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顧知祈答應的果斷,猶豫的問:“景區好玩嗎?”
蘇寒目光有些幽怨:“剛逛了一半。”
“下次我陪你去。”顧知祈勾了下唇,指尖假意蹭了下濃密的眉,又問:“兩個人逛的?”
“你是想問是男性還是女性吧?”蘇寒戳穿他的拐彎抹角。
顧知祈輕咳了一聲,沒接話,也沒否認,等著她回答。
“男性朋友。”
蘇寒了當的告訴他,確定道:“只是朋友。”
“我信。”
顧知祈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
蘇寒并沒有多高興,她很清楚,其實很多方面,顧知祈對她并沒有足夠的信任。
很快,蘇寒轉移話題:“你睡吧。”
顧知祈指尖攬上她的腰身,將她扯進自己懷里,低聲軟語道:“陪我睡一會,很累。”
“沒你我睡不著。”
蘇寒忽然想到了他上次的話,終是不忍心拒絕。
她沒動,安靜看著對面衣柜里那件藍色襯衫。
那件她買的襯衫,顧知祈是真的喜歡。
可再喜歡也終有破舊到不能穿的一天,日積月累的磨損,他是不會記得損壞的細節,可蘇寒清楚。
蘇寒就像那件襯衫,已知命運,卻仍滿懷期待一個逆命的結果。
顧知祈身體熱度還沒消散干凈,擁著軟香涼玉般的蘇寒,未免有些心猿意馬。
但片刻,懷里的人呼吸規律綿延,睡著了。
顧知祈輕笑了聲,極力壓制由下往上涌的邪念。
直到晚上,顧知祈酒意和過敏的紅才一并消散干凈。
家里鐘點工李嬸詢問晚餐安排,蘇寒只要求清淡,外加一碗醒酒湯。
李嬸答應著,做完飯就走了。
顧知祈在蘇寒的要求下,喝了幾口醒酒湯,眉頭緊蹙,說了一句:“沒有你煮的好喝。”
蘇寒一愣,隨即莞爾:“我煮的也不好,可能是你習慣了。”
當初,顧知祈對她廚藝相當嫌棄。
她學了一陣廚藝,自知進步不大,不過是顧知祈在習慣中逐漸妥協。
晚上睡覺,蘇寒回的主臥。
顧知祈正在主臥陽臺打電話,轉身看到蘇寒拿著換洗衣物,唇角無聲上揚。
他結束通話,圈住蘇寒親了親她的額角,低聲道:“一起洗?”
“不要。”蘇寒毫不猶豫拒絕。
顧知祈圈著她的動作緊了些,幽幽嘆息:“我這兒待遇大不如從前。”
“嗯?例如呢?”
“上次沾酒,你幫我洗的澡,這次為什么不行?”顧知祈溫柔誘哄:“還是老公對你沒吸引力?”
“唉,可能上次傷心了吧。”
蘇寒學著他的語氣,幽幽道:“畢竟上次替你洗完,你那臉冷的和冰塊一樣。”
活脫脫像是被奪了節操,哪有現在挑衣開襟的主動求洗。
顧知祈笑出聲,視線被她眼底的靈動吸引,哄著:“我給你洗?算作補償。”
蘇寒嚴正道:“我拒絕。”
他的話一出,蘇寒腦子里就有畫面了,臉一下就紅了。
顧知祈自然留意到了,親了親她的耳垂笑問:“嗯?這么久了,是不是得給一個夫妻之實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