫嵩不由地想起負責此事的王芬,心中暗自祈禱:“破太平道信仰之事,便全靠你了,否則冀州經此一戰,必十室九空,生靈涂炭。”

  *****

  與此同時。

  鄴城。

  烏泱泱地朝圣隊伍中,郭大賢跪在地上,給太一神磕頭。

  但是......

  此刻的他凝望著大半個身子出土的神像,卻是眉頭緊蹙,尤其那句“蒼天未死,蠱罪難容,今降神罰,滅賊護道”,更是令其火冒三丈,心頭劇痛。

  大賢良師身體原本便不好,若當真沒能攔住消息,傳到他的耳中,恐怕即便不死,也得氣出個好歹來。

  “飛燕勿惱。”

  一旁的褚飛燕眉尖一跳,頷下長須無風自飄,他雙手幾乎將地面摳出十條爪印,剛剛直身而起,就被郭大賢按住了肩膀。

  “軍師切莫攔我,我一定要......”

  “你忘記渠帥的吩咐了嗎?”

  不等褚飛燕說完,便被郭大賢直接打斷,冷聲提醒道:“神像四周全都是漢軍的精銳,你若就這樣沖上去,只怕頃刻間便會被剁成肉泥。”

  “可我......”

  “別沖動!”

  郭大賢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安撫道:“你的心情,我豈能不明白,狗官以障眼法蠱惑百姓,卻在污蔑大賢良師,我心里同樣難受。”

  “可是,咱們絕對不能魯莽行事,務必要冷靜分析,在有絕對把握之后,才能行事,否則不過是平白搭上幾條性命而已。”

  “忍!”

  郭大賢極力摁住褚飛燕的肩膀:“務必要忍住,相信我,肯定能找到破解之法,還冀州太平道信徒一個真相。”

  呼—

  長出口氣。

  褚飛燕終究還是冷靜下來,眸中的怒火熄滅三分:“軍師,那咱們現在又當如何?難道任由漢軍恣意污蔑大賢良師嗎?”

  “別急。”

  郭大賢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勉強安撫道:“咱們先回城中,此事應當從長計議,切記不可魯莽行事。”

  “好吧。”

  褚飛燕無奈嘆口氣,答應下來。

  二人給太一神叩了個頭,便迅速隱遁在百姓中,最終趁著人流,進入鄴城。

  雖然,鄴城的絕大多數太平道據點,已經被漢軍端掉了,但真正的核心,卻只有少數管理層知道,目前已經靜默,暫時沒有受到影響。

  二人穿梭在鄴城的人流中,在確定自己身后沒有漢軍的追蹤后,方才直奔靜默的據點,準備在那里暫時安頓下來。

  篤!篤!篤!

  篤篤—!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從里面響起個聲音:

  “誰呀?”

  “黃家人。”

  “黃家哪位?”

  “阿牛!”

  吱呀—!

  緊閉的門這才展開:“軍師,是你?”

  “噓—!”

  郭大賢回頭瞥向四方,見沒有人注意,把手一招:“飛燕,進來吧。”

  褚飛燕點點頭,疾步跟上,側身晃進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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