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蔣硯名冷湛湛的看向病床上的溫韜。
溫棲一驚,立馬保證,“不會的,我不會再受一點傷!”
蔣硯名松開她,順勢在她的裙擺擦干凈手上的血污,“現在和我回家!”
溫棲迅速滑下沙發,一只腳沒有鞋子光著腳就要朝門口走,腳還沒落地就被蔣硯名騰空抱起。
溫棲下意識圈住他的脖子,又恢復了戰戰兢兢的模樣。
臨出門前,她忍不住看了一眼病床上虛弱的溫韜,整顆心都被揪住了。
“剛剛醫生說,我爸爸的腎撐不了多久,得盡快換腎......”溫棲聲音婉轉,一只手緊緊抓著蔣硯名胸口的衣料,“你答應過我絕不會讓我爸爸有事,只要我爸爸沒事,我......”
她咬著唇承諾,“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能救她父親,她愿意把僅剩的自尊丟給蔣硯名踩踏。
蔣硯名眼眸注視著她的紅唇,“他不會有事,等我爺爺壽宴后,我會讓醫院安排手術。”
溫棲沒掩住驚喜,沾著淚珠的眼睫都格外生動。
蔣硯名冷哼一聲別開眼,喉結卻不受控的滾動了兩下。
......
出了醫院,何念帶著蘇寒去了一家私房菜館。
蘇寒喝口水有些稀奇,“怎么不去錦味?你不是最喜歡錦味的菜?”
何念翻看著菜單的手一頓,眼神微閃,“以后不太方便去。”
“嗯?”蘇寒疑惑抬眼,“吵架還沒和好?”
何念垂下眼簾,“我和厲衡分手了。”
“......”
蘇寒緩緩放下水杯,沒掩住眼瞳里的驚訝。
何念和厲衡之前有什么問題向來藏不住情緒,但今天竟一點都沒表露。
這次顯然和以往不一樣。
蘇寒張了張嘴,“什么時候的事?”
何念沒立即回答,招來服務員點了菜,兩只手搭在桌子上故作輕松道:“上次吵架一直沒和好,前兩天我去錦味找了他一次,就是我看到顧知祈和宋心愉一起吃飯那天。”
“我以為那幾天我們是在冷戰,對他來說已經分手了,那天在錦味他身邊還有其他女人,應該是新女友。”何念俏笑的臉閃過一絲苦澀,“他說他自由慣了,說我是個好女孩,但和他不合適。”
男人要分手,無非就這么幾句托詞。
蘇寒氣笑了,“真會給自己無縫銜接找借口。”
既然知道不合適,當初為什么要來招惹。
“說白了,就是喜歡新鮮的,已經膩了。說清楚就好,我又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非得在他一棵樹上吊死。那天我是挺氣的,不過現在沒事了。”何念想起那天狠狠扇了厲衡一巴掌,眉眼舒展,“帥哥千千萬,失戀咱就換。”
此時,服務員將菜品端上桌。
何念很自然的跟換話題,“你嘗嘗,這家菜也挺好吃的。我記得你不喜歡吃苦瓜,”
何念說著,用筷子夾了一大塊苦瓜放到蘇寒盤子里,“這家苦瓜是甜口的,偶爾換換口味還挺特別的,你試試看。”
蘇寒看著何念,好一會兒才動筷子。
何念是故作無事人,這是她第一次談戀愛,也是第一次失戀,怎么可能不傷心。
不過她向來是個小太陽,療傷速度也快,要不了多久就會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