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然這時候打來，蘇寒猶豫再三還是接了。
“小主持可以啊，去財經頻道逛兩天就把人家臺柱子給打了。”沈居然語氣輕佻，完全聽不出是譏諷還是玩笑。
蘇寒心情沉重：“消息傳播的還真快。”
“現在恐怕所有電視臺都知道你的光榮事跡。”沈居然調笑著，又話鋒一轉：“去外面逛夠了，什么時候回來？我這新開了一個節目，正好缺一個給我鎮場子的主持人。”
蘇寒怔忪，不覺得沈居然說的是真話。
沈居然作為國內外知名節目導演，有一大把一線的主持人想和他合作，根本不需要她。
“你該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沈居然語氣認真了些：“我說真的。”
蘇寒更疑惑了：“為什么？”
“我說因為你打黎越的一巴掌，你信嗎？”沈居然促狹道。
“......”
蘇寒不信。
沈居然緊接著解釋：“的確有那巴掌的原因。我的新節目內容特殊，嘉賓大牌且難搞，需要一個勇士控場。”
蘇寒失笑，她根本分不清沈居然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她現在不想工作。
每一個地方都是龍潭虎穴，她怕了。
“對不起，我恐怕幫不到你，我暫時不打算工作。”蘇寒真的有點累。
她連自己能否繼續在這一行做下去都無法保證。
沈居然并沒有多勸：“沒事，正式錄制還有一個月，你慢慢想，不用急著給我答復。”
掛了電話，蘇寒再朝外面看去，陰霧霧的天已經開始飄雪。
司機照舊在樓前等著。
蘇寒坐進車內，司機便告訴她：“夫人，您得回趟顧家老宅，顧老先生要見您。”
“見我？”蘇寒面露疑惑。
她除了和顧知祈去過兩次，和顧家人并沒有單獨聯系過。
司機點頭，為難的提醒：“可能是因為您今天在網上鬧出的事。”
蘇寒眉尖蹙疊，立即打開微博。
她和黎越的視頻不僅在電視臺傳開，還被人傳到了微博上，黎越還轉發了。
【@財經黎越：不解釋，我希望主持圈能給德才配位的新人多一些機會，杜絕投機取巧博關注的空降兵占位。最后說一句，小三必死！】
黎越的訪談風格一向就以大膽犀利出名，她說出這話，評論一水的好評。
【姐姐好剛！愛了愛了。】
【最后一句話我本人心聲。】
【這實習主持叫蘇寒吧？這樣對前輩動手，財經還不開除？】
“......”
財經頻道隔了幾分鐘便轉發黎越的微博，并帶上了#抵制失德藝人#的詞條。
【J.財經頻道：已開除。小J從今天起帶頭抵制該主持。】
黎越聯合電視臺這一波操作，不明真相的觀眾看著很爽。
于蘇寒而言，沒占到便宜就詆毀的嘴臉實在難看。
但的確將蘇寒逼到了絕境，就算現在她有自己的公關團隊，恐怕也洗不清。
只要她繼續這一行，這就會是一直跟著她的黑歷史。
窗外雪勢漸大，車內打了很足的暖氣。
蘇寒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