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收回手,禮貌微笑:“顧總?您怎么光臨我這小廟?”
顧知祈像是沒聽到江亦的話,目光下移,落在蘇寒空蕩蕩的右手無名指。
蘇寒下意識將手背到身后。
顧知祈輕笑看向江亦,“我是特意來感謝江總這段時間對我太太的照顧。”
他闊步走近蘇寒,強勢親昵攬住蘇寒的腰。
蘇寒蹙眉,掙扎了兩下并未掙開,低聲質問:“你在做什么?!”
江亦一愣,眼神復雜了片刻,明了微笑:“您太客氣,蘇寒是我公司的人,照顧她是應該的。”
顧知祈神色冷淡,“江總能否讓我和蘇寒單獨說幾句話?”
江亦目光流轉到蘇寒身上,溫和頷首:“自然。”
他斂起文件,先一步出了會議室。
蘇寒掙開他的桎梏,強調道:“你答應過我,不能干涉我的工作。”
“這不算干涉,正常探班。”他說的理所當然。
蘇寒輕吸了口氣:“沒有必要。何況,兩個月一到我們就離婚,我也不想讓同事知道我的婚姻狀況。”
“是不想讓同事知道,還是不想讓江亦知道?”顧知祈冷聲反問。
蘇寒眼神疏離,“都不想。”
“這就是你不戴戒指的理由?”顧知祈雙手插兜,半垂的視線掃著她的手指。
蘇寒蜷縮著手,辯解道:“戴著工作不方便,下班我會戴的。”
怎么個不方便?不方便讓人知道她已婚?
“現在戴。”顧知祈不耐的冷聲道。
蘇寒磨了磨牙,從包里翻出戒指戴上,伸到他眼前,“現在可以了吧?”
顧知祈收回視線,語氣毋庸置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就別再摘下來!”
蘇寒不做反駁。
也就兩個月,忍忍就過去了。
顧知祈看著她順眼了些,淡淡道:“下班我來接你,陪我回趟顧家。”
說完,顧知祈就走了。
蘇寒松了口氣,進錄音棚前剛將戒指摘下,秒收到了顧知祈的短信。
“把戒指戴上。”
蘇寒一驚,視線在錄音棚里掃蕩了一圈。
顧知祈是在這里裝監控了嗎?
蘇寒心虛的將手伸到桌子底下戴上了戒指。
她整個動作被青水浮盡收眼底,不輕不重道:“枝寒,你手上的是婚戒嗎?”
這一聲,頓時吸引了棚里所有視線。
“哇,這是歐泊嗎?這么大顆得好幾萬吧?”
“啊?這不是鉆石嗎?”
蘇寒縮了下手,淺笑道:“不是婚戒,我自己買的飾品,不值什么錢。”
青水浮故作不經意點頭:“也是,你這個年齡的小姑娘虛榮心都重,不過便宜的假貨的確適合你這樣的人。”
“......”
氛圍極好的棚里一下子安靜了,任誰都聽得出她的陰陽怪氣。
蘇寒神情未變,只是笑意淡了些:“我覺得便宜的不一定是假貨,但再值錢的高仿也只能是假貨。”
棚里的女策劃立即拍手贊道:“這句話好!誰說一定要戴假鉆戒,就喜歡莫桑石不行?”
青水浮臉上有些掛不住,制作人轉移話題叫停:“那什么,我們把第一期先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