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愉回到房間給卞嘯打電話。
“大小姐。”
“我讓你派人跟著蘇寒搞清楚她住在哪兒,現在有地址了嗎?”宋心愉涼聲問。
卞嘯遲疑幾秒,恭聲道:“沒有,蘇寒還在宋氏酒店沒回家。”
宋心愉輕蹙眉,“她留在酒店做什么?”
“看樣子是在等人,現在在頂樓俱樂部包廂。”
宋心愉心思一動,語調透著隱隱的愉悅,“這樣啊,那就更好辦了。”
卞嘯不明白宋心愉的意思,安靜的沒有接話。
宋心愉問他:“卞嘯,你說怎么樣能快速毀掉她呢?”
“......”
卞嘯氣息屏住不敢回答,深怕那一句不對會觸及到宋心愉的傷疤。
宋心愉笑聲悅耳,自問自答:“再風光回國有什么用,選錯職業還不是任人揉搓,讓一個戲子玩完太簡單了。”
察覺到宋心愉是想對蘇寒下手,卞嘯不得不提醒,“可,她是在宋氏酒店,明天還要參加《光環之下》節目錄制......”
真的下手最后牽連到的還是宋氏。
然而正是因為在宋氏酒店,宋心愉才覺得機會難得,輕飄飄道:“在自家地盤才好下手,你讓人在她的酒飲里加點料就足夠讓她身敗名裂。趁著節目還沒開始把她踢出局就更沒有后顧之憂。”
現在大眾對違法亂紀藝人深惡痛絕,只要警察在她體內能測出東西,證實東西是她帶來的,和宋氏酒店自然沒關系。
趁著她還沒離開酒店,不僅風險低也很好下手。
只是,卞嘯依舊有所顧慮,“大小姐,她才剛回國,您這么做會不會太心急了?而且要是讓顧知祈知道恐怕會懷疑您。”
“斬草除根要趁早,她沒有時間防備才猝手不及。”
宋心愉漸漸失了耐心,聽到顧知祈的名字忍不住冷笑,“顧知祈沒有你想的那么深情,你當九章玉臺那位真的是擺設嗎!他心里早就沒有蘇寒了!”
要是真有,這四年又怎么可能一次沒找過蘇寒。
卞嘯遲遲沒應聲,宋心愉發了脾氣,“現在我讓你做事推三阻四,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沒有。”
卞嘯否認,領命道:“我馬上去辦。”
......
服務生將一瓶紅酒送進拐角的小包廂,俯膝放到桌子上,偷偷打量屋內的兩個人。
莊元川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文件,蘇寒則閑適的站在小吧臺前欣賞墻壁上的油畫。
“先生,現在給您打開嗎?”服務生低聲詢問道。
莊元川專注盯著文件,點頭,“打開吧。”
服務生熟練的拆開紅酒木塞,暗紅的酒液注入兩只高腳杯,一杯遞到莊云川手邊,另一杯特意端到小吧臺上,“小姐,您的酒。”
蘇寒微笑頷首,“謝謝。”
服務生躬身,看著蘇寒端起紅酒,緩緩退出包廂。
門關上,蘇寒斂住笑意,舉著高腳杯貼近燈光,明亮光線之下,杯內酒液顏色深艷,斜側液面發亮清透。
“她也太心急了。”
莊元川抬頭看向眼梢帶著譏諷的蘇寒,“您說什么?”
“我說這個服務生太心急了。”
“宋氏的娛樂會所一向都是走高端服務路線,聽說他們的每一位侍酒服務員都經過嚴苛的品酒考核。”
蘇寒晃著紅酒杯,口吻隨意,“這么好的陳年紅酒,剛剛的服務生卻急的醒酒步驟都省了。”