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顧知祈這樣的人會提出和她談戀愛。
所有的開始，都不是因為她本人。
蘇寒不想聽到顧知祈的答案，利索轉身走向次臥，“我先去睡了。”
顧知祈靜默看著她的背影，隱隱生出幾絲恐慌。
蘇寒的轉身一次比一次決絕，像是真的有一天會棄他而去。
顧知祈眉心輕攏，撿起手機出門。
醫院貴賓套房內。
潘心心已從昏迷中清醒，睜開眼面對的便是護士拿著POS機催繳后續住院費。
她流產了，顧成的人和錢都立即從醫院撤離，丟下她自生自滅。
“潘小姐，醫院這邊已經給您做了清宮手術，您得住院調理兩周，其他沒什么大礙。我建議您轉移到普通病房接受治療，這間病房一天就得五萬，您恐怕住不起。”護士沒什么情緒勸說。
潘心心卻聽出了嘲諷，慘白的臉情緒激動，“你覺得我給不起這個錢？！”
護士的確有這個意思，略訕撇了撇嘴，又理直氣壯道：“那您就結一下住院費啊。”
潘心心忍著身體的疼痛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咬牙切齒甩在護士身上，“給你！先給我刷一個月的，在這兒住多少天由我說了算！”
護士驚訝，腹誹萬千卻還是默默撿起卡刷。
潘心心解氣的躺回去。
這張卡，還是顧知祈當初給她的補償。
比起顧成，顧知祈有情有義多了，即使斷絕一切，也沒有在金錢上虧待她。
護士走后不久，病房門被推開。
人還沒進門，潘心心聽到熟悉的皮鞋聲，立即坐直身子，蒼白的臉浮著一層期待。
她親眼看到顧知祈進門，竟有種見到親人的委屈，哽咽出聲：“知祈......”
“還能說話，二嬸還是手下留情了。”他不咸不淡道。
潘心心一怔，小心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顧知祈站在沙發處，居高臨下的冷眼旁觀。
聽到她的問題，他眼尾一挑，“你說呢？”
“......”
潘心心屏息，一瞬了然。
白止秋的事，顧知祈也有份。
甚至說是顧知祈安排授意的。
潘心心頓覺被人重錘了幾拳，悶憤的她呼吸不暢，“是你！你，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顧知祈面不改色，聲音冰涼：“我討厭欺騙，更不喜歡被人耍。在我面前裝這么久啞巴，過足戲癮了也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潘心心背脊一麻，像是被扼住所有經脈，血液都停了。
這會兒她才清楚的知道，顧知祈遠比顧成可怕。
他是殺人不見血。
“可我救過你！我的第一次也是給你......”潘心心臉上堆砌著絕望，心里滿是怨恨，“你就這么報答我？”
顧知祈眼神冷冽，“我的報答，早就給完了。”
在他的認知里，是一碼歸一碼，沒有打破原則和底線的遷就。
“何況，三年前那個人真的是你嗎？”顧知祈眼眸微狹，迸著危險的光。
潘心心一凜，隨即是長久的沉默。
顧知祈字字如冰，“我已經讓人去查，你最好老實回答，欺騙我的下場，你現在應該深有感觸。”
潘心心半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漸漸的抖動幅度越來越大，竟笑出了聲。
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訴顧知祈，顧知祈就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